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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拷问人生(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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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累死人了……从没体会过这种「真的快要死掉」的感觉……

当晚,满脸倦容的白石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坐倒在玄关大门、接着啪搭一声摊平在地。有几分钟的时间,像具死尸一样动也不动。

不得不说,和她相处在一起,无论是在精神亦或肉体上都会承受不小的压力——特别是前者。反复折腾下来,简直比不间断的疯狂练习基础动作还要疲累。不知道他的心技体指数有没有因此稍微提升了些许。

听见门口处传来声响的白石友香里好奇地前来一探究竟。「欸?小藏,你回来——你在干什么啊?竟然就这样躺在大门口,真是太稀奇了。这么没规矩又没礼貌的行为,不是有违你的完美论调吗?」

「不要吵,先让我休息一下……」她哥哥就在玄关地板上翻了个身,气若游丝。

「想休息也该回房间去啊。你……小藏?喂、你不会真的睡着了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友香里疑惑地歪歪脑袋;接着又响起了脚步声。「阿藏,你今天回来晚了唷……呃、这是怎么回事?」

白石雪实和友香里这对姊妹面面相觑一会儿;然后归纳出她们所能想到的原因。

「练球真的有这么辛苦吗?全国大赛的目标还真不容易,很艰难的感觉……」

「不、不是练球的关系……」从他臂弯中发出闷闷的回应声。基本上,他们校队正选全体必定会一致认为,练球这档子事还轻松多了——倘若和某女比较起来的话。

友香里蹲下来,伸出食指戳戳那颗浅灰色的头颅;她哥哥则是举起手随意挥动几下,像赶苍蝇的动作。

「啊哈哈哈、好好玩喔!」每当友香里戳一下,对方就会挥摆左手,像设定好条件反射的机制流程。

「友香里,好歹阿藏还是妳哥哥,不要这样捉弄他啦——」

「黑河,妳……」

姊姊的说话声似乎掺进了另一道声线。「咦?」白石友香里停住了戳击行为、回头。「雪实姊姊,刚刚是妳在讲话吗?」

「我的嗓音有这么『低沉粗厚』吗?」白石雪实温柔地笑着吐槽妹妹,「刚刚那声音很明显就是从『妳手下』发出来的啊。」

「从我手下发出……」大姊言之有理。友香里偏着头回想。「刚刚,小藏的确是说了什么吧?『黑河』……」

兄长兼弟弟的他脱口而出的姓氏让姊妹两人感到惊讶,又同时互望彼此。

「他们队上有姓黑河的人吗?」友香里问道。

「黑……什么?等等……」雪实拈拈下巴思忖。「这个姓好熟悉,是不是在哪里听过……」

「雪实、友香里,妳们在做什么……咦?藏之介,你在干什么啊?」白石父拿着晚报走出客厅,「晚回来就算了竟然还在门口睡着了。妳们两个也实在是……为什么不叫醒他呢?」

「小藏叫不醒啊。」友香里一脸「我尽力了」的无辜貌,雪实掩着嘴噗哧一声。

「真是……妳们快去帮妈妈的忙,去、去。」把女儿们赶走后,白石父搁下晚报,使尽吃奶的力气拎起儿子。「藏之介,你清醒一点啊。真受不了,这小子到底都在搞什么活动,练球有练得这么勤劳吗?练到全身硬梆梆的……还是健身健过头了……」

白石父扛着嘴里咕哝不断、语焉不详宛如梦呓般的独子,以极缓极慢的速度往二楼移动;儿子的个头已经长得比父亲高大、双脚拖行在地,过程中几乎令中年男子寸步难移。不得已只好先将网球袋和书包等物暂放在玄关。「哎、藏之介,你快醒过来自己走啊。奇怪,这小子有这么重吗……」

好不容易抵达了目标房间,白石父喘了口气、一把将儿子往床铺的方向扔。「藏之介,快去洗把脸、振作起来啊!等等就要吃饭了。」

少年面朝下趴在床上,又从口中传出呓语;听起来应该像是「好……」之类的应答。

中年男子一边叹气一边走回房门,一个不小心还被落在地上的健身器材绊到脚,「呜哇!」。而即使是身为父亲的他,也向来叫不出这些看不出实际作用的怪用具的名称,只晓得它们的品牌叫做「丹普」(TEMPUR)——儿子对这牌子的产品偏执到了某种无可救药的境界;和祈祷他别乱吃健康食品、哪天吃到有问题的东西。中年人稳住重心失衡的身子,回头顾盼几下儿子的房间摆设。「嗯……总觉得,好像比之前还要乱一点……」

白石家从来不会过度干涉儿女们的喜好或兴趣,只要别妨碍到日常生活的一切运作即可。而他们家这名以完美出名又有点洁癖的独子,总是会将自身所处的场域整理得一尘不染。

「这小子最近到底在忙些什么,竟然连房间都没时间好好打扫吗……」

中年男子离开后,半掩的门缝立刻闪进一道小小的白影。戴着深蓝色项圈的白猫让窈窕玲珑的流线型身躯挤过门与墙壁间的空隙,悠悠哉哉地晃进房间。接着躬身、起跳,啪搭一声落在床上。牠坐在主人的头部旁边,伸出小小的肉掌拍打他的脸颊;留下些微的脏污。应该说,牠经过的地方都被印上了污迹。

「哎、搞什么……」白石缓缓撑开单只眼皮,「是你啊……走开,不要趁机偷袭我……」

白猫张开嘴巴喵喵叫、尾巴扫来扫去,没停止拍打他的脸的动作。脏污的痕迹和范围愈来愈大。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现在起来总可以了吧。真是,到底谁是主人谁是宠物啊……宠物就该要有宠物的样子,安分一点……」白石翻身仰躺在床上,洁净的天花板藉由日光灯照射,形成一大片朦胧银白;犹如身处于冰天雪地之中、反射出更强烈的光线,刺目得让他睁不开眼。

「呜喔!」他痛呼出声,一团毛茸茸的东西正在冲撞他的脸颊;同时还被散播在空气中的细致猫毛惹得直打喷嚏。不过大概是因为擦在他额头上的药膏气味过于浓烈;冲撞几下后,白猫呻吟了一声、随即闪得老远,背部和尾巴上的毛全都竖得笔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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