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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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澧兰心里念叨着:他怎么不穿外裳, 晚冬早春, 有阳光的地方虽是暖和,可阴凉处寒气入骨, 何况他伤还未好全。

可念叨了没几句,又懊恼地自咬舌头。作何要担心他!他修为那么高, 怎可能没痊愈, 那次受伤定是苦肉计!

澧兰别开脸, 靠在白萩萩掌中, 不再看他。

白萩萩被沅止睇得一阵心虚,那黑眸如炬,仿佛能探究出她心思。掌中的麻雀藏也不是, 放也不是……

她一个激灵,转身将麻雀捧在眼前, 亲昵地摸摸她羽毛,点点她鼻尖, 自然而然聊着:“是不是天气暖和了, 飞出来晒太阳呀?”

沅止抬步朝白萩萩走去, 随口一问:“这麻雀自己飞来的?”

白萩萩起身回道:“方才烘茶的时候飞来的。”

“是吗?”沅止目光落在麻雀身上,睨了一瞬,道:“院子有结界,精怪都进不来, 麻雀怎进来的?”

白萩萩面皮霎紧, 方才心急竟被抓了个纰漏。脑筋忙提溜转, 哈哈道:“就是见她飞在院子外徘徊, 许是闻到茶香,我便将她抱进来。”

澧兰闻言,飞快振动翅膀,落在白萩萩肩头琢她身上的茶灰,装作飞来觅食的小鸟。

沅止面色淡然地睇着麻雀,只把白萩萩的心给盯得鼓震般忐忑。

“喜欢吃茶叶的麻雀吗?倒是少见。”

说着他抓了些灶上刚烘好的茶叶,移在白萩萩肩旁,手掌摊开,靠近麻雀嘴边:“喜欢吃便多吃些。”

澧兰瞅着面前的白茶,闭嘴不愿吃,他手便一直未离,还往她嘴边凑了凑。

澧兰一阵纠结,别无他法,唧唧两声,飞跳在他掌上,低头琢着茶叶。

茶水她爱喝,可这茶叶干吃可真难下咽,苦涩苦涩的,苦得欲哭无泪……

澧兰当是有苦难言,便越琢越用力!

沅止瞧她吃得甚是欢快,嘴角微微含笑,倒是浮现几分宠溺:“茶叶还有很多,不急,慢些吃。”

说罢,他另一手轻轻抚摸她羽毛,一下又一下,唔…滑顺又柔软,手感甚佳。

澧兰被他摸得心脏一颤一颤,便是琢得更卖力了,势要将他掌心的肉给琢穿般。

白萩萩十分同情地看着正卖力吃茶叶的神君,寻思着该怎么将她从师父手中解救出来。

沅止视线转向白萩萩,莫名一句:“萩萩喜欢养鸟吗?”

白萩萩不知他为何突然这般问,呐呐地点头。

“但鸟是不能放养的。”他话语意味不明,随即吩咐道:“你去山里砍根竹子来,我教你该怎么养。”

白萩萩眨眨眼,看了看他手上的麻雀,她哪敢养神君?

当她将竹子从山里扛回来,看着师父不急不慢削出十几根竹条儿,最后做成了一个漂亮的鸟笼。她恍然拍额:师父这是要圈养麻雀啊!

而后,白萩萩眼睁睁看着他将麻雀放进了鸟笼,且很自然地提着鸟笼回了屋。她急得发愁,这可如何将神君救出来?

***

沅止进屋后就将鸟笼放置在火盆边。

他披上外裳,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手执书卷静静看书,未再瞧麻雀一眼。

澧兰转着脖子瞥看他,他几时对养鸟感兴趣了?难道被他认出来了,故意将她关起来?

可转念想,她有施法将气息收敛好,身子的兰花气味也净了,应当不会暴露。许是他一个人闷在屋内无聊,恰好逮住只鸟作伴。

既然进了屋,对她取走婚服极为有利,等他出门亦或晚上睡着,她就可以从笼中出来,将婚服悄悄拿走。

这般计量了一番,澧兰渐渐放松下来。又因几夜未有好眠,此时被火盆烘得浑身暖洋洋,困乏袭来,眼皮越来越重,没多久就蹲在笼中睡着了。

沅止这才将视线转至麻雀身上,眸眼映出灼亮的火光,火光中隐着专注和深凝。

***

澧兰醒来时,耳边传来阵阵水花声,她缓缓掀开眼皮。视线昏暗,竟是一觉睡到了夜间。

环视一圈,这是被拎到浴池来了?鸟笼就搁在浴池边,而那阵阵水花声...她朝前瞄去,正是池中发出的。

浴池温热,遇到夜晚寒气,在池面淬凝出雾。依着透顶而下的如水月色,侧身而对的颀长身形在氤氲白雾中若隐若现。

澧兰咽了咽喉头,非礼勿视...

可身子却半分未动,仿佛被摄了心魂,一边燥着脸、鼓着心跳,一边微微眯起眼,目不转睛地睇看前方。

恰时,起了寒风,池面雾气散去半数。只见池中之人乌发垂落臀下,水珠在发梢汇聚,连线般滴滴坠落。

细看侧影,眉骨如峰、鼻挺唇盈,他当真生得一张惑人摄心的脸。

他正手执沾满水的巾布仰头擦着脖颈,水从喉处顺流而下至结实的胸膛,月影流泻下的水光踏着冰肌迤逦散延。

宛若月下妖,皎如清月,姿如盈春。

直至水流汇至腰腹下方,澧兰聚睛一瞧,顿时口干舌燥,浑身血液瞬沸。

那里……那个……

谁知他这时转过身,澧兰目光未来得及移开,迷蒙中看到他半垂的眸中探月藏星,视线似有若无落在她这边。

澧兰惊得赶忙蹲着装睡,小小的麻雀心脏在胸间早失了控,直欲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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