梃击案(一)(1/2)
回到客栈,店小二又一脸笑意地迎过来,由于他昨晚的“以貌取人”,阮稳对他没什么好感。
“阮公子,您回来了。这是去干嘛了?”
阮稳没想理他,只叫他弄几个菜送到自己房里,店小二连连应着。阮稳准备上楼时,楼下正吃饭的人大声谈论着,不时听到了他感兴趣的词。
风骏真人,道长。
他当即决定在下面吃,找了张最里面的桌子坐下来。小二把菜上好,他将饭菜分了一半给炭炭吃着,自己才慢慢吃起来,耳朵时刻留意着前边两桌客人谈论的内容。
一桌是穿着比较显眼的年轻公子哥们,肆无忌惮地大声说着话。另一桌看行头应是江湖中人,携刀配剑的。
起先是公子哥这一桌一直在讲话。
“我今天看见那疯道长了,跟几年前一样疯,拉个二胡到处唱。”
“我没见着,但一听那二胡声就知道是他。”
“听说那疯道长游历过九国?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还好小时他就来过这,我们当时还拉着他给我们讲故事,老牛了。”
“那下次可得让他给我们讲讲。”
“诶,说到故事,等会儿去听书阁去。”
“行啊,走。”
“那快点吃,吃完去。”
“……”
一句有用的都没有。阮稳失落低头吃着饭。他们余下的对话也不想去听。这时另一桌的侠士也聊了起来。
其中一位喝了口水,放下,道:“我听说今年九国连社换了新社长?”
他对面的人咽下口中的菜,惊讶道:“这都换了一个多月了,你怎么才知道。”
另一位又道:“这么大的事,兄长竟不知?”
九国连社,社长?
以前听说过,却并不是很了解,阮稳不由自主地竖起耳朵,旁桌的公子哥们也似乎对这感兴趣,纷纷停下自己的对话,偏耳听着侠士这一桌的对话。
“哦,前些日子闭门在家,这外面的消息无从得知,直到昨天才对此事略有耳闻,不知那新社长是何许人也?”
“这新社长可是个美俊男,儒雅之子,九国闻名。”
“莫非……是子罗君邢聃?”
“便是此人!”
邢聃?好陌生的名字。
旁桌的公子哥听到邢聃按耐不住地问道:“听说那子罗君而立之年都还未到,怎就能当此大任?”
听旁桌人发问,那一侠士慢慢回道:“呵,这子罗君早在十年前十七岁时便是山南院门下弟子第一人,因此进了九国连社,没出几年就当上了连社的探事长,论实力,这九国连社中有谁能超过他,他能当社长那也是众望所归,理所因当,意料之中的。”
公子哥中有位不太相信道:“知道子罗君厉害,可你把他吹得也太过了。”
那侠士也没有急,道:“还真不是我吹,人就这样,十年了,人现在还是那山南院弟子中第一人,无人能超过。”
“你怎么知道没人超过?”
“要是有超过的早选进九国连社了。”
“那说不定人不想去呢?”
“被选中的人,没有愿不愿意,只有去。”
“……”
山南院。或许是个他可以去的归宿。
吃到一半的阮稳停下来,弱弱对着那侠士问道:“这位大哥,请问,这山南院可还招人?”
阮稳话一出,众人纷纷看向他,只是一眼,皆为震惊。
这人长得也太好看了,也不知是何时坐在此处的。
阮稳面带笑意,静静坐着等待着回答。
公子哥们看看人家,再看看自己,不由地黯然失色,即便自己的衣服比其要好上很多倍。
那侠士楞了一会,才道:“这位兄弟,山南院三年才招一次人,下一次招人也是在一年后了。”
“哦,谢谢。”阮稳道,又提起筷来继续吃。
“不客气。”那侠士莫名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道。
两桌的人低头细语着。“那公子看着面生,他是哪家的贵公子?” “看衣着不像。” “拉他一起玩啊?”……“这骨骼清奇,若是修炼必有所作为。” “看这年纪是有些晚了,不过努力的话,也不一定。”
他自个却没在意,问完后便只顾埋头吃饭,把剩下的饭不顾形象两下吃完,起身准备上楼,走过侠士旁时,有人小心问道:“敢问小兄弟尊姓大名?”
他也不知道为何那侠士要问自己的姓名,犹豫的想了想该不该说,最后还是说了“在下阮有年。”说完紧张的上了楼,炭炭犹豫了会儿要不要把最后一口菜吃掉,最后还是放下那一口菜跟着上楼了。
侠士还想说一起交个朋友,话没出口,人便走远了。
“这长得好看的都这么高冷的吗?”
“也不一定,听闻那子罗君就很随和,平易近人。”
……
进了房,阮稳喝了口水,坐在床上,饭饱神虚,哈欠连天,将鞋子一甩,便躺下歇了。鞋子一只甩到炭炭旁边,炭炭一个激灵,差点跳了起来。
吓死本狗了。
见阮稳在床上躺下,炭炭也使劲想往上爬,奈何粗胳膊短腿的,楞没爬上去,无奈在床底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也睡了起来。
一人一狗,一上一下,堪堪好眠。
阮稳是半夜被热醒的,醒来一看,窗子被关的死死的,尽管很不想起身,却抵不过燥热,最后还是迎着困意起来,踉踉跄跄至窗户前,伸手推了好几下才把窗开了,窗户一开,阵阵和风吹打着脸庞,顿觉清爽至极,犹如清泉醉人。把朦胧睡意吹醒了几分。
从窗户这看看去,能看见半条荣华街,此时街上空无一人,只见几家店前点着蜡烛,灯光微弱,目不识人。
阮稳一抬头,对面的房顶处在电光石火间似有一道黑影掠过,阮稳柔柔眼,对面却什么都没有。
许是没睡醒,迷糊了。
再往上看,一轮皓月当空,好似也在看着自己,不知此时,会不会有人在与他共赏圆月。
转念一想,谁他妈的有病啊,大半夜像你一样起来赏这么个大盘子。
又不是诗人,瞎抒什么情。
睡觉!
“啊!啊……”
“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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