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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目(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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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与薛恺悦听这几个贵女如此议论,心下难免吃惊,只觉此事应当尽早报给明帝,二人互相使了个眼色,便匆匆下楼。至楼下结了账,那小二娘尚拉住问:“二位公子怎得不多坐一会儿,莫不是小店的菜肴不合两位口味?两位公子有何意见,敬请吩咐小的,小店下次定当改进。”

江澄不由得笑了,对这小二娘道:“你倒是会做生意,我们却是有事,不干菜肴的事,今儿关鸣鸾关大人,可到了你店里?”

那小二娘模棱两可地道:“小店蒙朝中各位大人谬爱,常来眷顾,至于公子说的关大人是不是常来,今儿是不是来过,小店却是一概不知。”

薛恺悦笑道:“你口风倒紧。”

那小二娘讨好地笑道:“开门做生意,来者即是客,若小店连客人的身份都不能保密,四散传扬,那小店还有人肯光顾么?”

江澄淡淡地道:“你倒是乖觉,我二人到此之事,亦不得告知他人,你口风严谨,我以后自然照顾你生意,那万家春色却在何处?”

小二娘道:“大人尽管放心,小人绝不是那种到处传递消息的人。出了咱家店门左手边有个小巷,小巷里边走上三五十步便是万家春色。”

江澄同着薛恺悦进了巷子,果然找到了万家春色。江澄看了不由得皱眉,这万家春色是个小酒馆,只有两层,酒馆中却是人满为患,桌椅板凳填得紧紧实实,客人们也是亚肩迭背,整个酒馆中除了柜台,再无空隙的,如此多的人,他一时间辨别不出哪些是随着薛恺悦而来的侍卫,仔细辨认中却发现这酒馆中不止是来用餐的客人,还有些年轻男子,他们与女客们挨肩擦脸的坐着,不时地给客人们夹个菜倒个酒什么的,江澄看了会儿,不得要领,只得走到柜台前询问:“宫里来的几个侍卫在哪里坐着呢?”

那柜台老板娘打量了他两眼,警惕地问道:“公子问这个做什么?公子是那几位大人的什么人?”

江澄道:“是她们的兄弟,她们说天黑便带我们回家去的,这会子该走了,麻烦上去通禀一声。”

那老板娘松了口气道:“是兄弟就不打紧,小的们就怕这些大人们的夫郎找过来,那就啰嗦个不清了。妞妞,上楼去喊那几位大人下来。”

江澄一笑:“经常有夫郎找过来么?那你还敢在店里放这些酒招待。”

那老板娘无奈一笑:“公子有所不知,小的梓州人,原本也是在梓州开酒馆的,梓州离白虎近,本就流行喝花酒,前些年打仗死了一批好女儿,这成年男儿啊越发没人要了,没人要在母家日子也不好过,只有自己谋生路,这些个都是我的左邻右舍,我看不下去,带他们出来到京城里开馆子。哪晓得京城里正夫们脾气大,有些个彪悍的眼睛里不揉沙,三五不时地就过来羞辱他们一顿,这日子也是难过。”

江澄问道:“他们在你这里,一个月多少工钱?”

那老帮娘惊讶地看着他道:“让他们吃碗饱饭,就已是恩德了,哪里谈得上工钱?梓州的酒馆就没有给工钱的,我心善,看不得他们破衣烂鞋的,每个月给上他们几十文钱,让他们置办些衣裳鞋袜的,他们就感激不尽了。”

江澄一边听着,一边心内盘算,却见几个侍卫已经下得楼来了,她们见了薛恺悦,脸上都略带惭色,薛恺悦却也没说什么,毕竟是别人家的妻主,再风流放荡,只要不误差事,他们做上司的也没什么立场批评。

在侍卫们的护送下,不到戌正便到了拱宸门。薛恺悦遣走了侍卫们,嘱她们务必明日一早在景福门接自己,便坦然地对江澄道:“一起去见陛下吧?”江澄心下却有些犹豫,这个点不早不晚,不知明帝是否已经传了侍寝的人,倘若紫宸殿已经有君卿在了,他们俩就这样贸然求见,多半会惹人不快,可看薛恺悦非常坦荡,不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小家子气了。

到了皇仪宫门口,宫侍们见了他俩,似乎都有些诧异,为首的宫侍上来询问道:“给英君和宁才人问好,二位这是要见皇上?”

薛恺悦点头道:“本宫与宁才人有事要见陛下,辛苦公公给通传一下。”

那宫侍便有些为难,道:“皇上在紫宸殿,敏君殿下刚过来。”

薛恺悦道:“无妨,你只管去通禀。”

紫宸殿中,赵玉泽身着红色宫袍,散了发髻,正在长榻上偎着明帝低声娇语。江澄忙低头见礼道:“见过陛下,见过敏君。”以他和赵玉泽的关系本无需如此拘礼,只是今晚自觉打扰了敏君,便只得在礼节上弥补下。好在赵玉泽不甚介意,大大方方地冲他俩打招呼:“恺哥好,澄澄今天去何处逛了?” 薛恺悦冲明帝和赵玉泽点头致意,江澄笑道:“今儿去街上看英君招侍卫了。”

赵玉泽见江澄提到公事,便欲起身躲避,明帝却一把拉住了他道:“玉儿无需回避。”赵玉泽听了,秀美的容颜上便流露出安心的喜悦。江澄见了,暗赞明帝心细如发,刺客事件后,赵玉泽多少有些惶恐不安,明帝此举实在是体贴入微。

只听明帝问道:“悦儿和江卿这个点过来,有何要事?”

薛恺悦道:“臣侍今日在崇仁坊招兵,到申正,共有五十二名男子报名,兵部冯大人道新年职役只做半天,催着臣侍收歇了。澄之便请臣侍去一座叫白鹤飞来的酒楼用餐,正值淑亲王世女和德亲王世女在与几位年轻女子用餐,臣侍听得她们商谈如何投玄武,臣侍以为此事应当立即禀报陛下,便与澄之直接过来了。”

薛恺悦说到白鹤飞来的时候,明帝便瞥了江澄一眼,江澄暗自苦笑,英君真是太耿直坦荡了。待薛恺悦说完,明帝便问道:“除了两位世女,其他几个都是谁?”

江澄见薛恺悦看向自己,猜测他认识的没几个,当下答道:“与宴的有右谏议大夫池莲、祠部郎中尚妍鸳、侍御史白洁、监察御史柳青青、楚家二小姐楚霄、高大人长女高美兰,席间提到要投玄武的是柳青青、尚妍鸳、池莲、楚霄。”

明帝听了道:“江卿难得给朕做回耳目。这几个都不打紧,便是这八个都走了,也没甚要紧,朕明日告诉了语陌,初五一早给她们办文牒,打发她们起程。”

江澄讶异道:“陛下真同意她们投玄武啊?万一两国兵戎相见,玄武拿她们威胁她们留在凰朝的家人,岂不是个麻烦?”

明帝道:“志不同则道不合,强留她们在凰朝也无好处,要投敌的人,不管何时都会投敌的,至于威胁家人,朕想弦歌不会为了一个区区的纨绔堂妹,便背叛了朕。其他几个嘛,池莲朕记得是钱卿家中一位侍夫的妹妹,江卿明日去拜访下钱卿,探探她口气。”

他忙答了个“是”,正要告退,便听薛恺悦道:“那楚霄说去了玄武也不与苏侍郎解除婚约,未免太过无情,这等无情之人,苏侍郎也无需眷恋她,陛下看可否让苏侍郎先找楚家解除婚约?”

江澄大为感动,他刚才回宫的路上一直在想阿澈怎么办,愁了半日却没什么主意,因而没跟明帝提起,反倒是与苏澈没怎么见过面的薛恺悦仗义执言了。薛恺悦所言虽不失为一个办法,然而姚天男子,被妻主家解除婚约,尚且难以再觅到好人家,自己解除婚约的更是闻所未闻,他不清楚此后等待着苏澈的是什么,不禁看向明帝,只见明帝思索了片刻道:“澄之与苏卿向来要好,明日不妨通知苏卿去找楚家要回婚书。其实要不回来,也没甚要紧,过个一年半载的,朕另外给他择个妻主便是。”

江澄越发吃惊,忍不住道:“陛下,男儿家自己解除婚约,尚不知以后有没有人肯娶,若是解除不了婚约,阿澈便是楚家的未婚夫,却如何另外嫁人?”

明帝听了果断地道:“楚霄去了玄武,不再为国宣力,朕便只当她死了,民间男儿未嫁即死了妻主的,过得三年即可另嫁,这有何难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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