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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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沅止敛息快步至门前, 屋内的声音越发清晰地传出来。听着澧兰不断叫喊着, 又偶尔会难忍痛呼?

许久,一切归于平静, 但隐隐传出她略显沉重的呼吸声。

沅止一声不吭站在门外,直直等到房门从内打开, 见到一高大陌生男子抱着澧兰出来。

沅止抬头看向澧兰, 她双目阖着靠在那男子怀中, 面颊异红, 微启的双唇仍在平复气息。

他视线上移,定在抱着她的男子眼中,目光冷得跟天虞山雪峰顶万年化不开的冰霜似的。

北霁帝君被他盯得心惊,他不是暂时封了记忆吗?这夹冰带霜要将他灭了眼神又是怎么回事?

***

两日后。

澧兰坐在床沿帮沅止抹药。有些伤口愈合得差不多, 还有些伤在胸口和腹部的,仍能看到嫩红的肉色。的的确确是千疮百孔的伤。

那日她从苍梧山赶到这里, 看清他伤势时,心疼得她急急跑出屋,跑得远远放声大哭。而后第一次帮他抹药,手都无法控制的剧烈抖动,眼泪连线般流个不停,又怕泪水滴在他肌肤伤口, 不得不咬牙忍住, 直咬出一口血腥味。

这满身的伤该有多痛, 痛得她眉头越皱越深。

沅止看她双唇紧抿, 眸中盈水, 好似轻轻一触就得流下泪来。她虽皱眉严肃状,动作却十分温柔,怕碰疼他吗?

“我都没哭,师父哭什么?”

澧兰没敢开口应他,因她情绪正吊在嗓子眼,若开口肯定得哑着嗓子,泪水夺眶。

沅止见不得她这隐泪难受的样子,想了想,缓和些声色:“我不疼,师父别哭了。”

闻言,澧兰擦药的手顿住,上一次孩童时,他受伤后也是如此安抚她,让她别担心。会有种错觉,他是曾经那个贴心的徒儿。

泪水顿时漫上眼眶,就要盈润而出时,她快速帮他擦药,再帮他穿好衣物。掖好被子后,澧兰刚转身,眼眶再承载不住压抑的泪,滴滴坠落,如豆大珠子,落在她衣裳,晕开朵朵透明的花。

她擦了一把脸,转身低头收拾药膏就要离开。可那通红的眼还是被沅止发现,他小手伸出被子,迅速抓住她衣袖。

澧兰被他扯回床边,抬眼看向他:“怎么了。”怕嗓子哑得难听,她用着气音很小声地问。

沅止面色一沉,果然!她脸颊是擦过的泪痕,眼下还挂着未滴落的泪珠。

他小嘴抿了抿,问道:“师父要如何才不会哭?”

见他眉头微微蹙着,担心她吗?澧兰伸手轻轻揉开他眉心,吸了吸鼻头,微微笑道:“为师不哭了,日后也绝不在阿止面前流泪,不让阿止担心。”

哪知他眉头蹙得更紧,童音透着微凉:”那你要在谁面前哭?北霁帝君?”

怎么突然说到北霁帝君?澧兰正要开口,谁的面前她都不哭。却听他声音又凉了三分:“北霁帝君同师父是夫妻吗?”

“啊?”澧兰被他这突然的问话怔得一懵,忙摇头否认。

他追问:“仙侣吗?”

澧兰奇怪看着他,破涕失笑道:“阿止为何这么问?为师同帝君只是朋友关系,若说更进一步,也是家人般,却无你想的那样。”

沅止默然端看她,眸带审视,分辨她话语的真假,可她眸眼澄净如清泉,面色无异,不像说谎的样子。

但那晚听得她喊着热,事后又带着喘息,出来浑身虚软面色泛红,又是何?

难道……他们在行合修之术?!

沅止被自己的臆测惊得陡吸了一口凉气,这气堵在胸口,闷得难受!他也不知为何这么在意这事,明明不过是他师父,且是半信半疑的师父。

沅止转身背对她:“徒儿想休息了。”

澧兰没看出他异样,只以为他是真要休息,帮他盖好被子就出了屋。没听到关上门时,沅止的嘀咕:“又没让你出去,真是……”

***

天虞山主峰大殿,澧兰将北霁帝君准备好的药一一收好。

帝君问道:”明日就动身?不多留几日吗?”

澧兰目光正落在殿外远处山峰未化开的皑皑积雪:“这里多少有些寒气,不利于他恢复。何况……”

她转向侧边的帝君,悦然一笑:“帝君不是忙着订婚的事宜吗?时不时就得往魔界跑,我们不便打扰了。”

提到订婚,北霁帝君柔和的面容总会僵那么一会儿,堂堂北方神帝,竟被一个小女娃给逼婚了,回想起来,委实没面子。还有几分不真实。

北霁帝君转开话题,问道:“你这两日可有不适?”

澧兰摇头:“只是气虚了些,调理一段时日就好,无碍。”

“唉……”帝君叹了叹: “你说得云淡风轻,那罪多难受我岂不明白?要是他知道我陪你冒险胡来,定得将我这天虞山给翻了!”

澧兰端起茶杯暖着手,敛眉笑了笑:“如何是胡来呢?帝君不也认为这是两全其美的办法吗?如此,阿止再不会经历塑元期之苦,也不会再受此等重伤。而我也不再惧怕冲破内丹封印造成的性命之忧。”

长生帝君的事件令澧兰酌虑许久,沅止本强大无人及,谁又能轻易伤到他,却因她而遭此重创。她便同北霁帝君慎重提议将自己内丹中属于沅止的部分剥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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