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飞来横祸褚昭遭遇牢狱之灾，折掉半条……（1/2）

流言纷纷终究是从市井传到了朝堂，引起了朝臣们的注意。

今日大朝督察院御史林贺，上表弹劾会试主考官当朝礼部侍郎程豫。并当廷指责他收受会试考生褚昭的贿赂并帮助褚昭作弊，最终程豫与褚昭两个人合谋让褚昭高中会元。

这话一出立刻在朝廷引起轩然大波。关于京城之中的流言这些大人们也都多少听过一二。心里不是没有科场舞弊的揣测，可这话在心里想想也就罢了，谁敢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当廷弹劾朝廷三品大员涉嫌科场舞弊案啊！想来也就只有督察院那帮天天以找茬为业，手里还有风闻言事特权的御史们了。

今天这位林御史总算是不负众望的当了这个出头鸟。此头一开便一发不可收拾，各路官员纷纷出场，有说程大人冤枉被流言所累的。也有说无风不起浪程豫行事不当：大考之前与考生密谈多时惹人猜想。

相比满朝文武的议论纷纷，处在事件中心的程豫倒是一脸平静。只见他从容出列拱手一礼后淡然道：“臣虽蒙陛下看重担任这次会试主考官，但会试阅卷不是只有臣一人，会试发榜也不是臣一人可以做主的。但流言已起，臣自知百口莫辩。为证清白微臣请陛下另派重臣查阅所有会试考卷，看褚昭是否有真才实学看微臣是否徇私舞弊。”

程豫此话一出着实令众人吃了一惊。谁也没有想到他竟然直接请旨重查试卷，如果试卷没有问题一切谣言不攻自破，可试卷若是有问题呢？会试已经发榜昭示天下，如果出问题朝廷的脸面往哪搁。事关朝廷颜面，谁也不敢多言。

燕帝高坐御座之上看着下面这群鸦鹊无声的官员缓缓开口：“众卿以为如何？”

中书令王聍道：“事关朝廷法度尊严，望陛下三思。”

“正是因为事关朝廷尊严才应严查，用事实真相堵住悠悠众口。”说话之人正是户部尚书杜筠。

……

“传朕旨意，令中书令王聍为首率阅卷众人复查试卷。”

“臣，遵旨。”

……

朝廷里的明争暗斗市井小民自然是不会知道的。褚昭近几日过的战战兢兢的，连门都不敢出。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雪上加霜。可是心里惊慌成这副模样想看书也看不进去，为了静心褚昭每天都能练一沓字帖，也算是转移注意力了。

这天百无聊赖的褚昭破天荒动手收拾自己杂乱无章的书案，收拾着收拾着褚昭发现自己以前写的字帖少了一沓。他以为是自己这几天过的浑浑噩噩的一时忘记了，再说随手写的字帖罢了又不是什么好东西又有谁会拿，想到这褚昭也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京城的乱象让褚昭他们自顾不暇，远在随阳的裴沅也不是高枕无忧。

裴沅已经收到了杜筠从京城传来的消息，得知京城的情况后裴沅冷笑一声：真是懂得皇上的心思，皇上最好面子这件事真相如何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皇上的天威不容有失。褚昭注定会成为替罪羊，至于随阳书院能否置身事外就只能拜托杜筠，自己现在是无能无力。

第二天裴沅特意找到刘文彦两个人在沧浪斋中密谈多时。

几日后随阳书院宣布：学生褚昭因行为不检，触犯学规。即日起将褚昭逐出随阳书院。

而不久之后随阳书院的山长裴沅也宣布辞去山长之位，由刘文彦接任山长。

过了这么多天会试试卷复查结果出来了。

会试策论考题为“化干戈为玉帛”，如此大的考题考生的选题自会涉及方方面面。仅就两国休战通商这一点，考生答题就分为燕代互市论与燕越通商论两种。可是据副主考官王昶所言：“在当时阅卷的时候主考官程豫曾将所有燕越通商论的卷子挑出来二次阅卷。

试卷数量众多，由多位考官阅卷。身为堂堂主考官特意对某些卷子二次阅卷这不能不让人多想，最巧合的是这次会试会元褚昭的卷子主题正是论及燕越通商的利弊。

褚昭的卷子当真是文采斐然，可是王昶的这句话却让这份卷子的可信度大大下降。程豫对于二次阅卷给出的理由是：当时王昶称论及燕越通商的卷子众多难以决断，同时因为燕越通商涉及朝廷大政必须慎之又慎。因此王昶特意将所有燕越通商论的卷子带来找他商议。

王昶则坚称：自己是奉命办事，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自己不敢违背程豫的意思。两人各执一词，又因为二次阅卷的时候只有程豫王昶两人在场，没有证人。

局面陷入僵局，貌似对程豫更加不利。同时除了王昶的一面之词外没有任何证据指向程豫。

面对这个局面燕帝下令：“命刑部将褚昭收押严刑审问。问他是否曾向程豫行贿。”

圣旨一下刑部的衙役立刻杀到客栈，将对这些一无所知的褚昭五花大绑的带走了。

褚昭在刑部狱中受尽折磨，狱卒每日对褚昭严刑拷打，褚昭早已遍体鳞伤。

这几日身受重伤的褚昭早就处于半昏迷状态，在恍惚间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黄师爷，这就是关押褚昭的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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