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1/2）

里屋青天一声尖叫，外面我们五个蹭的一下全蹿起来了。一只白鹭首当其冲，军行天下紧跟其后。再后面是风哥和小易。

这个时候脑子已经不能考虑多余，知道害怕，可依旧拎着强光手机跟在最后。豆腐受到惊下，站在火堆旁对着里屋狂吠！

进了里屋我用手电往里一照，看到青天青白着脸色蜷缩在床脚和柜子的夹缝里。她一边大叫有鬼，一边挥舞着双臂在天上乱抡，打到柜子，床角也不惜痛。

头一侧见到我们进来，抱着脑袋疯狂大叫，“鬼，山鬼，山鬼来索命！”

一只白鹭跑进去抓住青天手臂往出拖，“没鬼，怎么会有鬼！青天，你清醒下，这世上就没有鬼！”

“怎么没有鬼，怎么没有鬼？”青天散乱着头发，眼球疯狂乱转，指着我们所堆积的门口，“那就是鬼，就是鬼……鬼要爬上吊脚楼，鬼要爬到绣床头，鬼要三男两女命，鬼要阿妈银梳头……”

青天回手抓在头发上，四下乱看，“我的梳头呢……我的银梳头……”她突然向我冲过来，“是不是你偷了我的银梳头！”

我吓的阿的一声尖叫，冲到军行天下身边抓到了他胳膊不停发抖。手电掉在地上，光柱正照着床低。

风哥也小易也下的不轻，大叫着连连后退。一只白鹭从后面抱住青天，“假的，都是假的。没有鬼，没有银梳头……”

“有鬼的，真的有鬼的！”青天突然回头，抓住一只白鹭的胳膊，眼中是恐惧，是绝望，“鬼会晚上爬上吊脚楼，鬼会藏在床低下……鬼杀死阿妈，掐死弟弟，会杀了我们所有人！”

“青天！你醒醒！”

“我很清醒！白鹭，我救救你，带我离开吧我求求你。”青天对白鹭跪下，痛哭出声，“我一天，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呆了。”

一只白鹭连声保证，“明天就走，我们天亮就走，天一亮就走！”

两个人一跪一蹲拉扯在一起，军行天下回手掐住我胳膊，对小易和风哥道，“咱们大老爷们家家的有什么好怕的，来，找找看是什么把青天下到了。”

一连叫了两声，脸色十分不好的风哥和小易才回过神来，然后应了声。

风哥弯腰去捡手电，“我可不是怕鬼，我是被青天给吓的……那是什么？”

我们全都往手电光照到的地方看。

我和青天每天都睡的床底下，被一堆杂物虚挡着的后面，整整齐齐摆着两双老旧的红绣鞋。一双大人的，一双孩子的。

风哥用棍子扒拉鞋，小易不停阻止，“风哥，别动！风哥！”

我也私心觉得别动，按着恐怖电影惯例，私自动东西肯定要出事。可我没出言阻止，因为风哥傍晚在菜地里跳来跳去的画面不停闪在我脑中。

如果风哥是内奸，那他是不是知道这两双鞋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以及，许多别的事情。

风哥不听劝的把鞋扒拉出来，又拎在了手中。然后，指着鞋底道，“看，灰。我们住进来第一天晚上的灰。”

不用他说，我们都看到了。

这时，青天跳起来，跑到外面有火灶的屋子里，对着那块有所谓山神标记的石头又下跪又磕头，快要哭了的嘴里不停念叨，“……我们不是有意冒犯，我们马上就走。山神大人保佑，我们……”

后面听不清，不再是汉语，好像是这里的土话。

一只白鹭的安慰声不停的传进来，“我们明天就走，明天就走。青天，你醒醒，这世上真的没有鬼，全是人在做怪。”

人在做怪。

里屋，本来围着那两双绡看的我，军行天下，小易，风哥马上站起来分开，在彼此眼中都看到了不信任。

气氛一瞬间变的诡异。

过了那么大约两三秒，军行天下轻咳一下，“都这么看着干什么啊，就是有人做怪。咱们不相信有鬼，可不就是有人做怪。只是这人是谁，什么时候把这两双鞋放到那里的？”

我是紧抓军哥身后衣服不放，噎了口唾沫道，“这个，真不知道。我虽然天天在那个床上睡，可也不会没事去翻床底下。这两天咱们经常出去，没准是有人偷着进来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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