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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类细节在慕暖的脑海中一一回想起来。

现实中撞上自己的追星马甲, 着实有那么一丝丝令人惶恐。

她不自然地撩了撩头发, 眼神轻飘飘地收了回去, 重新落在叶夏的身上。慕暖挑起唇角，装作并不是那么在意的样子：“嗯, 他最近挺出名, 我有听说过。”

“雾岛老师是对他了解还不够详细吧？没关系, 路上的时候, 我再跟你好好介绍。”

涂九刚从卫生间回来就听见这句话，抽了张纸擦擦手：“你们在谈论什么呢？这么高兴。”

叶夏笑嘻嘻地举起手机, 给她看了一眼。

“我跟雾岛老师在讨论节目的问题呢, 顺带还说到了我喜欢的练习生。涂九前辈, 你知道他吗？温厌薄，节目中人气最高的那一位, 网络顺位投票的第一名。”

涂九是看过温厌薄照片的。

而在进行这个栏目计划的同时, 也对节目中的练习生调查了解了一番。

女人挑起眉, 反问了一声：“哦？你也喜欢他？”

这下反倒是轮到叶夏摸不着头脑了。

对方愣愣地点点头，心里奇怪起来：“也？除了我之外，还有别人吗？”

涂九是个聪明人。

她瞥了一眼慕暖，后者避过她的视线。结合刚刚所见的，涂九当即就猜到了现在的情况。

怕是某人真的想假装到底, 闭口不谈粉籍罢了。

不过这样也挺好的。

她微微笑起来：“喔, 我是在说办公室里面那些小姑娘呢。”

“原来是这样。”叶夏了然的点点头。

.

下午。

结束了新一轮的训练。

站在镜子前的舞蹈老师拍了拍手：“好了, 这部分动作我已经教给大家差不多了。现在可以坐下来休息一会, 之后自由练习。有细节动作没记住的, 或者有疑问的，可以稍后来问我。”

练习室的门被人打开又关上。

温厌薄盘腿在地板上坐下，衣服的背部已经大部分湿透。他贴着墙壁，搭在膝盖处垂落手臂，微微喘着气。

一个俯身，付闻顺手从角落拿了瓶水递给他。

他低声道了句“谢谢”，拧开瓶盖咕嘟咕嘟地灌下去大半。

“你扒舞的速度是不是又快了？”

付闻在他身旁坐下，手里也同样拧开一瓶水：“老师下午刚过来教，你却在之前就记住了走位。”

温厌薄抿了抿唇：“昨晚上看着编舞视频入睡的。”

付闻“嗯”了一声。

过了几秒，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

“我听工作人员说，今天有安排一部分人的采访。具体是哪家栏目还不知道，不过节目组好像还挺重视的。”付闻无意识地拨弄着手里的耳机线，有一搭没一搭的晃着腿。“难得可以在节目之外的地方露脸，你说会不会只采访人气高的哪几个啊？”

温厌薄侧眸瞥了对方一眼。

付闻的担忧，他完全能理解。

上次负责人的那番话，换做谁都没办法消化的那么快。

在这里的没个练习生，都在尽可能的争取日常镜头。有梗好玩，还能串起一个故事情节，才极有可能被剪辑留下来。

就他所知。上次在舞台在练习室排练，为了鼓舞大家的士气，付闻还特意跟他们组员，讲了一件近期发生的有趣的事。

结果节目播出来一看，什么也没有。

被剪得干干净净。

很多时候，自己的曝光率——能不能让观众完整的了解到你身上的闪光点，也是极为重要的一部分。

这一部分，则是直接与票数和淘汰时间挂钩的。

“多半不会。”

温厌薄淡淡开口：“既然在这个时候前来采访，必定是想做一个比较全面的内容。五十个人里面已经淘汰掉一小半，剩下来的三十个人本来就是从海选中脱颖而出的佼佼者。每个人都有想展现的机会，更何况谁能笃定最后出来的五个人，及时现在排名的前五？”

连他都没有这个把握。

生怕一天松懈下去，就被人奋力赶超。

越是站在高处，越是想不掉下来，就得拼了命地再往上爬。

爬到他们都触及不到的云端，等待出道来临的日子。

到那时候，他可能才能真正的松一口气吧……

结束这段简短的对话。

看着身旁付闻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温厌薄起身，晃了晃瓶子里剩下的最后一点水，一仰而尽。

捞起矿泉水瓶扔向垃圾桶，在盯着那个方向完美掉进去后，他背过身，对着付闻摆了摆手。

“走了。”

“你去哪？”

“回宿舍。”他言简意赅地回答道，“换衣服冲个澡。”

付闻都说了等下可能要入镜采访，他怎么可能湿着衣服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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