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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二一 雪地抛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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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去病见韩焉转身付钱、默默地将那玉钗以帕子包好,问了句:“你不回去吗?”

“陪同翁主是圣旨, 我如何离得开。”韩焉回答。

“你会拘于圣旨?”霍去病追问。

“不破不立。”韩焉说着, 四个字咬得格外清晰。

霍去病皱起眉头, 不解韩焉何意。

“你既发了召集令,就务必照顾好她。少了一根汗毛,我便叫人平了你的食邑。”韩焉睨了霍去病一眼, 随即迈步。

霍去病一愣,但也对韩焉无可奈何。

卉紫回到房内紧闭了房门,一头钻进被子里捂住了头, 半日无言。朱翠担忧, 一遍遍探望, 却不知出了什么状况:好好地应良平义邀出去玩,能出何事?朱翠又是递水、又是送饭、又是挖空心思做甜品小吃, 耗了一下午, 依然没能将卉紫从被子里勾引出来。她无可奈何, 只得暂时放弃,出门去报主院。

如此直至夜幕降临, 朱翠见无风, 便去院子里将那走马灯点上, 一团融融黄光跳跃在深冬湛蓝的天幕之上。须臾飘舞起鹅毛雪花,纷纷扬扬密布天际。朱翠将门拉开跪坐在房门口,仰头看着融融黄光涌动的屋檐之下, 雪绒花映在蓝幕之上那点点斑驳的纯白之色, 伴着不时的清风, 顿觉心头升腾起一股异样的悸动。

卉紫常常与她讲自我。即便为奴为仆,也可以有自我,有自己的主张、自己的思想、自己的目标和美梦,人唯有有了自我,才有资格和立场去感知这个世界的美好与邪恶。

朱翠从前从来无心欣赏这四季惯见之景,今日只觉得世间真美、活着真好。难不成,她也开始有自我了?

正在遐想之际,远远瞥见一抹灰色身影徐徐行来。室外雪花密布、视野不甚清明,朱翠揉了揉眼定睛一看,确是韩焉来了,心头一喜,赶紧奔去后室榻前,在埋头而睡的卉紫身边兴奋道:“韩大夫回来了!”

朱翠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适才她去前院将卉紫状态报墨兰,墨兰苦于这次卉紫是应邀良平义、张屯长未跟随,且人力多投入到苍海郡朝拜一事上,竟不知路上细节。可想想今日韩焉自陛下处领的任务,也不难猜中发生了什么,何况邀请之人是良平义。先告知赐婚,又刻意引卉紫撞见了某景象引发误会,这不无可能。墨兰这么想着,嘴上却什么也没说,只让朱翠回去等着。所以朱翠一直悬着一颗心。

但朱翠没想到,原本一下午头埋在被子里不吃不喝不语形容枯槁的卉紫,此时却起身将她推出寝室门外,而后死死地合紧了门。被推出寝室的朱翠,一回头恰撞上刚进门的韩焉。

韩焉身上覆着一层薄薄的雪片,转瞬便因室温逐渐溶解。朱翠连忙去找来布巾替韩焉擦拭。

“夫人?”韩焉敲了敲房门。但门内毫无应答。韩焉又敲了敲门,依然如此。他抬手欲自行开门,却发现门从里面销死了。韩焉皱了皱眉,放低声音道:“今日之事我能与你说明白。”

可里面依然鸦雀无声。

“你不想见我吗?”韩焉又问。自上次卉紫至其面前质问旧事以及与苍海翁主婚配一事起,二人便未再见面,一直至今。韩焉叹了口气,反身倚门席地而坐,自朱翠手里接过了暖炉,暖了暖手后,从胸口掏出一丝绢紧裹之物,展开正是那玉带钗。他又将丝绢裹好,攥在手里。

宫内晚宴还未结束,大殿之上一直莺歌燕舞。他却借机跑了回来。许是饮了些酒水,加之自室外清冷之地骤然进入这暖融融的屋子,此时通体酸麻疲惫,一歪头随时可睡着。可他拼命扛着困倦,只怕卉紫开门时自己不能与之说明今日情况。

然而卉紫并无开门面见之意。

原欲留宿在此的韩焉,忽接了主院传话,一个机灵清醒过来。他将那玉带钗置于门口后,才披衫离去。

卉紫却在韩焉离开后心底腾起一股无名火。若她开了门,二人就得见了;可她凭什么要开门?韩焉可一句软话也未说。可是不开门的结果就是,他又走了。

倚坐在门后的卉紫气鼓鼓地拉开门,视线所及之处,便见了那丝绢包裹之物。她将那物拾起,行至堂屋榻上坐下展开,见其内一柄玉钗,通体青碧、散发着水润的光芒。卉紫忽然想起今日白天,韩焉为那苍海翁主试戴此钗的情景,那翁主笑颜如花,韩焉竟也眉目带笑。

此物我岂能要!卉紫想着,起身跨步行至房门前,用力一抛,叮铃一声,那玉钗便不见了影踪。

门外雪夜依然美好,可卉紫对此视若无睹。她回身坐在榻上环着双膝,心下委屈越想越甚。

那日她说应招方技,韩焉竟无任何反应。她在房里等了数日,韩焉竟一次未曾踏门,所以韩焉这几日在何处、忙何事,卉紫一无所知,更不知他是没空见她,还是不想见她。

那婚约可下旨了?韩焉是否迫于无奈接受了?至少应与她说说情况。她一颗心高高悬着直至今日,本想应邀散心的她,却不小心被扎了心。

若是陛下赐婚,韩焉被迫接受也就罢了,大不了她认命。可是今日那幕,分明是韩焉与翁主相处甚合。

“夫、夫人……”朱翠怯怯地唤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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