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父（十）（1/2）

瑟伦与父亲的关系似乎更亲密了些，虽然艾森还是一副什么都不挂在心上的模样，但瑟伦能察觉到艾森给予的关怀。他休息了整整两天，身上的酸痛消退下去，没有人来打扰他，父亲甚至允许他在卧房中就餐。

要是能静下心来好好享受一番该多惬意，瑟伦就是做不到，他的心里满是焦虑，看着父亲又开始重复往日的工作，那些本来是他的任务。瑟伦咬着嘴唇，觉得是自己拖累了父亲，对方还在修养，冬天太难熬，他还想让父亲多养养身体。

他比父亲更年轻，也更健壮，腰身和臀部的拉扯根本用不着这么细致的照顾。

“父亲，我没事了。”他穿好衣服，从连通卧室的门走到书房对艾森说。

公爵今日的面色十分好，很难再看出病痛留下的痕迹，他的心情也不错，柔顺的金发被打理得服服帖帖。瑟伦看着父亲满是活力的模样心下叹气，都快忘记自己是来做什么的。突然间就舍不得让父亲放下手头上的事物，去呆在卧室，总是呆在一个地方心情都会变得糟糕，特别是在卧房里修养，瑟伦对此深有感触。

父亲喜欢盘算那些人脉和利益，眼睛里总是透着狡黠的光亮，很少有人能算计得过艾森，人们都说他精明又贪婪，瑟伦到觉得父亲只是喜欢这些事，算计着利益，谋得财路，让别人心甘情愿将利益拱手，艾森会因为这些而心情愉悦。

不过生病后这些愉悦就越来越少，艾森还没找到新的乐趣。就在此时瑟伦进来说了什么，看上去很想把他从椅子上赶下来。这小孩休息了两日就无法无天起来，艾森眯起眼，看了看瑟伦，然后将身前的东西推在一边。

“你过来。”他向瑟伦招了招手。

无法无天的小孩乖乖地往他身边走去。

然后艾森伸出手在人腰上握了握，长指还用力压着对方原本酸痛的肌肉。瑟伦被他按得吸了口气，却没从那手中逃走。

“还不疼？”艾森抓住瑟伦呲牙咧嘴的表情说道，一看就没打算去歇息。

“是你按疼的。”瑟伦顶嘴，他多听话，只在被艾森冤枉的时候才反驳几句。

“行了，好好休息去，我还没那么早弄完。”艾森也不多逗他，往他屁股上拍了拍就要赶人。

瑟伦就跟牛似的，站在那发倔，艾森要他回去躺着，他偏不，不仅不，还抓着刚刚打过他屁股的手，十分严肃地说：“头一天让父亲代劳是因为身体不舒服，今天我已经休息够了，这些本来就是我的工作。”

哪里乖了？艾森挑了挑眉毛，上下打量对方，恩……长得挺乖的，就是不肯听话，有自己的算盘和脾气。艾森掂量几下，觉得在忍受范围内，就随他去了。

他对瑟伦的态度的确比以往更加亲密，睡一晚可没这么好使，还是心软，养了这么久，总不能因为这些事情就翻脸，不打算让对方成为他的宠物或是情人，但子嗣的名头在那晚之后有些摇摇欲坠，挂给别人看还说得过去，私底下相处怎么都有些别扭。

不过他不讨厌瑟伦继续称呼他为父亲，这两个字在瑟伦一晚上哭哭啼啼的绵软叫喊中早就变了味道，瑟伦这样喊他是出于习惯，他乐意让对方这样喊他则是处于某些见不得人的原因，主要还是喜欢。

艾森逼着自己精于算计，逼着自己敛财吸金，已经足够辛苦了，所以在其他方面，他一向怎么高兴怎么来，想到一出是一出。

“就你能讲。”他被瑟伦抓着也不生气，放松了坐在椅子上，仰着头想看看瑟伦要怎么让他起来。

艾森一放松，他拽着的胳膊就显得格外沉重，看着父亲逐渐变得无赖的行径，瑟伦有些发愣，甚至有些目瞪口呆。他同父亲生活这么久，认知里对方十分自律，唯一无赖的地方就是和别人打交道的时候，商人的脸皮不厚些，就没法谈下来合作，怎么现在对着他也……

瑟伦一张脸在艾森的注视下逐渐红透，艾森无赖起来的时候，原本深邃的蓝眼睛里就有那么些的轻浮，也不晓得是瑟伦对□□有些念念不忘，还是艾森的确流露了些别样的情愫，那些注视让瑟伦口干舌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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