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拜师（2/2）

待得睡醒睁开眼来，发现马车果然未动。只是天色已黑，车外传来火光。百里继思虑如何脱身，并不起来。外面却传来阎老和蔼声音：“阿继，起来吃点东西吧。”

百里继无奈，穿衣而出，坐于火堆旁阎老身边。

阎老递过手中烤肉，百里继抓住后正狼吞虎咽间，隐约看见不远处倒着一头死了的野猪。阎老见百里继惊异，随意笑道：“我虽不中用了，野猪尚能奈何。”

百里继吃饱之后喝了热水，精神一震道：“阎爷爷，我死也不会跟你回去。求你可怜，让我找一处没人的地方，独自过活。你看我带了这么些种子可以种植，不会饿死。”边说边把布袋里的东西翻出来给阎老看。

阎老轻声道：“隆冬之时，你如何种植？种熟之前，你如何度日？”

“我还会做鱼钩钓鱼！”百里继辩驳。

“河面冻结，如何钓鱼？”阎老又笑道：“走了这许多天，还未有一无人之地？”

百里继心中气苦：“阎爷爷……”

阎老脸色严肃声音却依旧和蔼道:“阿继，你读了许多，须知天生我才必有用。大丈夫要正视现实，怎能欺骗自己？要坚韧不拔，怎可自我放弃？”

百里继眼泪顿时流下，哽咽道：“阎爷爷……我不是欺骗自己……我只是害怕。我不想见到别人了……我没用……又快要死了……他们……不想要我了……我有留在房中……他们有没有找过我？……”

阎老不答，自己亦流下泪来，不知如何安慰。

因怕邻里误会百里继被自己拐走，阎老等了三日方才离开。无悔家全无动静。

待百里继安静下来，阎老也恢复情绪笑着问道：“阿继，我要收你为徒，你可愿意？”

百里继疑惑：“阎爷爷，我身体虚弱，又活不久了，你为什么还老说要收我为徒啊？”

阎老笑道：“已往你以此和学业拒绝，如今你不愿回去学业，身体也先不去管他，只想可愿做我徒弟即可。”

“对不起阎爷爷，我不想……”百里赧然道。

阎老继续笑道：“还有何故不愿？”

“阎爷爷，我不想做木匠……”

阎老大笑：“那你最想做什么？”

百里继越加不好意思，小声说道：“我想学武……”

阎老听后点头：“武学我也会些，不然怎么打死野猪？可以教你。你若拜我为师，稍有所成，还会送你去些其他地方学武。只是木匠活计你也必须仔细学习。”

百里继面现笑容又立即黯淡：“可是我的身体……”

阎老提醒道：“我既要收你为徒，自有办法。若还有其他缘由，一并说了。”

“没有了阎爷爷。”百里继听阎老竟说“自有办法”，已是惊喜异常。且觉阎老神通广大，所见之人皆不能及，怎么还会不肯？

阎老见之，笑道：“好好好，祖师之礼我们只好先免了，你且先行拜师之礼吧。”

百里继平日里也见过他人拜师，于是跪下磕头。才磕两个，已被阎老制止：“留一个待会再说。”百里继虽有疑惑，但却听话，又上马车四处寻找杯子茶叶，要给阎老斟茶。

阎老笑着呼唤：“你且安静坐下听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