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chapter 9冬至过后,黄嘉琪……(1/2)
冬至过后,黄嘉琪在医院顺产,生了个六斤多的闺女,小姑娘刚生下来时粉嘟嘟皱巴巴的,实在丑得很,两三个月后渐渐长开,倒依稀看得出眉眼轮廓,和黄嘉琪老公一模一样,都说女肖父有福气,宋云欢真心希望自己这个干女儿,能像她母亲一样,寻得良人,一生安乐。
蒋正勋前前后后送了不少礼物过去,黄嘉琪给宋云欢面子,倒是都收下了,可对蒋正勋还是没有一句好话。
这个男人,这段感情,连她最好的朋友也不接受,不认可。
她看似不在意,有时候也很恍惚,觉得茫然,望着露台上的风铃和书架上那个男孩送的人偶,一看就是半天,不知道先遇上的是他会怎么样……
除了工作和必要的客户应酬,宋云欢越来越少出门,空闲时间都宅在了家里,不上网不开手机,亲友同事常常找不到人,肖祁川总想问,她跟沈越北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在两边都得不到答案。
睡之前照例喝了杯红酒暖身子,困意来得很快,她甚至梦到自己回到了七八岁的时候,和邻居家的小哥哥一起玩过家家的游戏,拔了路边的野花和草叶当做烹饪食材,傻兮兮地真的放到嘴里吃,苦得直甩舌头,俩小孩还笑得东倒西歪。
梦中景象真切得仿若昨日,不知道从哪儿传来一阵杂乱的响声,画面开始失焦,变得模糊,影影绰绰,她突然惊醒,有人在敲门,动静大到可以说是砸门。
她看了看时间,凌晨一点过五分,起身去开门,外面是蒋正勋。
他身上有酒气,并无醉态,却又站在门外迟迟不肯进来。
宋云欢把他拽进玄关,不满地低喝:“大半夜发什么疯,你钥匙呢?”
他在上衣和裤子口袋里摸了半天,终于从钱夹里掏出那枚孤零零的钥匙,用力掷到鞋柜上,以一种挑衅又有点得意的目光望着宋云欢。
他说:“我离婚了。”
她像是没有听懂似的,愣愣地看着他。
一直以来,蒋正勋的婚姻都像是一条无形的枷锁,牢牢扼住她的咽喉,常常让她觉得喘不过气来,过去无数个辗转难眠的夜里,她曾无比卑劣地渴望过他的婚姻破裂。
如今终于实现了,他真的解除了那段关系,脱离了那个家。她本该庆幸、欢喜、如释重负,可是她没有。她仍然如鲠在喉,积郁难消,心中的阴霾像是扎了根,拔不出来。
他走过来抱住她,把头埋到她的肩上,整个上半身的力量全部压下来,沉得她几乎要立不住,他告诉她,孟媛媛怀孕了,孩子不是他的。
那么高大的男人,在她怀里无助得像是一个走丢的小孩儿。
她想笑,眼角却一片湿润。
这个消息到底没能瞒住蒋正勋的母亲,有心脏病的老太太得知儿子离婚的真相,受不住刺激,一下子气昏头,直接躺进了医院。因为各项器官衰竭严重,无法手术,住在ICU也只是勉强靠着仪器维持生命体征。
蒋正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日渐消沉、憔悴,他整夜整夜地守在病房外,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母亲,陷入自责、愤恨。什么安慰都不管用,宋云欢只能安静地陪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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