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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chapter 9冬至过后,黄嘉琪……(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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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媛媛来看望过一次,蒋正勋胡子拉碴,浑身丧气,她倒是珠圆玉润,气色颇佳。宋云欢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看见孟媛媛走后,他站在楼下,烟一根接着一根地抽,身影萧瑟。

油尽灯枯的老太太没有熬到过年,腊八节的前一天停止了呼吸。

一场葬礼,让她刻骨地见识到了什么叫作人心恶毒。

不知道从哪儿传出来的风言风语,说她是小三,是勾人的狐狸精,她几乎遭到了蒋家所有人的冷眼和嘲讽,他们把蒋正勋的婚姻失败归咎于她的存在,认为孟媛媛的出轨情有可原,而蒋老夫人的病逝跟她也脱不了干系。

他们不愿意,也不敢责怪蒋家那个充满威仪的长子,却把所有罪责推到她的身上。

蒋正勋的一位堂妹甚至当着众人的面毫不留情地骂她是婊|子,那么不堪的词汇从那么漂亮的嘴里说出来,直教人生寒,她却没有丝毫还击之力,她不想让所爱之人在承受母亲去世的痛苦时,还要因她为难,她默默咽下所有苦楚,将所有狼狈和屈辱碾碎了往肚子里吞。

告别仪式结束后,她再也没有踏入过蒋家,可是那些难听的话污秽的骂,总是萦绕在耳边,挥之不去。

她捧着圣经,读着佛偈,不停地自我反思,是不是真的错了,是不是真的满身罪恶,她像是一个垂死挣扎的重症患者,病急乱投医,可是谁都拯救不了她,上帝不能,佛祖也不能。

瑜伽早就静不了她的心,入睡全靠药物,她在梦中被长着獠牙的恶鬼步步紧追,逼至陡峭的悬崖,深渊下是无数缠绕在一起的黏腻腥臭的长蛇,吐着舌信或是张着血盆大口。

她被折磨得神经衰弱,早上梳头的时候大把大把地掉头发,整个人很快形销骨立,两颊上的肉越来越少,眼下的青影却越来越重,她不复往日神采,倒像个病恹恹的瘾君子。

情况一天比一天严重,她的脾气变得暴躁,习惯性焦虑,甚至把这些糟糕的情绪带进了工作,她以前虽然也严格,却从不过分苛责下属,现在却屡次在会议上拍桌发火,揪着一点小错将对方骂得狗血淋头。

一切都有迹可循,可是自顾不暇的蒋正勋直到春天快要结束时才清楚地意识到枕边人生病了。

她服食了过量的安定,在床上昏睡了一天一夜,没去上班也没请假,蒋正勋从公司回家找人,发现她全身泡在被汗浸湿的床单上,怎么叫都叫不醒,慌忙送到医院,所幸为时未晚。

他这才想起,有时候她半夜会频繁地起床,容不得家里有一点不干净不整洁,她会因为一件小事歇斯底里地跟他吵,他以为那只是普通的失眠,普通的压力大,普通的心情不好。可是医生说,她这是严重的躁郁症,已经到了必须住院治疗的地步。

他暂停了她的工作,找了最好的精神科医生,药物治疗和心理疏导,双管齐下,可她不配合,甚至一度很排斥,没办法,蒋正勋只能强制性地把她留在医院,大概一周后,她终于不再反抗,一直在医院住到了青蛙叫,荷花开的时候。

蒋正勋每隔两天就会来看她,这次来的时候带来了一份股权认购书,他说公司另一位高级合伙人要携全家移民国外,打算把手上的股份卖出去,公司的中高层认购是最好的办法。

蒋正勋以宋云欢的名义认购了10%,钱他出,她只需要在确认书上签上名字。宋云欢知道,他这么做,是示好,是补偿,也是一种捆绑,他想要她继续留在身边。

可是宋云欢不但拒绝了在股权认购书上签字,还提出要跟他分手,她说,她太累了。</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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