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吻你吗,我的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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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中的情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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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得到了反而更加诚惶诚恐。

俞酩接下来的每一个字,我都没有听进去,更不敢抬头看,怕一不小心就撞上了陈义风的目光。等到试飞结束,我趁机找了个机会,同方才那位瘦弱学姐生动地表示自己身体抱恙,可能是之前的暑气没散全,无法参加下午的活动,那位学姐一听有些着慌,赶紧恩准了让我回医务室安心躺着。

我当然不会去医务室,昨天我已经和谢木综约定好了在学校西门会合,再一同去吃烧烤,好借机打探打探杨回儿的事情。谁知道刚脱身不久,那道烦人的影子就又缠了上来。

“季念?你跟着我干嘛?”

她满不在乎地笑了笑,手里还折了一支碧翠的柳条:“我和学姐说了,担心你半路晕倒,陪你去医务室。不过你是不是不认路啊,这可是反方向。”

“那我谢谢你的好意,但我有事情要做,请你不要跟着我了。”

“喂,你是不是喜欢谢木综啊?”

这个问题太过直接,我竟然一时没反应过来。眼睛在灼烈阳光下看久了,酸痛得很,突然就流下了一行清泪,倒给这个场景平白添了几分凄楚,活脱脱像是八点档电视剧里情敌相峙的狗血场面。

季念看上去也是被我过激的反应吓住了,脸上褪去了常挂着的倨傲不屑,竟然显出了一点天真烂漫的可爱来。等等……她可爱?我大概是真瞎了吧。

我伸手揩去脸颊又苦又咸的液体,绕过这个纠缠不清的障碍物,自顾自向前走去。

“我告诉你吧,谢木综在学校里的女朋友可太多了,你别被骗了。”

我顿住脚步,轻轻笑了一声。“你放心,我喜欢的人是陈义风。”

有暖洋洋的微风吹过来,带着一点湿润的水汽。心里面的那块大石头一点点缩小,最后终于看不见了。我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和自在,这个秘密藏在心里太久了,久到几乎成了一个晦涩的禁地,此时此刻终于亲自说出来,竟然有一种久疾初愈的爽朗。

“陈什么?”

我回过头去冲着那个急的跳脚的千金小姐狡黠一笑:“这你就不用知道的那么详细了,反正你大可以放心,我和谢木综同学是纯洁的不能再纯洁的朋友,而且夏令营一结束我就要回z省了,既没有企图也没有时间升华我俩的关系,不比你,近水楼台先得月嘛。所以我恳求季大小姐放我走吧,我真的对你毫无威胁。”

她显然是气急了,一双漂亮的杏仁眼蹬得和铜铃似的:“你别胡说。”虽然嘴皮子依旧不饶人,却老老实实停下了脚步,不再跟随。

我在心里长舒了口气。谢天谢地,要是让这个小祖宗知道我逃走就是去见谢木综,那可是跳进黄河也休想洗清了。我拐了一个弯儿,绕进了一条小道里,肩膀上却突然被人一拍,将将才安下来的心猛的一颤抖,又被提到了喉咙眼儿,正欲质问季大小姐为何去而复返,却见罪魁祸首已大摇大摆地从暗处蹿出,笑嘻嘻地冲我摆了个鬼脸。

“谢木综?你怎么不在西门等我,怎么找着我的?”

他低声吹了个略有些喑哑的口哨:“早跟着你了,不想见着季念,所以才躲着没出来。”

我应了一声,觉得喉咙有些干燥,便咳了两声,谁知道今天的谢木综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变得格外安静,一路上就只有我此起彼伏的咳嗽和林间蝉鸣相呼应和,尴尬极了。

“何零,你不问问我吗?关于季念说我有很多女朋友的事?”

我一愣,难道他一路上想的都是这个问题吗?

“关心则乱,她作为利益相关者,说话自然会添油加醋。我们认识时间太短,我也知道自己并不是可以问这样隐私问题的身份。但是你放心,我从来不会听风就是雨,胡乱误会的。清者自清,这些天你照顾我很多,我相信你是真心诚意想和我做朋友,而不是有什么不良居心。”

他原本走在我前面,却突然刹住脚步,侧过头来,清灰的憧憧树影铺在他脸上,让人分辨不清楚神情。“那如果我居心不良呢?”

《倚天屠龙记》里写过这样一段故事:

周芷若冷笑道:“咱们从前曾有婚姻之约,我丈夫此刻却是命在垂危,加之今日我没伤你性命,旁人定然说我对你旧情犹存。若再邀你相助,天下英雄人人要骂我不知廉耻、水性杨花。”

张无忌急道:“咱们只须问心无愧,旁人言语,理他作甚?”

周芷若道:“倘若我问心有愧呢?”

倘若问心有愧呢?如果我居心不良呢?无论谢木综的这句话是否只是无心的戏谑玩笑,都问得太过暧昧了,答亦难,不答亦难。幸好片刻之后,我们就已经走出了幽深小道,人声、阳光都随着突然开阔的道路涌了进来。我便顺理成章、道貌岸然地讲方才两人的对话全然忘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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