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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判(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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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涣被雨师妾强摁在瓦上看人家闺房蜜话,越想越觉得憋屈。他爱钻牛角尖,且生气起来向来不带脑子,才不管她是在帮他,此刻拍掉她的手,猛然站起来,盯着她一字一顿道:“我不看,我就是不愿和你这种人待一块,告诉我从哪出去?”

“用血编制的幻境,自然用血解开。”

话落,一条光秃秃的手臂抻过来,只见周涣撸起袖子,一双颜色极淡的眸子怒气汹汹地盯着她,大有不让他出去就同归于尽之势。

雨师妾垂眸:“需要开膛引血。”

周涣猛然跳开,道:“雨师妾,我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了你,处处找我不痛快。好,你不带我出去,我自己找。”说罢跳下屋檐。

他一负气离开,幻境的时间似乎变得凌乱。正是白天,人满为患,被人潮冲来冲去,随手抓来路人询问时间,一问才知已是璇玑收容花不如的几个月后。

周涣又问如此热闹可是城中举办节日。路人书生激动得挥拳头:“群芳萃,阁下不知?”

“啊?”

路人书生痛心疾首道:“阁下居然不知。这是那些画舫搞出来的,每三年一次,花魁赛。去晚了可就无席了。”

“一个花魁赛也引得这么癫狂?”周涣不解道。

“阁下有所不知,此赛半月前各家就开始布置,势必不输风头。几家画舫围作一起,于中间搭个极尽奢华的金玉舞台,献出自家最得意的美人儿比试才艺情,胜者为魁首。这金玉台,白日里,隔江而望,只见绮罗翩跹,香气馥郁;至夜更见真颜色,恍若白昼,绚烂多姿。光装潢已够琳琅,更别提比赛时的几位国色天香的美人儿。上次魁首为璇玑姑娘,不知这次她可还会赴赛。不说了,我还要抢位置,再会。”

周涣踮脚望了望。群芳萃少不得璇玑,必定要看,只是隔这么远,美人儿的模样早看不清。只有趁金玉台还没拉开帷幕,神不知鬼不觉地混进去。

两岸人山人海,金玉台四周也是热闹非凡,不输两岸。四周的画舫上坐满了看赛的人,要么是达官贵族,要么是富商纨绔。也只有这两类人能一掷千金买下近处的位置。

周涣混杂其中,努力寻找褪花时的队伍。突然看见对面的桅杆上,立着个人。

雨师妾。

只见她凄冷冷地立在那,时下分明青阳融融,她却死气沉沉,倒不像个人,而像是……

周涣惊讶地否定。且不论自己,师父孟惊寒是江湖顶出名的嫉恶如仇,妖魔鬼怪,遇必杀之,若雨师妾真非人族,师父怎会与她结义金兰?

只心觉晦气,转身离开这处。

空气不知何时安静,疑惑地打量,一红绡少女于拥趸里徐徐走来。却是璇玑。

怪不得众人屏息,她确实美得惊心动魄,不比上次的慵懒松懈,这次的她精妆细抹,云髻绽放红玉雕琢的牡丹头花,透红绸锦水泄般曳在肌肤上。在天光中,光线将她雪白的颈削得阴阳分明,像一只遗世的白鹄,却又不像一只遗世的白鹄。不知是妆容或是天生,她眼角垂着三滴水红的痣,像朱砂,像芙蓉泣泪,像三粒红尘种。

她远远扫望众人,有种明媚而精致的魅惑感,随后,她露出一抹娇纵又明媚的笑容,拉开水袖,反抱琵琶,于花鼓上纤纤作舞。

珠玉玲珑落盘,佳人翩跹入眼。昔有赵飞燕掌上舞,今有璇玑鼓上舞。

看官无一不睁大眼,唯恐错过惊鸿,一舞毕,金玉台上沉寂半分,随后,掌声如潮。

魁首已定。风月行业,能六年连任魁首,实在不一般。璇玑本就声名在外,此次更是名声大噪。

而俗话说,人怕出名猪怕壮。七师兄云湦常拿捏此理让周涣学中庸之道,说革刚则裂,周涣一向鄙夷此句,此刻却觉得云湦难得当了圣人。璇玑的劫,不就是名声太盛召来的么?

窦靖夷凯旋归来,祁王容情奉陛下之旨,特在淮城青芜园举办庆功宴,为窦大将军接风洗尘。宴会少不了丝竹管弦美人助兴,璇玑时获魁首,名声正盛,被祁王殿下请了去。

而窦靖夷,便是《牡丹判》负心将军尹辰星原型。*

窦家祖上乃是随元帝出生入死的开国元勋,窦靖夷爷爷曾被武帝挡下一刀,世代忠烈,与齐家并称文武双成。窦靖夷身为家中长子,幼年随父虎贲安夷,年纪轻轻,骁勇有谋,深受武帝器重。听闻他清俊无比,是无数大晁女子的檀郎人选。

青芜园乃祁王下江南时于途中随手买下的亭园,文雅中带奢华,奢华里不失低调,是祁王玩物丧志结交狐朋狗友的福地洞天。祁王听闻璇玑爱花,借花献佛,将舞室安排至园中的牡丹花圃旁。

这日,人近黄昏,云卷云舒,日头尽染浓郁的金,从飞檐洒露,好似知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而接下来的一切,都会如同这场晚照花事,虽令人唏嘘,却此生不悔。

距离戌时还有一个时辰,璇玑立于庭园仔细排练编排的舞步,耳畔却传来闷响。

“谁?”璇玑呵斥。

一个青衫书生从重重牡丹里走出来,面红耳赤,膝盖处皱巴巴染带泥泞,瞧来是方才摔了。

璇玑警惕道:“你是谁,你怎跑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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