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执子之手褚昭裴清扬打开心结，柏谦独……（2/2）
“清扬，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想让你跟着我受委屈……”
“褚昭，我告诉你，从前我不相信一见钟情，也不相信什么日久生情。我一直以为我会像无数的女儿一样，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当年在随阳书院遇见你之后，日日相见逐渐熟识在不知不觉间我动心了，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情不知所起……”裴清扬在轻声细语间道出女儿心思。
“清扬，我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
“你有什么好，我也不知道。”裴清扬摇摇头，“你说你文不成武不就有什么好，可我偏偏就对你念念不忘。”说完这番话裴清扬端起酒杯浅酌一下自嘲的笑了笑。
褚昭看着这样的小师妹，在心里将自己的大小心思都巴拉个遍。明白是自己先动的心，醉仙楼里初相见这个女孩就给他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她不是骄横跋扈，也不是柔柔弱弱，可她的身上就是带着一股天然的洒脱。
后来书院再见，得知她是山长的女儿褚昭心里便存了顾忌，想敬而远之。
可是……
当日书院会讲，褚昭带人和柏谦蒋岷打擂辩题是“儒法之争”。那两个人那个是省油的灯？没过多久褚昭这边就落了下风。谁也没想到前边不言不语，自称是来凑数的小师妹突然发话称：乱世用重典，当今天下大乱三国相争，就如昔年战国七雄，七国相争民不聊生。当时秦国穷弱被山东六国轻视，直到秦孝公与商鞅联手变法，明君强臣的君臣际遇，才能成就强秦崛起。为后世秦国横扫六国一统江山奠定基础。如今的燕国也当除旧布新，通过改革凝聚国力，以国力养战力。最终通过强大的骑兵远征草原消除北方大患，建立水军优势以徐徐图谋江南。
当日辩论有多少人囿于书本一味的争执儒法两道的缘起，又有多少人讨论时势争论是用王道治国还是用霸道治国。就是没有人提到明君强臣变法图强，也许不是他们想不到而是不敢想。建功立业名垂青史是所有读书人的梦，可是朝廷里党争不断的局势谁又敢去想除旧布新，就算想又有几人有胆识有魄力去做商君那样的人物。
既然如此，不如不提。
可是这话从裴清扬的嘴里说了出来，这那是闺阁女儿的胸襟格局。这样的眼光，这样的见识。让褚昭在不知不觉间动心了。
从这以后褚昭对裴清扬处处留心，为了离裴清扬近一点他每次都刻意的坐在她身后。平日里也是明里暗里各种关心……
可是褚昭就是不敢把这些心思宣之于口，最后还是让柏谦看出端倪帮他捅破了这层窗户纸。
哪怕到了现在也是裴清扬特意从随阳赶来见他……
想到这里褚昭又羞又愧，羞的是自己竟然如此不堪胆小懦弱，愧的是自己何德何能竟能让这样的女子倾心相待。
褚昭抬手抚上裴清扬的眉眼：“清扬，是我错了，是我辜负了你的情义。”
裴清扬握住褚昭的另一只手：“你没有辜负我，这份情我出的心甘情愿，至于领不领情全在你，我不强求。”
褚昭看着眼前低眉浅笑的女子，心头一酸：清扬你太通透，你来这见我，是想给你自己一个交代，也是为了给我一个机会。
褚昭轻轻的回握住裴清扬的手：“答应陪你游碧霞湖，却又让你陪我闷在船舱里喝闷酒，都是我不好。”说着褚昭就执起裴清扬的手，牵着她一步步走到船头。
两个人在船头迎风而立笑看湖光山色，看着有采莲归来的姑娘驾着满载莲蓬的小船，哼着采莲曲从画舫旁边经过。裴清扬一偏头靠上褚昭的肩膀闷声道：“在这里隐居不错，闲时我也可以来采莲。”
听了这话褚昭揶揄道：“哦，原来清扬也会采莲？”
“不会我可以学吗？”裴清扬笑答。说完她就轻声哼唱起古曲江南，“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
褚昭何时见过伶牙俐齿的小师妹这般小女儿情态，一时之间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柔软。他抬手将裴清扬揽进怀里，在她耳边轻声道：“我不想在这里隐居，因为我舍不得让我的清扬困于这一方天地。我要带她走遍山山水水，我要带她去真正的江南。”
裴清扬就窝在褚昭的怀里不言不语，褚昭将抱着裴清扬的手臂紧了紧将她牢牢地圈在怀里：“你说的对，人这一辈子不只有做官这一条路。朝廷既然不让我做官，那我便尽力走一条别的路出来。等我服完三年吏役再自寻出路。”
裴清扬回抱住褚昭：“好，我等着。”
……
两个人一直玩到日暮时分，才上岸。为了应“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景褚昭还让裴清扬又弹了一遍渔樵问答。
在送裴清扬回客栈的路上褚昭问出了他纠结了半天的问题：“清扬，你打算在黎阳待几天？”
“我原来是打算明天就走的，可你若想让我多留几日也行。”
“你来黎阳见我，先生知道吗？”
“父亲当然知道，还特意让修文和我一道前来。”
“对，修文人呢？”褚昭这才想起来今天早上拉他去碧霞湖的柏谦，从他遇见裴清扬以后就找不到人影了。
“修文已经走了，他答应过父亲如果我今日与你不欢而散就他送我回随阳。如果你我之间能解开心结，他就自己先走一步去浪迹江湖。”裴清扬道。
褚昭一听默默在心里向柏谦道了个谢，谢他好意成全，也谢他护清扬周全。
裴清扬再怎么不拘小节见识过人也是个弱女子，让她孤身一人褚昭实在是不放心，可他现在又不能把裴清扬带回家。
裴清扬知道他不放心安慰道：“你就放心吧，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丢不了。要是实在放心不下那你明日一早就来看我可好？”
褚昭看着面前神采飞扬的裴清扬宠溺地一笑：“好，明日一早我就来看你。清扬你再等我两日，等我和衙门里的人打好招呼，和我家里的人说清楚，我就送你回随阳，我也去向先生赔罪。”
……
五日后，褚昭陪裴清扬回到随阳。
同时柏谦也踏上了前往北疆的路。
</li>
</u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