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十 端倪渐暴露(1/2)
邢雨诗正在沐浴,萍儿自外奔入。
“何事慌张?沐浴也不见你来服侍。”邢雨诗略带不满地责备自己的贴身侍婢。
“夫人, ”萍儿的神色有些凝重, “事情不太好……”
邢雨诗蹙了蹙眉, 并不正眼瞧萍儿:“出了何事?”
“太医丞,冯公——”萍儿道, “退朝还乡了。”
邢雨诗闻言,从氤氲的水汽中清醒过来。她坐直身子思量道:“退朝还乡?他一个人离去了?”
“夫人, ”萍儿叹了口气,“他与他家人, 都离开了长安, 人在何处毫无音讯。萍儿试图追究看守他家人的奴仆, 却发现他们个个都无影无踪了。”
“不可!”邢雨诗低声道,“萍儿, 无论如何,务必寻回冯太医。他手上——可是有我滑胎的诊治记录……及,诬陷那贱人的证据……”
“诺。”萍儿应声,又奔走离开。
邢雨诗皱眉咬唇, 沉思了良久,忽然抬起手臂狠狠地捶入水里,顿时水花四溅。
“怎地气成这样?”身后的人声音含笑。
邢雨诗愣了一下, 惊慌道:“陛下?陛下何时来的?”
刘彻指了指门:“刚刚进来。”
邢雨诗松了口气,连忙换了副表情, 转过头去一脸委屈地看着蹲在池边撩水的刘彻。
“是谁招惹德儿了?”刘彻捏着邢雨诗的下巴晃了晃。
“也不曾有大事。”邢雨诗摇了摇头, 岔开了话题, “不知盐铁官吏重置一事,可有何结果?”
刘彻闻言一笑,松开了邢雨诗的下巴转为按了按她头顶:“此事无需你操心。”
邢雨诗身子一颤,这才知道自己刚才顺嘴说了什么。这几日大农丞部正不知因何原因商议重新置换长安所有盐铁官,邢雨诗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日思夜想此事,难免不经意间流露。但她深知此时若过于加以掩饰,反而更会引起刘彻怀疑,因此便故作无辜表情道:“旧时皆是选举盐铁商巨贾为盐官铁官,因其熟知盐铁经营,难免舞弊营私。我只是以为,朝中是因此才决定重置盐铁官……既然盐铁官办须熟知经营业务的人才,又担心盐铁商营私舞弊,何不——”她说到此处,似是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了。
“想为父亲求个一官半职?”刘彻接续道。
邢雨诗低下头,略显为难又期待地点点头,而后连忙致歉:“臣妾深知不该仰仗陛下宠爱谋取私利,但我想,父亲善于经商,又与陛下是亲缘关系,总会比其他人更令陛下放心……”
刘彻一笑,不置可否:“朕明白你所想了。”他说着弯身,腰一用力,将邢雨诗从水中捞起,接过侍婢递来的干净布巾亲手替邢雨诗擦拭身上的水滴,当着三两侍婢与刘彻裸身相对还被其亲自擦拭,邢雨诗顿时羞红了脸。
刘彻见状,不由得心神荡漾,抛开布巾一把将其揽入怀中,攫住她的下巴脸贴脸道:“夫人的脸上,为何飘起红云……”
邢雨诗一脸娇羞地轻打了刘彻肩头一下:“陛下还问!”
……
一夜云雨后,刘彻准时醒来。邢雨诗跟随着为其更衣、服侍用膳,细致周到。将踏出凤凰殿门时,刘彻驻足回身,细细地看着跟随送他出门的邢雨诗。
那如清水芙蓉般姣好纯洁的面容下,又隐藏着一颗什么样的心呢?刘彻笑了,捏了捏邢雨诗的脸颊,转身向殿外走去。
近日朝中就重置长安盐铁官的人选,讨论的十分激烈,各方人选不一,反倒是高坐的刘彻一直持观望态度。堂下臣子官员,只知举荐人才,却根本不知重置盐铁官员的原因。刘彻想到此处,突然一笑,看向了与人争得面红耳赤的老丞相公孙弘。
公孙弘一见,连忙停止了争论,对着刘彻礼道:“不知陛下有何看法?”
众官员一听,也连忙停止了互相抗辩,转向刘彻。
“你们先说,朕听着。讨论如此激烈,朕可不好意思搅扰!”刘彻说着话,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让堂下的官员一阵慌乱。
啪地一声,刘彻放下手中的奏疏,鼻息轻哼一声。朝堂顿时安静下来。
杨得意自外走入,行至刘彻面前,弯身地上奏疏一卷,“陛下……上大夫韩焉上疏。”
刘彻接过展开扫了一眼后放下,一笑道:“太仓丞桑弘羊可在朝堂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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