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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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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分, 太阳高照, 舒缓了冬寒凉意。

这段时间为了照顾沅止,澧兰没法去南海要些婚服用的珠宝, 用金丝线绣好了花纹和凤凰轮廓后,婚服只得暂时搁置。

她将碎布和针线端出屋子, 晒着太阳打算缝制两个鸳鸯香囊送给楠艾和昱琅。

经过澧兰半个多月的‘精心照顾’, 沅止的伤势恢复许多, 面容也有了血色。

他从屋内走出, 看向正默背口诀的白萩萩,说道:“萩萩,随我去山里挑桶泉水。”语罢, 抬步朝院外走去。

白萩萩愣了会儿,水缸的水不是还有大半吗?她放下书跑到屋檐拎着木桶赶忙跟上他步伐。

正琢磨荷包该绣什么图案的澧兰反应过来时, 她们已走出院子。

她忙起身走到院门,朝前方叮嘱道:“萩萩!你师父手上有伤, 你辛苦些挑水啊!”

等白萩萩回应, 她才放下心来, 走回木桌续做手头的事。

走在前头的沅止因她的急切关心,唇边漾起的愉悦弧度久久未褪。

***

松萝山一处山崖涧泉边。

只听‘咚’一声响,白萩萩扔下木桶,跪在沅止面前, 泪花闪在眼眶。

“师父!那日我并未去神君的屋内, 也不知罔极镜是何物啊!”她急急解释, 声音哽咽。

那日发生的事, 她从神君那多少听了些,听完第一反应便是有人潜入了神君和师父的房内,将那莫名的镜子放在神君床榻附近。

却没想师父此时让她来挑水竟是要同她对质,心有万般委屈。想到他们那晚回来时,师父冷漠的眼神,确实没瞧错,他是真对自己起了疑心。

沅止垂眸审视她片刻,淡道:“起身吧。”

白萩萩继续跪着,眼泪直落:“我将师父同神君视为恩人和长辈,只求今生能有机会报答你们恩情。怎敢动这歹毒的心思?就算说句自私的话,神君可以助我飞升,我为何要伤害她?”

从她方才的反应,沅止便打消了最后的顾虑。

这些年同白萩萩相处,他自然熟知她性情,若她是阴狠恶毒之人,他是绝对不会将她留在身边,因他不许澧兰身边存有一丝半毫的危险。可也正因为澧兰,他不会放过任何疑虑,哪怕要怀疑白萩萩。

“你起身,我有话问你。”

白萩萩擦掉眼泪,站起身垂首静待问话。

他问:“那日你有离开过院子吗?”

白萩萩点头道:“我有出门来这儿打水,大概出来了半个多时辰。”

沅止了然,应该就在这半个多时辰内,有人趁白萩萩离开院子的时候得了手。可院外的结界阵法口诀只有他们三人知晓,况且这些年除了姚亦莲,澧兰并未得罪过谁,想不到会有谁偷偷潜伏在山林,静待下手时机害她。

未知的威胁令他惴惴不安,眸色愈发暗沉。

***

冬日阳光温暖却不灼眼,直把身子照得暖烘烘。

姬弘来到松萝山,透过矮木院栏看到的便是这副光景:女子低眸细致地做着针线活,暖阳将她白皙面颊烘得粉若桃瓣。

他走到院门处,笑着打招呼:“神君的小院可让我一番好找啊。”

澧兰闻声抬眼望去,一袭雪青长裳,褐眸满载悦色,真是稀客!

虽不知狐帝前来为何,但远到而来皆是客。她将手头物件放下,起身相迎。

煨好了茶水,澧兰斟一杯递过去。

姬弘啜了一口,眉头蹙了蹙,这茶有些涩口。瞥向对面细细品茶之人,怪了,竟有人喜欢涩口的茶。

他放下茶杯,问道:“那日在莲花仙会,神君身体突发不适,如今可是好些?”

澧兰回道:“只是腹部疼痛,并无大碍,多谢狐帝关心。”

姬弘想起之前帮她解魂缘术时的场景,那时她捂着腹部痛苦嘶喊的模样可是记忆犹新。踌躇问道:“几年前帮你解术时,你迷糊时喊出了云善,不知云善是谁?”

一边说着,狐狸眼一瞬不移地紧睇她,可她面色只微僵一瞬,须臾恢复如常的淡漠。

澧兰眉梢微挑:“狐帝是特意前来谈聊我的私事吗?”口吻几分不悦。

姬弘歉意一笑:“是我多言了,还望神君莫见怪。”

即刻将话题转到今日特来之事:“蓬莱岛新栽种的梅花开了,岛主广邀众仙去观赏。我想着神君既管理过百花,定也喜欢赏花,便多要了份帖。不知我是否有这个荣幸邀请神君同去。”说着将邀贴递在桌上。

澧兰曾因花神职务之便,去过几次蓬莱岛,当是知晓有着天界仙境美誉之最的蓬莱岛在百花齐开的盛况下,是怎样一番缤纷多姿、美不胜收的景观。

这些年当了小仙山山神,她便没再去过蓬莱岛。说来也归因于知晓松萝山的仙家甚少,送贴也就送不到这儿来。况且她这些年过的遂心适意,对这些事也是等闲视之。

澧兰掠了眼桌上的邀贴。虽说狐帝救过自己,于她有恩,但她与狐帝交情的确甚浅。特意邀去蓬莱赏花恐有几分殷勤之闲,不论自己揣度的是否正确,若单独赴约,仙家八卦定得一夜闹腾开。

澧兰抬头问道:“阿止还未去过蓬莱岛,我也想带他见见仙境宝地,可否?”

姬弘本想单独约她去赏花,却没想她警觉甚高,眼下只得笑着应下。总归她未拒绝,倒也还有机会。

***

沅止同白萩萩回来时,远远便听到一男子爽笑欢谈声从院内传出。

白萩萩不解地侧看身旁的师父,只见一道白影从她面前闪过,正是疾步眨眼闪至院外的沅止。

白萩萩抿嘴偷笑,师父一遇到神君的事便耐不住性子。

沅止踱步走进院子,见澧兰低眉浅笑,虽无笑音,这笑意却是真心。他上前两步道:“师父,来客人了?”

姬弘背对着院子入口,听得这声音愣了会儿,乍一听还以为法华尊者来了,只不过没有尊者那般冷凉。

澧兰闻声看去,唇角淡笑还未散:“阿止回来了。这是狐帝,小时候带你去云狐岭见过的。”

姬弘转身,狐疑打量。十几年前小小男娃竟长得这般天资神色,尤其这月白长裳下的身形,真会突生一种戴上面具便是尊者的错觉。

***

狐帝离开时,澧兰将他送到院外,姬弘回头漫不经意瞧了眼在院中清理木炭残渣的沅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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