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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厌薄声音很轻。

若不是她把音量调直最大, 还戴上了耳机。

怕是就得错过这一句话了。

慕暖捧着脸, 对着屏幕嗤嗤地笑起来。

她觉得自己好像有点醉了。

不知道是酒醉还是心醉——总之今晚的这几杯酒, 喝得是真不亏。

屏幕对面，慕暖正趴在桌子上, 微微闭着眼睛, 看上去快要睡着了一般。暖色的灯光, 清浅的呼吸声透过耳麦传来。她的眼睫毛微微卷起, 透过光线打下一小片阴影。

寝室嘭地一下响起开门声，付闻正大大咧咧地推门而入, 刚想说一句话, 就被温厌薄的手指制止住了。

他竖起食指贴近唇边, 给付闻比了个“嘘”地动作。

“？”

这是干啥呢。

付闻摸不着头脑。

虽然没能弄懂温厌薄的意思，可他还是轻手轻脚地关上了门。

待付闻走进床边, 往那个方向伸长脖子看了一眼。

屏幕上看见的那半边侧脸……

好像有那么点眼熟？

他蹑手蹑脚地走到温厌薄的身后, 避过手机的拍摄范围, 从最下方小心翼翼地往屏幕上看过去。而身旁人瞥了他一眼，抬手遮住自家女朋友的睡颜：“付闻你干嘛呢？”

“怎么搞得神神秘秘的。这谁啊？”

付闻指了指屏幕，轻声问道。

无奈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本就只能看到散落下来的黑发，更别提温厌薄这会儿护得严严实实, 连根头发都不给他看了。

蹲了一会, 没得出结果, 付闻有些急了。

趁着温厌薄不注意, 他伸手一把抢过手机, 握在手里晃了两下。

还未看清是哪个妹子的脸，又被温厌薄轻轻松松地从后方一拿，重新握在了手里。

“别闹。”

按上关闭话筒的功能，温厌薄这才继续看向付闻：“你声音小一点，她睡着了。”

“喔。”付闻讪讪地摸了摸鼻子，隔了两秒钟反应过来，“等等等等，你这是承认她是——”

话说到一半，他欲言又止。

碍于房间内的摄像头，付闻瞪着眼给温厌薄比划了两下。

后者未有半分犹豫地点点头，“嗯”了一声确认道：“她是。”

“女朋友”这三个字谁也没明说，却彼此之间心知肚明。

在消化完这大信息后，付闻久久地才回过神来。他轻推了温厌薄一把，挑眉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怎么都不告诉我。”

温厌薄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挑起唇角来。

“公开的权利与选择在于她，不在于我。等她告诉我愿意对你说了，那再告诉你。”

这语气，怎么说得这人他认识似的。

付闻听得仍旧是一头雾水。

他没再去打扰，知趣的走去浴室，率先洗漱去了。

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

慕暖自觉趴在桌子上枕到胳膊发麻，脊椎也因为长时间的下弯而酸痛不已……顺带着加上这几年画画被惯出来的老毛病，脖子整个一片都是酸的。

她下意识地活动了动筋骨，抬眼就看见放在不远处的手机还亮着。

电量已经所剩无几。

而对面的人虽说脸也对着镜头，但手里捏着一张纸和笔，显然也在忙活一些属于自己的事情。

凑大了仔细看，好像是在记录一些歌词之类的。

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了她这边的动静，温厌薄抬眼往这边看了一眼，低声问：“醒了？”

她点点头。

“之后会宣布下一次舞台比赛规则——挑一首感兴趣的歌，每个人填词，同样也可以改变一些旋律。我现在就在做这个，词已经写好了，但是还在修改阶段。”

温厌薄举着那张纸凑近屏幕，试图把自己的修改成果拿给她看一看。试了一会，发现反光实在厉害——慕暖除了那上面涂涂画画的痕迹，其他什么都看不到。

纵使如此，她依旧对下周五的舞台演出期待的要命。

揉了揉依旧困倦的眼睛，她弯起眉眼来：“好。那我也依旧会在台下，拼命给你喊加油的。”

他放下手里的纸，想起了什么，又对着她摇了摇头。

“不要把这个当成是自己的负担。”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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