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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7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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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 不闹你了。”陆谦之把他扶起来。“饿了吗?我们去吃饭, 你不是说要请我吃馄饨。”

“是店里的新品吗?”

“不是的。”齐梁的头从左摇到右, “是在东街的一家馄饨摊,我前几日去吃,觉得特别好吃, 想请你一起去。”

齐梁走到外面,被冷空气一吹,这才好像是完全醒过来了。

两人一路去了东街。路途不近, 陆谦之在路上还买了一份小碗糕。

齐梁一边用竹签儿吃着糕。一边给他讲述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主要就是他刚开始销售的三鲜伊面。

陆谦之听了挺奇怪, 既然这面的做法特殊, 想来粗细也对这面很重要。那既然已经卖三鲜伊面,为什么又要把面条机也卖给别人。这样虽然也能赚到面条机的钱,但是秘方就不保了,别人若是想要仿制的话,也会简单许多。

到时候模仿三鲜伊面的店家越来越多的话, 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陆谦之看这齐梁, 这么简单的道理,他这朋友该是懂的才对, 那他此番做法又是为何?

齐梁听了只是笑笑, “这道理我自然是懂的。卖面条机公布秘方,其实是故意为之。”

“一来我的手里已经有了种蘑菇的方子。我心里并不想让我手里的秘方越来越多, 东西越多就越招人眼馋。我这人没有什么大志向, 只求在这个小镇里能够富足安稳的度过余年就好了。”

“若是因为想要赚更多的钱而遭人觊觎, 我自身又没有太高的自保能力,到时候连累了家人,那才真的是得不偿失。”

“钱赚再多有什么用呢。”

陆谦之没想到,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不可否认,他的想法是合理的,他一人在这县里,兄长又不在身边,家里只有他一个成年男丁,没有权势做依仗,又有老有小,的确不应锋芒太露。

但是,那自己是干嘛的呢。

陆谦之在一刹那之间,感觉很迷茫,他已经忘了自己当初是因为什么而隐瞒了身份。以至于让齐梁觉得自己连一个倚靠的人都没有,如此不安。

他看着齐梁,走在这个世上,茫然又怯生生的样子,突然感到一阵心疼,他当初想要护着他的,让他不必受自己当年受过的苦。

齐梁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笑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遇到事可以找官府对不对。”

不对,我想说,遇到事时你可以找我。

“你还想说,官府判案是公平的,对不对”

不对,我的心已经偏向你了,还怎么公平呢?

若想要保证绝对的公平,那所有与你有关的案子,都不应由我来判。可如果能判的人只有我的话,我怕一再克制,心也是会偏向你的。纵然你犯下了弥天大错,我也会最大程度的保全你。

“可是到时候的事就不是我所能掌控的了,我要把一切的权利放到上位者手里,变数太大了,我并不想把本该我决定的事情交给别人。”

陆谦之想告诉他,你不必如此战战兢兢,担心受怕,因为我就在你旁边,我会保护你。

可是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却仿佛说不出口一般。献祭一般的爱语在他嘴里千回百转,轻柔的在齿间打转。

说出口时,却只是简单的一句:“不用怕,若是有什么事的话来找我就好。”

齐梁蓦的就笑了。他停下来面对着陆谦之,手里的竹签插了一个小碗糕,送到了他的面前。

“你来尝尝,好甜呀。”

陆谦之平日里其实吃不惯这么甜的东西,但面对齐梁的投喂,还是张开了嘴。

斯斯文文的,咬下了一口来。

齐梁看着他矜贵的样子,暗暗的撇了撇嘴,他平时都是一口一个的,什么时候这样斯文地吃过东西。

他把陆谦之咬过一小口的小碗糕,啊呜一口放在了嘴里,吃得两个腮帮子鼓鼓的。

“好次吗?”

陆谦之看着他的举动,咀嚼的动作变慢了许多。

“嗯,的确是很甜。”

“甜也没有你的份了,谁叫你刚才不咬多一点。”

齐梁低下头,几乎要把脸埋在纸袋里了,他从纸袋里拿出最后一个小碗糕,啊呜一口吃掉了。

齐梁看陆谦之一直盯着自己的腮帮子,有点心虚。对呀,他差点忘了,这小碗糕还是人家给自己买的。而自己呢,就给人家咬了一小口,还把剩下的都吃掉了。

“咳。”齐梁干咳一声。“待会儿我们就要吃馄饨了,你要是吃了太多糕点的话,就该吃不下了。”

陆谦之眼光柔和地看着他,“你说的对。”

两个人在街上慢悠悠的走着,齐梁突然开口说。

“其实我想卖面条机,并不全是我刚才说的那个原因。”他低着头,声音闷闷的。

“嗯?”陆谦之看着他,“那还因为什么呢?”

“是因为……我想为这个时代做一些事情。”齐梁把大氅的衣襟两边裹紧了,自己抱着手臂。

“我之前的时候也想过,现在手艺不轻易外传,拜师学徒都是一辈子的事,有些老匠人的手艺,除了自己的儿子以外,根本就不传给别的人,遇到了什么天灾人祸,有可能这一门手艺就失传了。”

“把眼光着眼于当下,自家的独门绝活,可能会带来一时的利益。可是把眼光着于历史长河之中,所有的兴盛衰败,富贵荣华,也只不过是一刹那间。钱是带不走的,而一门手艺却可能流传百世。”

“到时候,这不简单的是一门手艺,还是一种文化,是民族的传承。”

“我不希望千百年后,许多现在鼎盛的手工艺,全部都失传了。”

这的确是很令人惋惜的事情,齐梁所生活的现代,有许多古代的工艺便已经失传了。无论是在建筑上,刺绣工艺上,陶艺工艺上还是雕刻。,多现代人都无法完成古代那种精美绝伦的艺术品。手艺的失传令人痛惜。

陆谦之定定地看着他,目光幽深。内心深深的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震撼。

齐梁一无所知,只是目光茫然的看着前方。

他知道自己说这些事情,完全是以一个现代人的角度来看,陆谦之是一个有着封建思想的古代人,他不一定会懂得自己。

但是万一他懂呢,他是这个世界中最懂自己的人了。有些事情憋在心里太难受,他忍不住想要对他诉说。

“我之前说过,除了那蘑菇的方子以外,我不打算私藏别的,可是事实上,我连那蘑菇的方子也并不想藏着掖着。”

“我打算明年的时候就把培育土的配方公布出去,想要种植的人就可以自己配置,然后从我这里买种子。而那种子的做法是极难的,我打算自己握在手里15年,等着期限一过,就把方法写在书里,公布出去。”

知识产权的期限一般也是15年。

“我知道我一个人的力量是很小的,但是做了一点什么,就算被淹没了,也比什么都不做好。”

陆谦之没有说话。齐梁有点忐忑。是不是他的思想在这个古代来说,太过另类了。

他站定,看了陆谦之一眼,随后又低下头,“你是不是觉得我在痴心妄想,还有些多管闲事……”

陆谦之看着他,“怎么会呢,齐兄志向高洁。”

“我从前就想过,像齐兄这样的人,若是身在朝野,定是一个利国利民的好官。”

齐梁漫不经心的笑了,“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就算是当个手艺人,会的也就是最不入流的做饭罢了。”

“不必妄自菲薄,齐兄认为怎样才算是一个好官呢。三甲出身,位居翰林,能文能武吗,在我看来倒都不如忧国忧民来的实在。”

齐梁被他夸得有点不好意思,低着头不说话了。

两人一路聊着天。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东街了。齐梁带着他左转右转,来到了一个角落里的馄饨摊。

“陆哥,这家的馄饨味超赞,别看地方小,用料讲究的很,一口咬下去,肉汁鲜美,皮薄馅大,汤清菜绿,再淋上一勺辣子,吸溜一口,让人欲罢不能!”

陆谦之看着他极力推荐的样子,笑出了声。

“能让齐兄说好的,我自然得好好尝尝。”

馄饨上桌了,陆谦之咬一口,果然是鲜美异常。

齐梁在他对面,一边吃着馄饨,一边和他说近几天发生的事情。三鲜伊面已经说完了,接下来该说二麻的事了。

目前只听着齐梁在他耳边絮絮叨叨,馄饨的热气弥漫了视线,让他有种岁月安好之感。

陆谦之发现自从齐梁坐了他的椅子,躺在了他的小榻上,又披上了他的衣服,一边又吃着他买的小碗糕开始。他心中某种隐秘的,不能言诉的欲望越来越强烈。

他不由分说地付了钱,领着齐梁出了店。

齐梁一路闷闷不乐地跟在他后面,陆谦之回头看着他控诉的眼神,不禁失笑。

“齐兄这是怎么了?”

你还问!你不知道你做了什么?过分!“明明说好了我请的。”

陆谦之看他生气的样子笑了,“我平日里去佩其馆那么多回,都是齐兄请我,如今只请这一次,齐兄便不乐意了,怎么连个机会都不给我。”

齐梁一听便觉得好像是这么个道理,他立刻就十分大方了,“我怎么会不乐意呢。”

“只要是能和陆哥一起吃饭,怎样我都乐意的。”情话小王子的土味甜蜜蜜就是这么信手拈来。

陆谦之听了他的话,只是看了他一眼,没再说别的。

两人又一路走一路聊,陆谦之把他送回了家。

齐梁觉得自己身为一个男人,应该要把握住机会,主动出击。他一把抓住了陆谦之的袖子。

“陆……陆哥……”

“怎么了?”

齐梁听着他低沉的嗓音,觉得耳朵发热,“要……要不然你就留下来吧,你看天也晚了……”

“我听说好友都是……就是……抵足而眠。”

陆谦之没说留下来也没说走,只是一直盯着齐梁看,看得他心里发毛。

齐梁有些后悔了,他想要不还是算了吧,感情总是慢慢发展的。他悄咪咪的想把放在他陆哥袖子上的手收回来。可是还没等他的指尖离开衣料,陆谦之就反手抓住了他的手。

齐梁“!”

他全身僵住了,动也不敢动,“陆哥,我……不是……我……”

陆谦之没说什么,只是捏着他的手指,一根一根的,弄得齐梁心里发怵。

半晌陆谦之露出了一个微笑,神态又恢复了如常。仿佛刚刚像是被一头野兽盯着的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不见了。手上的触感也由刚刚的强烈的揉捏感变成了温和的亲昵。

“我可不敢在齐兄家住,万一明早起来哪惹了你,又朝我哭怎么办。到时候你阿娘还不得以为我怎么欺负你,再把我赶出来。”

齐梁的脸刷的一黑,把他手甩开了,真会破坏气氛,他的脸气鼓鼓的,“你走!”

陆谦之还是笑着看着他,“你先进去吧,我在这看着你进去了再走。”

“这怎么行呢?该是你先走。”齐梁想也不想的拒绝了,按照国际惯例,该是他这种大人物走到了拐角处,他这种小人物才能把身子直起来,完成目送再进门。

陆谦之却坚持,“你先进去。”

齐梁拗不过他,自己先进门去了。走了三步一回头,“那我回去了。”

“嗯。”

走到门口再回一次头。“你先走吧,我已经到门口了。”

等到进了门,还要探出头来,“陆哥再见,你以后要常来找我。”

“嗯。”

一直等到齐梁进了门,陆谦之久久没有离开,他的脚仿佛粘在了地上一样,眼睛牢牢地盯着那扇门,瞳孔里仿佛泛着绿光。半晌他才把自己从地上揭下来,回府去了。

齐梁躺在床上,感觉自己浑身散发着恋爱的酸臭味。他又走到了日历旁边,就像这几天里无数次做的那样,把日历纸一张一张地掀起来,翻到九月初九那一页,看着上面画的小红心,嘿嘿嘿的傻笑。

再过几日,他就要和陆哥一起去过重阳节了。都说这个节日是要和家人一起过的,可是在陆哥的一天当中,有一部分时间是分给自己的。齐梁感觉很满足,他抱着被子蹭咕蹭咕的睡去了。

*

此时在元宝村的王家。

“这姓齐的简直欺人太甚!”王老爷一拍桌子,桌上的茶盏抖了三抖,茶水溢出来。

“哎哟,可不是嘛。”陈金花在一边抹泪,“亲家老爷,这事说起来到底是我们的不对,若不是我们将二麻卖了,也不会平白无故的生出这么多事端来。”

“这怎么能怨你们!”王老爷的胸口起伏,喘着粗气,“我王家光明磊落这么多年,从没被人如此羞辱过,这小子既然做了这事,那就要想到做这事的后果!”

陈金花等的就是这句话,她低下头,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

咚、咚、咚

安平县里的人听了声音都放下手里的活,往一个地方快步走去。

“哎呦,这又是什么事呀?”

“不知道呀,去看看。”

“走走走,一道去。”

“唉,你不去给你爹打酒了吗。”

“打什么酒,这才是正事儿,身为安平县的一个普通百姓,怎么能不关心县内大事呢!”

“说得好听,看你回去晚了,你爹骂不骂你。”

……

“你说,那人是谁?”陆谦之坐在堂上,揉了揉眉心。

“县里北街,佩其馆的掌柜,姓齐的,叫齐梁!”

布衣站在县太爷的身后,一脸的一言难尽。

“怎的,他犯了什么事?”

“他抢走了小女的未婚女婿!”

布衣接了话茬,“他为何要抢你女儿的未婚女婿呢?”

“还能是为什么,还不是因为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那杀千刀的兔儿爷,竟然连别人的女婿都抢!”

布衣看了一眼他家少爷阴沉的脸色,咽了一下口水。

“这话是谁同你说的?”

“自然是我那亲家,那姓齐的为了得到我家姑爷,威逼利诱,一开始说要出三十两银子,把我那姑爷买下来,我亲家和亲家母自然是不同意。后来那姓齐的竟然使了什么法子,将我那姑爷的祖父接了出来,来威胁我女婿就范。”

“我那亲家不堪其扰,但又实在是担心老爷子的安危,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按照那姓齐的所说,把我姑爷卖给了他。”

“小民听着,实在是怒气上脑,心中郁结,这普天之下竟是没有王法了吗!”

“还请老爷还此事一个公道!”

陆谦之听着,并不说话,半晌才开口。

“此事不能听你一家之言,传这人的亲家,他的姑爷,齐梁,还有葫芦村的村民。”

布衣听了话,把县太爷的话重复了一遍,支使着衙役去干活了。

陆谦之看了一眼布衣,布衣狗腿地附耳过去了。

“你亲自去。”

布衣抬眼看了一下他家公子,是我想的那样吗?

公子点点头。

布衣得了令便去干活了。

衙门外参观的人围在一起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你听见了吗!刚才那人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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