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十五)(1/2)
几口药酒下去,瑟伦睡得沉沉的,直到床边小狗奶声奶气的嚎叫把他吵醒。他揉了揉眼睛,侧过头看了看试图扒拉着床头柜站起身的小狗,小尾巴甩的跟个风车一样,见他醒了便蹬着后腿越加欢实。
瑟伦挪到床边垂下手揉了揉头小狗的脑袋,跟它说了句早上好。不开口还好,一开口瑟伦就感到有些不太对劲。他的嘴唇像破了皮一样,随着口型变动刺啦啦的发疼。他用舌头去舔,还真舔到了几个凹凸不平的口子。
刚睡醒的瑟伦头脑还有些不太好使,就此陷入深深的疑惑中。他没有咬嘴唇得习惯,床铺又那么柔软,不会磕绊到,就算天气寒冷干燥,裂开的口子也不该是这个形状。
瑟伦抬起手在嘴唇上碰了碰,疼得他呲牙咧嘴,只能自认倒霉的抖开床头边得衣物,他一件件把上衣穿好,厚实的布料把他裹得严严实实一点也感觉不到寒冷,下装需要有人帮上一把,他的腿不太方便,自己穿可能会碰到没完全愈合的腿骨。
难得在下人们来前清醒,瑟伦靠在床头享受清晨的宁静,再安逸闲适不过,正当他享受到一半,与床头有关的记忆就悠悠哉哉飘回他的脑海,瑟伦便在空无一人得房间中羞红脸颊。明明是冬天的清晨,脸蛋却烫得厉害。
他刚刚就不应该舔到伤口,瑟伦懊恼的钻回被窝,拉着褥子盖过头顶,也不管刚穿好的衣服是否会因此皱皱巴巴。狗崽子听见床上有动静,小声叫了一嗓子,然后就听见床上的人闷着声对它叫回去,吓得狗崽子耷拉着的耳朵竖得老高。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瑟伦捂着被子开始碎碎念,又激动又感到手足无措,最后在被窝里憋得受不住才探出个头喘气。
他的嘴昨晚上被国王咬了,很多口。
具体是为什么他也记不太清,药酒让他整个回忆都变的飘飘忽忽断断续续,他好像不停夸国王好看,还被不知道吃错什么药的国王威胁着说了一堆能腻死人的话,然后他就被咬了。
最开始国王还没有动用牙齿,只是贴着他的嘴唇蹭了蹭,然后用湿漉漉的舌尖舔了两下。瑟伦不太习惯这样的触感,别过头躲闪开来,显然这样的举动大错特错,变得不高兴的国王张开嘴就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
想想都疼,他怎么真的咬啊……
虽然也不全是那么野蛮得举动,哦,他被咬疼了之后国王还特别耐心的安抚他,方法太过于难于启齿——国王舔了舔咬出血得地方问瑟伦:“疼不疼?”被柔声细语的国王哄好的瑟伦迷迷糊糊的回答了声“不疼”。
不疼就怪了!瑟伦揪着被套,有气没处撒,他还模模糊糊记得自己的嘴被国王又舔又咬,连舌头也没放过,困得不行了才被松开,然后国王说:“这是晚安吻。”
哪有这样得晚安吻?
瑟伦哼着声,在被窝里扭了扭,刚刚那些画面让他变得有些不太平静,特别是身下,从头惹到尾,熟了个通透。他把走进房内伺候他洗漱的下人赶了出去,就说自己不太舒服需要再睡一会,然后咬着被子把手放下去,没过多久就哼着声,四肢发软的躺在床上。
等到体力恢复之后,才把下人们叫进来,此时脸颊上不正常的潮红已经褪去,他吩咐着需要热水洗个澡,再换身衣服。并暗自责骂国王是个禽兽。
这件事让瑟伦心神不宁了好些天,就连逗狗崽子的时间都少了很多,以至于他再次把狗子捞进怀里时,明显感觉它比之前要重,体型也大了一圈。瑟伦把狗崽子拎起来,前后左右看了好久,还确认了鼻尖上粉黑色的花纹才确信这就是自己那只狗崽子,没有被调包。
他不是不想找国王问一问当晚发生的事,对方挺忙,而他行动不便,于是一拖再拖,拖了几天,瑟伦的脑子已经冷静下来。不就是个吻吗,又不是没被艾森吻过,虽然两个吻之间的差异有些大。
收拾好情绪,窗外也难得挂起了太阳,学士建议他趁着天气暖和出去走一走,小狗也因为能够外出而围着他转圈跑,瑟伦便拄着不知什么时候被送回来的拐杖,熟练地走下曾经艰险万分的台阶。
他坐在庭院里,冬天的太阳暖洋洋的照着他,而学士正汇报着好消息。他的腿恢复的很好,已经能够触地,承重还是得再等等,不过也快了,养伤期间他汲取的阴阳充足,心情也不差,又是身板硬朗的年岁,脚能触地就约么等同于能够走路了。
瑟伦有些腼腆的朝老学士笑了笑,知道这个老人家替他忙前忙后有多不容易:“多谢学士你费心了。”
学士却不打算接他的客套话,把手一挥,道:“我留在这就是这么个用处。”不然他早就回去休息着了,哪还成天跑来跑去。不过瑟伦能恢复健康,他也欣慰,看到自己的病人好起来,哪个医者能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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