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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之间的交流话题, 无非是衣服、化妆品和男朋友。追星女孩还能再多加一条自个爱豆的最新动向与物料。

换作现在, 她们聊得话题也依旧是这些。

可刚认识那会——慕暖和橙子作为两只单身狗, 在询问过彼此没有男朋友后，便愉快地舍弃了共同话题中的一点。

刷到朋友圈秀恩爱的, 也都熟视无睹。过分点的相互之间吐个槽, 抱怨几句。

而作为女友粉的橙子, 自然也会在这时候拉温厌薄出来, 刷着首页各位站姐新发的照片，美滋滋地感叹上一句“男朋友今天也好帅哦”。

现在的情况, 自然不能跟以往再做比较。

慕暖捏着手机，觉得房间内暖气打得有点高，额头直冒虚汗。

她扯着睡衣的领口扇扇风, 清了清嗓子还没解释出口。对面, 橙子语速飞快的提问道：“雾岛你老实交代，是不是恋爱有男朋友了？”

“……”

是。

而且对象还不是别人。

慕暖吞吞口水，轻“嗯”了一声。没想到对面噼里啪啦地问话, 更是杀得她一个措手不及。

“哇……那我明天真去找你岂不是成了电灯泡？”

“……”

“难怪你最近联系我次数变少了, 原来是恋爱了呀。”

“……”

“哎这种东西你跟我讲一声也没关系的，不用顾及我的心情。我这人啊, 看身边朋友恋爱, 吃狗粮已经快成习惯了。既然你这么晚还有约会, 我就先不打扰你了。等节日过了我再联系你, 有时间把男朋友带出来, 一起吃个饭哈。”

没等慕暖反应过来, 橙子已经率先挂断了电话。

听着手机传来的忙音，她无措地盯着屏幕看了一会，暂时不管不顾地把手机扔到一旁，拉起被子准备睡觉。

开玩笑。

要是她真带温厌薄出去，橙子不得疯？

温厌薄吹完头发从浴室出来，边上卧室天花板的灯，已经关了。

整个房间只留了一盏小夜灯，放在床头，小范围亮着暖橘色的光。

慕暖侧身背对着门口，裹着被子，头发柔顺的披散在枕头上。白皙的手臂露在被外，懒散地垂在身体的两侧。可整个人都快缩成一团，跟个虾米似的。

据说这是睡觉没什么安全感的表现。

他走到床侧，将她露在外侧的手臂塞进被子。

温厌薄想了想，伸手关上小夜灯，掀开另一边的被角，整个人钻了进去。

慕暖整个人刚睡着，迷迷糊糊的。

身后的被角被人掀起一块，夹带起空气中的冷风。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正准备翻个身继续睡，就感觉身后有一个炙热的怀抱，贴了上来。

独属于少年的气息在那一刻，充斥满她的鼻腔。

她当即就醒了。

女人猛地一下睁开眼。

眼前的房间伸手不见五指，黑乎乎一片。

温厌薄从后面环住她的腰，鼻尖蹭过她的发梢，嗅了嗅上面好闻的味道，低声开口道：“天这么冷。”

“？”

“我可以帮你暖被窝。”

“……”

她没应声，动也不敢动的维持着同一个姿势，头死死地垂在下侧。连同下半张脸都扎进温暖的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和可以呼吸的鼻子来。

没等她回答。

温厌薄抱着她腰的手缓慢的往上挪了挪。

像是有硬物，划过慕暖大脑内紧绷地那根弦，这会儿发出尖锐地声响来。

她整个身子都是僵的，咬着下嘴唇。

温厌薄呼出的鼻息擦过她的耳畔，抱紧她腰部蹭过的那一小块布料，酥酥地掠过一层电流。慕暖睁开眼，看着窗口的方向，注意力却被身后人完完全全的占据着。

房间内静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

慕暖小幅度地动了动脑袋，发现自己的头发被温厌薄压住了一小半，就算她现在想翻个身，也动弹不得。

看来装睡着，是不可能的了。

她抱着怀里剩下的那点被子，轻声开口：“……不是说好去隔壁嘛。”

温厌薄回答：“嗯。”

他的下颚蹭过她的脑袋，点了点头。

“但是今天太冷了。”

“……”

“你的手也是冰的。”

温厌薄不由分说地抓过她的手指，两只手交叠在一块，试图用自己掌心的温度给她捂着。

说来也奇怪。

这么个温暖的人肉抱枕靠着自己，她还真的生出几分比刚刚更汹涌的困意来。

慕暖动动脑袋，小声地嘟哝了一句：“你头压住我头发了。”

温厌薄睁开困倦地眼眸，侧着起身，换了个姿势，手指轻轻地带过她的发丝。她默契地抬头，而少年伸直自己的右手臂，动作飞快地垫在了她的脑袋后面，重新环住她的腰部从后面抱住她。

他的下颚蹭过她的发丝，抬手摸了摸慕暖的脑袋，闭眼哑声说道：“睡吧。”

“好。”

“……”

“晚安。”

“嗯。”

……

下午两点。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倾洒进房间内一角。

慕暖盯着熟悉的天花板，僵着脖子往旁边偏了偏——某人浅金色的发丝软软地贴着她的脸，带着橘子香的洗发水味在这一小块空气中，弥漫开来。

是她自己使用的，最熟悉不过的味道。

温厌薄仍旧保持着伸直胳膊，垫在她脑袋下面做靠枕的姿势。

慕暖自己却不知什么时候翻了身。

此刻，两个人的鼻尖近乎要贴在一起。

她眨了眨眼，近距离观察着他的眉眼，手指不安分地从被窝里掏出来，慢慢悠悠地朝面前的那张俊脸伸去。

描摹过他的眉，点过他的眼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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