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架有人帮忙(1/2)
一行几人回到质子府,战无殇与家人久别重逢心情喜悦,再加上麓院之中虽然有些波折终究扬眉吐气,一番痛饮后早早回屋睡去。
战明月站在廊下环视空荡荡的庭院,“斌叔,府里平日的大小事务全是你一人打理嘛?”
斌叔已由佩文包好伤口打上木板,只是神情有些低落,“二公子心情烦闷,不喜欢眼前人来人去的走动,老奴一个人也够了。”
“现在你受了伤,我就让佩文留下来协助你打理府内事务吧,”战明月柔声说道,“斌叔不用消沉,你若不是在那电光火石之间顾及二哥以后的处境,也不会遭此重创。”
斌叔沉默片刻后释然一笑,“小姐抬举老奴了。我有所顾忌不假,功夫不如那人也是真事儿。”
战明月瞧着走廊对面已经熄灯的房间,心中对这位二哥升起浓浓的疼惜,“提起无殇时,母亲女眷总是哀其不幸,父亲大哥更是怒其不争,可这不幸不争的背后深藏的却是世间对二哥最大的不公!再说今日之事,虽然起因互有对错,可瞧着对方那毫不留情的凶狠手段,竟丝毫不忌战家二字,可以想象战无殇这将近十年的质子生涯是何等凄苦无依。”
思虑至此,战明月对明日金殿之事意兴阑珊。
战无忌拼死护卫灌城不失,赐幽国侯;战明月陈仓城前力挽狂澜,赐常山郡主;而战渊晋封燕王更是举国侧目,异姓封王前朝虽有记载,夏国还是首例。
满门王侯,皇恩滔天。谢氏随夫君跪地领旨,起身后竟已泪流满面。
宣旨太监以为王后只是感激涕零,战明月却深知母亲的悲伤,是因为战无殇归家的最后希望也被斩断。
翌日清晨,旭日初升。
太和殿红墙黄瓦,金扉朱楹,阳光照射下熠熠生辉。
雕龙望柱,玉石台阶,文武百官鱼贯而入。
宝相庄严的战明月盈盈步入大殿,叩拜皇恩,并代父亲兄长领受冠带印信。
午时退朝,百官散去。战明月在女官的引领下移至保和殿,参加只有皇氏宗亲和王公重臣列席的御宴。
皇帝瞧了瞧正襟危坐的战明月,微笑说道,“明月,不用太过拘束。借此机会与大家亲近亲近,西境的辽阔天地,朕也时常心生向往。”
战明月躬身应承。
酒过三巡,皇帝起身离席,命太子代主人之责。
战明月盯着右上方那个熟悉的面孔默默腹诽,穆安生有所感应后举起酒杯微笑回应,俊美的脸庞总让战明月想起那把寄托着花魁芳心的纸扇。
皇帝不在,威严骤减,席间气氛渐渐活络。
太子面带微笑与众人频频举杯,心中却在暗自思量。
一次机缘巧合下,太子得知大理杨家私下竟然与信王过往甚密。他没想到信王的手已经伸的这么长,而杨家的态度更令人心惊不已。
知晓这个秘密后刚要从长计议,自己那位败事有余的舅舅又将战家得罪个通透。此事之后,战家能在自己与信王之间保持中立已是不易,想要拉拢恐怕难于登天。
左思右想间,只听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场间传来。
“在下虽远在大理,也曾听闻郡主武功盖世,一人一枪胜似千军万马。昨夜见到我那孱弱弟弟和贴身侍卫的惨状,才算是真的信了坊间传说。”一位肩膀宽厚的红面男子缓缓说道。
安南府世子杨端的话里弦外有音,原本热闹的宴席瞬间安静下来。
太子眼神一转,温言说道,“世子此话何意,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战明月早就注意到斜对面那个红面男子频频抛来的不善眼神,对方一开口也立刻印证了自己的猜想。
“郡主刚来应天便在麓院之中展露手脚,此事早已传遍京城,太子殿下忙于辅政,可能还没听说这件奇闻异事。”泰王说道。
“太子见笑,泰王见笑,”战明月可不是逆来顺受的主儿,知道对方有意挑衅依然坦然说道,“家兄与世子那个孱弱弟弟起了争执,原本两位都不会什么武功,你来我往不过是几招没有观赏价值的推搡抓扯,没想到杨家一个侍卫几杯黄酒下肚后无法无天,先是一拳废掉战家一位劝架老奴的臂膀,又是一拳想要毁掉家兄的双目容颜,于是我便。。。,呵呵。”
“于是郡主便废了我那个贴身侍卫的两条臂膀。”杨端冷声说道,“西境战家久居边塞,这行事作风确实直来直往,只是对内凌厉对外却。。。,呵呵。”
“世子不可无礼。”太子轻轻皱眉,“战家保境安民世人称道,父皇刚刚加官进爵表彰军功,你此话不妥,不要再说了。”
“太子殿下,今日席间除了皇子宗室便是王公重臣,父皇起驾前也说让大家畅所欲言,”信王悠悠说道,“太子殿下却要闭塞视听吗?”
太子一时语塞,只有望向战明月,歉意一笑。
“渭南沦陷敌手,陈仓伤亡惨重,西境守军一封战报将郡主捧上云端,仿佛是因你一人扭转乾坤才守住了陈仓城,明明有损国威的惨局竟又成了你们战家加官进爵的功绩。”杨端连珠炮一般的诛心之言脱口而出,“陛下想要派出一名监军督察雍州战事,你们战家又百般阻挠。不要忘了,西境是大夏的西境,不是战家的私产!”
说话间,杨端已经走出席位,站到了战明月身前。宽大礼服的遮挡下细丝软甲若隐若现,细看之下两条长袖均被硬物撑起。
战明月沙场操练时曾听父亲讲过,杨家拳法常常辅以金钩拳刺,这位杨家世子今日明显有备而来,只为折损如日中天的战家名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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