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飞来横祸褚昭遭遇牢狱之灾，折掉半条……（2/2）

褚昭强撑着满身的疼痛坐了起来倚在墙角。来人正是那日在临风楼里同方延密谈的黄师爷。

见来的人没穿官服，褚昭想不管他是什么人今日应该不会受刑了，一想到这褚昭松了一口气。

只是褚昭这口气还没松完，就又被提了起来。

“褚公子，可还记得方延？”黄师爷好像生怕褚昭听不见他这句话，特意俯身道。

“方兄，怎么了？”褚昭心下一惊下意识的问道。

闻言黄师爷哈哈大笑：“褚公子，这话问的可笑，你现在在这方延又能在哪呢？你难道不清楚自己是因为什么被请到这的吗？”

褚昭一听这话就沉没不语：自己是因为涉嫌科场舞弊案被抓进来的，方延才和自己一起去拜访过程大人又怎么可能会没事。

看着褚昭的神色黄师爷揶揄道：“不过方延可比你聪明多了，他早就招了你们两人去拜访程豫时曾送给程豫六百两白银。”

“胡说，我没有。”褚昭想站起来没想到牵动了伤口一头栽在地上。

“胡说？你尽可以当我是胡说。不过真是可惜了你这把硬骨头，宁死不招也难逃罪责，甚至比方延还要惨。真是可惜了，可惜啊！”黄师爷装模作样的感叹道。

褚昭冷笑一声：“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任你哄骗。你一身布衣不是官身，却又能进这刑部大牢。想来应该是朝中哪位大人身边的幕僚吧！你逼我画押不过是想坐实科场舞弊案构陷程大人罢了。”

黄师爷眼中精光一闪：“褚公子，果然不一般。没错我是朝中大人身边的幕僚，至于是哪位大人恕我不能直言相告您就慢慢猜吧！可我今天来却是为了褚公子着想，方延已经招供这是他的供词，请褚公子过目。”说完黄师爷就把一纸供词递到了褚昭面前。

褚昭费力抬头一看上面确实是有方延签字画押。

“你可以不信，继续硬撑。刑部大牢中有这么多刑具你可以慢慢熬，可若是真的，你在撑下去还有意义吗？过几□□廷的旨意就要下来了，不管你招还是不招都逃不过朝廷的处置。不过我奉劝你一句，在做出决定之前先考虑考虑你能不能活着走出刑部大牢。就算你能走出去，别忘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说完黄师爷就头也不回的走了，临走还飘来了一句，“我话已带到，望公子三思啊。”

望着黄师爷离去的背影褚昭只觉得胸口闷闷的一咳嗽便呛出一口黑血，褚昭昏了过去。

褚昭是被狱卒绑在刑架上用冷水泼醒的，看着眼前凶神恶煞的狱卒褚昭知道这一天的刑讯逼供又要开始了。

可他实在是扛不住了：若是方延已经招供，自己死撑又有什么意思。就算方延现在没招供，等着无数的刑具流水似的过一遍也会招。既然早晚都要招供，那就招吧！自己是冤枉的又能怎么样，在这阴森森的刑部大牢里最不缺的就是冤魂，有多少人在这被屈打成招。真的是多自己一个不多，少自己一个不少。

关键是褚昭还不想死，哪怕是在这暗无天日的牢房里苟活他也不想死。

既然下不了必死的决心那就招吧！早招供还能少受些皮肉之苦，想来这也不是什么杀头的大罪。只要能活着走出刑部大牢应该就能保住这条性命。

想明白了这些褚昭招的也是干脆，不等用刑就签字画押了。

褚昭既然已经承认他曾向主考官行贿，那这次会试科场舞弊案就已经成立。不过因为缺乏其他证据，燕帝决定从轻发落。

三日后圣旨下达：褚昭因为品行不端，行事不当被革去功名，此生禁止参加科举考试，并且需要到家乡的县衙充当三年的衙役赎罪。

而程豫因为识人不明，被革去官职永不叙用。

王昶因为谄媚上司被罚俸一年。

至于会试榜单，除褚昭被除名外其余众人依次各进一名。

……

这场闹得满城风雨的会试科场舞弊案总算是告一段落。

而对于褚昭来说前程尽毁，前路渺茫。只得以待罪之身踏上回家的路。

对留在朝廷里的众人来说，这一切不过刚刚开始……</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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