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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尘埃初始 “阿姐,你去哪里了?”暮……(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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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你去哪里了?”暮惊鸿看见从后门偷偷摸摸进来的暮凌云。

暮凌云指着天上,笑着说:“小妹,今夜的月亮真圆啊。”

暮惊鸿抬头看看连星星都看不到的天空,微笑着说:“阿姐,有些人莫要去惹。暮府忠的是大楚。”

暮凌云有点尴尬的看着自己小妹,想要解释,可是又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实话实说:“小妹,我知道,辰逸他想要帮陛下夺权,你也说了我们暮府忠的是大楚,而不是温家…”

“阿姐,你该休息了。”暮惊鸿笑容不变,打断了暮凌云的话。“十日后阿哥回府,莫要去烦他。”不待暮凌云回答,转身朝缥缈居走去。

“别担心,凌云虽然单纯,但是她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叶阑静静的看着满眼全是忧虑的暮惊鸿。

暮惊鸿轻轻的按按眉心,叹了一口气:“我怕阿姐被情字迷眼,去找阿哥说此事。阿爹阿娘马上动身去南疆处理内乱,阿哥长兄为父,且手中二十万兵权,你知道阿哥多疼我们,万一……”

“鸿儿,你要信千河,更要信凌云,暮府儿女,生于军营,死于战场,这是暮府家训。你不会忘,他们更不会忘。”叶阑安慰道。

暮惊鸿看着眼前一脸温柔的叶阑,眼睛微酸,她走到叶阑身后,伸手抱住叶阑,闷闷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不是我不信阿姐,只是你这么冷静的人都会为了一个情字失了分寸,你让我怎么信。”

叶阑覆上暮惊鸿的手,轻轻的说道:“一双腿换你的命,我甘之若饴。”叶阑感觉到颈后的温热,苦笑道:“我说过一辈子都不会让你哭,可是这三年你每一次流泪都让我怀疑当年是不是做错了,或许当年我应该陪你一起死。”

暮惊鸿紧紧的抱着叶阑,哭着说道:“我只是恨自己。”她的叶阑哥应该是那个一身骄傲,惊艳绝伦的国师大人,而不是像现在这般武功尽失,只能靠轮椅行走。

“鸿儿,不要哭。”叶阑淡淡的说道:“这十八年,我做的最冷静的事就是用一双腿换你的命,若是重新来过,我也会这样选择。”

“阿姐,今日是进宫面见太后之日,莫要误了时辰。”暮惊鸿挡住准备出门的暮凌云,三日之前暮千河刚刚回府,太后便降下懿旨宣她与阿姐三日后进宫,进宫之日,阿姐竟然还要出去见柳辰逸,让她怎能心安。

“小妹,自太后懿旨后,辰逸就没见过我。我担心他出事,我保证出门之前回来。”暮凌云一脸着急的看着暮惊鸿,心里满是忧虑,她虽然对朝堂之事不曾揣摩,但是太后此时宣她与小妹进宫,无非是想为皇帝纳妃,为自己再争一分兵权。小妹与叶阑的婚约虽是父母与老国师私下约定,但是她无论如何不会让小妹入宫,她也只要与柳辰逸定下婚事,自也是能推脱掉。可是三日前太后懿旨之后,柳辰逸与她再没见过,让她怎能不恐慌。

暮惊鸿看见胞姐的表情,心中不免唏嘘,自家阿姐想的太简单了,太后即已降下懿旨,便是向京中所有权贵子弟宣告,暮府双姝必有一个要入宫,而暮府从此也只能倚靠在太后麾下,柳辰逸自是要撇清关系,毕竟皇帝楚晟睿生性多疑,柳辰逸岂会因为儿女私情与皇帝之间生了缝隙。

“阿姐,今日小妹给你一个机会,也给左相大人一个机会,若是未能如你所愿,小妹只求阿姐一个月之后与阿哥一同前往东北边境,保我大楚东北边境百姓安居乐业。”暮惊鸿直直跪在暮凌云面前,宛若湖水的眼睛看着她。

暮凌云眼前一片水雾,她面对着小妹跪下:“谢小妹成全。”

大楚皇宫慈恩宫。

“臣女暮惊鸿拜见先圣太后娘娘,祝先圣太后娘娘万福金安。”暮惊鸿伏跪在地上。“望先圣太后娘娘恕罪,昨日阿姐不慎感染风寒,恐今日见驾扰了先圣太后娘娘凤体,故此未能前来,请先圣太后娘娘莫要责怪于阿姐。”

画着精致妆容的温浔靠着椅子上,打量着台阶下伏跪地上的暮惊鸿,半晌才开口:“抬头,让哀家仔细看看。”

暮惊鸿抬起头跪直身子,任由太后打量。

“果真是倾城倾国,难怪睿儿回宫之后对你念念不忘。”温浔笑着开口,可是笑意却未达眼底。

“先圣太后娘娘谬赞,萤火之光怎敢与日月争辉。”慕惊鸿嘴角微微上扬,不卑不亢的说道。“大楚平宗三年,先皇陛下倾慕先圣太后娘娘才貌,故此婉拒北渝、西齐两大国联姻,为此北渝、西齐大军压境三月之久。先皇陛下连日征战半年之久,只为先圣太后娘娘一许芳心,先圣太后娘娘入宫七年宠冠后宫,先皇陛下更用前人之词“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宣告天下先圣太后娘娘容貌惊艳。”

温浔听着暮惊鸿的话,仿佛回到了第一次见到那个人的场面。

那年她刚满十七,哥哥温凛乃是随着那个人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那个人建立大楚之后,自家兄长被封兵马大将军,她自持容貌倾城,才艺惊艳,且兄长位高权重,认为这个世上没有哪个男子能与她携手白头。直到她见到那个人,一身肃杀之气,棱角分明的五官,她动心了,可是她的自尊不允许她先向那个人吐露心意,直到北渝、西齐压境,他带兵出征之日,她偷偷去送他,那个人对着她藏身的方向吼道:“浔儿,待我归来之时,就是我娶你为妻之日。”她听到那个人的话,心脏仿佛要跳出胸口,那个人用的是娶,而不是立。他要娶她做他的妻,而不是一个只要与他身份相配的皇后。

她盼了半年,那个人终于回来了,只是原本俊美的脸多了一道从右眉骨直到左耳的刀疤,那个人回城那日,她远远的看着,他策马来到她眼前下了马,一身风尘,对她说了四个字:“我回来了。”她瞬间泪目,左手轻轻抚过他脸上的刀疤:“疼吗?”那个人冲着她一笑,墨黑色的眼珠盯着她,伸手将她抱入怀中:“我以为我要死了,可是想到还未能娶你为妻,我怎么敢死。”

她终于成了那个人的妻,也成了这大楚帝国的皇后,那个人宠她入骨,为了她那个人五年都未曾再立一妃,他一介武夫,日夜苦读诗书,终有一日他大笑着进了恩泽宫,对上她疑惑的眼光,文绉绉的念到:“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我的浔儿有过之而无不及。”她被那个人的话羞红了脸颊,怒骂道:“登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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