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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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澧兰灵机一动, 赶忙侧身对长生帝君行了个大礼, 用着礼貌又很客气的口吻:“这几日十分感谢帝君的帮助,也万分感谢帝君今日的护送, 小神闲时必定携礼登山拜访以表感激之情!”

说罢,她挤眉眨眼暗示:速速离去,休再迟疑!

长生帝君瞥了眼已近在她身边的沅止, 笑着颔首回礼:“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你若真心想感激,日后得空再来苍梧山赏花吧, 我瞧你今晨赏花时笑得格外开心, 能博兰儿一笑实属难得。”

看着两人一个咬牙怒瞪, 一个面色冷得能雕冰,长生帝君摆摆手, 笑呵呵地告别离去。

那个咬牙愤怒的自然是澧兰, 瞪看那渐行渐远的银白身影,不禁腹恻:要走便走,尽说些误导的话语!

“师父的目光真是流连不舍。”冷冷的话语凉飕飕地刮在她耳边, 澧兰赶忙收回视线, 转身即刻展露笑颜:“阿止这几日想师父吗。”

沅止的冷面半分未收敛, 甚至愈发生寒,不留情面道:“这般僵硬的笑,师父还是收了吧。”

因他冷漠带刺的话语, 澧兰心头忽涩, 收了笑脸。仍是温和问道: “阿止怎这么巧出来岛边。”

沅止瞧出她方才眸有伤色, 眉头蹙了蹙,随即握住她手腕,朝两人的院子飞去。

澧兰见他下巴绷得紧,遂未挣,由得他攥住。他抓得紧,且越收越紧,好似怕她从掌间挣脱般。

直到两人落在院中,沅止脚步未停,将她牵至屋内,单手将房门一关。

嘭的声响惊得澧兰心头一瑟,但见他转过身来,默然看着她。澧兰被他盯得发憷,稍微挣了挣手腕,道:“阿止,可以先将为师的手松开吗?为师不会走的。”

沅止却未依言,甚至用力一拽。澧兰猝然撞在他身上,他另一手顺势揽过她腰身,将她拥在身前,力气大到她动弹不得。

“并不是那么巧。”他没头没尾突然开了口。

“啊?”澧兰抬头,不解地望着他。

沅止低眸深凝她,面上冷色散去不少,眼中柔色徐徐铺开。

“你几日未归,我便擅自离岛去了天虞山,拜托北霁帝君去天庭打听你的消息。他回来却说你早已办完事离开,也不知你究竟在哪儿,便让我在岛上等着,他去帮我寻你。”

“可我日夜担忧恐慌,生怕你遇到什么险情。在院中坐卧不安,只得在岛外树梢上守着等你回来,等了两天两夜,终于将师父给盼了回来。”

澧兰怔住,原来他说的并不是那么巧,是回她刚才在岛边随口的问话。

心口霎时变成个蜜罐,未有防备地被他的话语塞得满满当当。近距离谛视下才观察出他眉眼间的疲惫,眼眶下泛着微青,这几日都没阖眼歇息吗?

澧兰伸手触在他眼下,轻轻揉着那青色的疲态:“对不住,为师确实临时有急事给耽搁了,没来得及回来同你道个消息,是为师不对。长生帝君故意说什么赏花,你莫往心里去,他就爱使坏。”

沅止享受她指尖柔缓的按摩,点头道: “我知师父不会因为赏花而留我一人不顾。守了几日见着陌生男子将你送来,又听他亲昵唤你兰儿。一时气恼上头,便失了些分寸。”

澧兰胸间温软,心疼道: “可你怎傻傻的非得在外边等呢?春夜露气较重,也凉得很,要是身子染了病怎好。”

沅止将她的手拉下,慢慢移在心口:“若真生了病,也是这里生病,病得有些重,只有见到师父才好得过来。”

此番情真意切的倾诉将他的心思表露无遗,澧兰再难自欺欺人,他的确是生了情愫,当下无奈又无措。

明明一而再地自我强调尽量不让他生出杂念,得让他清心寡欲度过这些年。避开同他的肢体接触,避免说出会产生歧义的话。

可最终,冥冥注定他走到这一步。

仿若是有根情丝从他心口延伸,与她心口的情丝缠绕在一起,即便他记忆被封,拧缠的情丝只是看不见,不代表不存在,更未曾断开过。

前几日在山洞也是,她多次催他离开,他非但忤逆她的话,反而越靠越近。仿佛那看不见的情丝倏尔如藤蔓般疯长缠绕,将两人紧紧拉合在一起。

他拒绝不了她,她也从来无法抗拒他,封印记忆倒头来真无济于事吗?

一想到山洞那晚,澧兰面上忽就烧了起来,印染朝霞般,红透红透的。

“病、病好了就行,那便松手吧。”她羞得有些语无伦次,故意避开他的心思,得赶紧把距离拉开些才行。

却不知自己这含羞带怯的模样,在沅止眼里就像明明欢喜却又腼腆不好意思,用四个概括,就是:又羞又喜。

沅止将她搂紧些,倾身在她耳边反问:“难道徒儿的话,师父还未懂吗?”

澧兰躲不开他洒在耳畔的温热,只得硬着头皮回道:”懂……”

“是吗?”他穷追不舍地问:“那师父便说说,懂了什么?”

澧兰两手撑在他胸膛,隔开些距离,贴得那么近,她心脏蹦哒得太欢快,受不住!

“懂了你因为师回来这心病就好了,所以……”澧兰磕巴了一下,费力地斟酌话语: “为师,就放心了。嗯……你这病好了就行。”

她拼命想将话题绕开,即便说出来的话连她自己都明白没甚么逻辑。

可话音收尾许久,也未见他回应,澧兰动了动身:“阿止?能放开为师了吗?有些热啊。”

忽而听得他低沉笑音,闷闷轻轻的,就像以前,他心情好就会这般笑,好听得像挠在她心头,酥酥痒痒。

沅止将她推开些,嘴角弧度未消,弯身直视她双眼:“看来师父还是不太懂,徒儿的心病还差一味药,师父可愿意帮徒儿治愈这病?”

澧兰眨眨眼,却见他越靠越近,那清澈透亮的眼里映出自己愣愣呆呆放大的脸。

就在他气息拂在她鼻间时,她的双唇似乎隔空就能感应到那熟悉的凉。澧兰陡然惊醒,这药难不成是个亲亲?!

这……使不得使不得啊!

澧兰慌忙捻决,白绸霎时冲出,将未有防备的沅止全身缠裹。

澧兰迅速退离他怀抱,心口跳得急促,方才险些就要被他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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