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执子之手褚昭裴清扬打开心结,柏谦独……(1/2)
裴清扬仿佛没有看见褚昭,一直在低头抚琴,直到一曲终了。
褚昭唤了声:“清扬。”
裴清扬冲他粲然一笑:“众如可知,我弹的是哪首曲子?”
“渔樵问答。”褚昭笑答。
“古今兴废有若反掌,青山绿水则固无恙。千载得失是非,尽付渔樵一话而已。”裴清扬轻叹。
褚昭默然不语,静静地看着裴清扬,好似有千言万语涌上心头不知从何说起。
裴清扬起身将古琴置于石桌之上,笑言:“碧霞湖,景色宜人众如可愿陪我一游?”
褚昭心里惊涛骇浪:如何不想面前站着的人可是清扬,自己朝思暮想的心上人。
“师妹……”
碧霞湖上多有画舫,褚昭裴清扬便也寻了一艘画舫游湖。柏谦站在远处遥遥一望,腹诽道:褚昭这个见色忘友的家伙,一见小师妹就把自己这个兄弟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诽谤完褚昭柏谦又自嘲的笑笑:褚兄,小弟帮你只能到这了剩下的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裴清扬站在船头看着两岸的湖光山色笑问:“众如,你和修文为何不包一艘画舫游湖?”
“修文不让,说什么闷在船舱里没意思,偏要拉着我在湖边兜圈子。”褚昭想也没想的答话,说完才明白过来,“若是我们乘船游湖,又该怎样去寻那抚琴之人呢?”
“褚兄不想见我,小妹又不好登门拜访,就只能出此下策,只好对不住修文了。”
“那日路过随阳,褚昭实在是无颜面对先生……”褚昭面带愧色的道。
“父亲出资创办随阳书院,只是想尽力为读书之人寻一个求学论道的地方罢了。他又何尝在乎过山长的虚名。”裴清扬轻叹,“你又何苦将这些放在心上。”
“毕竟因为我险些连累大家。”
“可是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一味自责又有什么用?再说我特意从随阳赶来见你,你就只想对我说这些吗?”
“师妹,你再为我弹奏一曲好吗?”
“好!”一个好字,一种爽朗与纵容。
裴清扬轻抚琴弦,一曲平沙落雁流淌而出。褚昭闭目养神,静静地听着。
“也许,日后我就只能在黎阳耕田读书了。”褚昭在裴清扬弹完一曲之后,突然开口。
“渔樵耕读,隐居山林,也不错。”裴清扬微微一笑,“众如,你打算在黎阳隐居。”
褚昭苦笑一声:“不隐居,我又能干什么?”
“褚昭,难道在你眼中除了做官,人生就无事可做了吗?”裴清扬的话里带了几分怒气。
听着小师妹直呼自己的名字,褚昭愣了一下,眼神暗了暗,也没言语。
裴清扬叹了口气:“众如,你还记得随阳书院的学规吗?”
随阳书院的学规?褚昭明白裴清扬的意思,人生在世,贵在立身周正。读书求学,从来不是飞黄腾达的手段。
可是他不甘心……
褚昭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一杯接一杯的喝起了闷酒。裴清扬也不拦他,自己也是一杯接一杯的喝,权当陪着褚昭。
不一会儿一壶酒就见了底,褚昭看着眼前两颊绯红的小师妹苦笑一声:“你何必这样?”
“我知道你不甘心,想借酒浇愁我陪你喝。”
褚昭酒气上头心中激愤:“十年寒窗苦读,毁于一旦不说还让我做刀笔小吏,这些你叫我如何甘心!”
“不甘心?”裴清扬冷笑一声,“褚昭你想过你为什么会卷进科场舞弊案吗?”
“我不知道,因为人言可畏,因为三人成虎,因为有人栽赃陷害……”褚昭眼中闪着泪光。
“你以为你自己冤枉,其实你一点也不冤枉。”裴清扬冷冷的开口打断褚昭。
“我没有向主考官行贿,我没有。”
“那你为何在大考之前去拜访程大人,你自认为身正不怕影子斜,可你忘了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裴清扬怒道。
“我是心怀侥幸,因为我怕……”
……
裴清扬一边喝着清酒,一边听褚昭坦白心路历程。
“清扬,我是有私心。当初我想金榜题名,然后我想娶你为妻。”褚昭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
裴清扬一听这话,将手中的酒杯猛地往桌上一搁:“因为我,褚昭难道在你眼里裴清扬就是一个贪慕虚荣的女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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