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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的火中对峙(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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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崇以为楚慎就算能动, 也动不了多久。----更新快,无防盗上-------

他或许有防备,他或许屏息了一段时间,但不可能一丁点烟火气息都没吸入,他这道门总归会有点缝儿,有了就能让人钻。

所以楚慎应该是吸入了烛中迷香,也应该觉出内力不畅。

但毒尚未完全发作, 他还有一搏之力, 必要速战速决, 要虚张声势。

上官崇能做的就是拖, 能拖多久拖多久,拖到他毒发最好。

他刚这么想,楚慎就亮出了第一招——他的掌。

一个人的掌能有多亮?

在这昏昏暗暗的房间里, 那一掌好像吸了月光, 倏忽间那么一闪,闪了人的眼,晃了人的心, 连上官崇的杀意都跟着一灭。

这是什么掌法?

如此动人的光,如此曼妙的手法。

上官崇的心仿佛被这光所摄,眼像溺在温柔水, 旖旎一瞬过,肩上忽的凉了一凉。

为何而凉?

原来掌力化作一道风,拍到了他的肩骨上。

上官崇低了头,他这才觉出了一点痛。

痛从肩扩到胸,寒意跟着散发, 他一下子尝到了五脏皆寒的滋味,身上又软又冷,人往后直退五步,一仰头,吐出一口黑红黑红的血。

楚慎这时已来到他身边,站得笔直,眼神明亮,恍如天神一般,把影子投在他的身上,哪儿还有点中毒的样子?

难道他根本没中毒?

上官崇心中冷彻,自觉反击无望,仰头看着楚慎,目光里带血带寒。

“何必让我先逃三天?你现在就杀了我,不是更好?”

楚慎淡淡道:“我说过的话,必会尽全力去做到。你现在还是可以走,我三天后还是会去追你。”

上官崇冷笑:“你就不怕给了我三天,就追不到我了?”

楚慎道:“追你的人除了我还有别人,你逃不掉。”

上官崇擦了擦嘴角的血,眼里放出了一点嗜血般的红芒。

“你是不是以为所有事情都会在你掌控中?我的命,秦灵冲的前程,是不是都得随你拿捏?”

楚慎叹了口气:“如今说这些还有意义么?”

上官崇笑道:“有啊,有一点我想证明给你看。”

他笑了三声,越笑越狂,嘶声笑声混在一块儿,分不清是绝望还是不甘。

“秦灵冲的前程你尽可拿捏,可我的命只有我做得了主,你休想摆弄!”

他指尖滑出一点寒芒,对准的却不是楚慎,而是自己。

这人要的是自己的命,说什么也不让楚慎如意。

楚慎却手一扬,一瞬间制住他手腕,扭转翻来,匕首就“砰”地一声落了地。

可他太急着出手,没料到上官崇在这时张了口。

张口吐出的是什么?不是一团气,而是一道烟,迷烟的烟。

楚慎骤然受袭,脑海中警铃大作,用力推开这上官崇,可踉跄几步已挡不住。

这下是真中了招,人马上就要倒下去。

可刚要倾倒,他却被人扶住了。

扶他的是上官崇,这人扶住他也扣住了他,一只手从胸口揽过,点了几大穴。

做完这些,他才从嘴里取出一根管子,冷森森地看着楚慎,嘴角略微耸动,像是得意,又像是恨极了的搐动,盯了半天憋出一句话——“你输了。”

大好局势,一败涂地。

逆转形势的不是真刀真枪,不过一缕无形无际的青烟罢了。

楚慎在迷茫中看向他那根管子,方才想到这管子平时含在嘴里,是密封着的,可稍微咀嚼一下就能有烟放出。

他嗤笑一声,不知在笑别人还是自己。

上官崇却看不惯这笑,觉得这笑也是不怀好意的。

于是他一撒手,楚慎就倒在了地上。----更新快,无防盗上dizhu.org---

重重倒下的滋味可不好受,楚慎闭了眼,那股迷烟的甜香在他鼻尖乱绕,他拼命抵抗,挣扎着把眼皮子睁开,可还是想睡过去。

那上官崇却拿了一个小瓷瓶,打开盖子,在他鼻间晃了晃,楚慎这才觉得清醒了些,睁开眼,发现这人委实可恶,竟直接骑到了他身上。

“怎么?不习惯被人这么骑着?”

上官崇从地上拿了匕首,抵在楚慎喉间,高高在上地俯瞰,如在云巅一般嘲讽。

“你不让我去死,那只能自己去死了。”

楚慎叹道:“你现在改了主意,想让我死了?”

上官崇笑了笑,慢悠悠道:“我想了想,若带着你,你的人必定疯了一样地追我,你自己也要想法子逃脱,这般多的麻烦,不如割了你的喉咙,再嫁祸给商镜白。”

如此一来,秦灵冲必定伤心欲绝,六杰也得疯狂寻仇,秦门自己就先乱起来,哪儿还顾得了区区一个叛徒上官崇?

这主意倒是阴狠歹毒,连楚慎都忍不住挑了挑眉,好像在赞叹着上官崇。

“商镜白远在天边,你如何嫁祸得了他?“

上官崇道:“这就不劳烦楚副门主了。”

楚慎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像认了命一般。

可这样的人怎么能认命?

他就算要认命,也得多说几句,受了够多的挫败,那才认下来。

上官崇疑道:“你就不想再说点什么?”

这人真就这么等死了?啥都不做了?

楚慎闭着眼道:“我希望你知道一点,追杀你的不止是秦门的人,还有那一位猛捕爷……就算秦门乱成一锅粥,你还是逃不掉的。”

上官崇冷笑:“不牢副门主费心了。”

英雄也有胆怯时,楚慎果然还是怕死。

楚慎又语重心长道:“还有一点,我不管你想用什么手段嫁祸商镜白,你都一定会被顾飞观看穿,与其如此,还不如杀了我,再把我的尸身藏起来,伪装成失踪,这样秦门会出动大部分人手去搜寻我的踪迹,你才能逃得顺利一点。”

上官崇沉了脸:“你先说我逃不掉,又想让我逃得顺利一点,如此反复无常,怕是迷昏了头吧?”

楚慎叹道:“你逃不掉是注定,因此我才有自信放你三天。但若你不照我说的去做,你连这多出来的三天都没有,我一旦失踪,孟云绝大捕头必会疑到你,他会第一个出发去追你,等都不会等。”

话是有理有据,上官崇却嘴硬道:“你以为我会信你?”

楚慎道:“都是要死的人了,骗你做什么?”

他说这话的时候好像在说一只蚂蚁从树上掉下,一丁点生死关头的紧张感都没有。

如此淡定,如此从容,好像丢的命不是他自己的命,一切损失都是别人的。

上官崇越发看不惯这云淡风轻样儿,把匕首压紧了几分,冷飕飕的目光直刺楚慎,嘴里一字一句地念:“我要杀你,你还保我?”

这话说出去谁会信?楚慎难道以为上官崇像秦灵冲一样,是个三不管谁都信的傻子?他说什么自己就照做?放屁!做梦!

楚慎却好像真的这么觉得,眼里一点儿虚假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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