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快乐（十）（1/2）

可是程妮妮听不惯的偏偏还就是以后别人一直在她耳边念叨着的, 好好努力, 不然就对不起每个月上山砍药材的父亲……

“这块料子五块钱一尺, 你要几尺？”镇子上卖布的老板手里拿着一块在程妮妮看来已经土得掉渣的布料在身上前后左右比划了好多下。

山里的布料一如既往的粗糙，程妮妮重生以来从一开始的不得接受, 到后来的不得不面对现实。

“布是好布，只是这价钱能不能再便宜点……”张澄故意压低了声音讨价还价道。

“我看这位大兄弟也是个体面人，自己家姑娘快要上学了, 想买衣裳吧？”店老板精明的笑笑道, “这块料子可是刚从城里面拉回来的，你摸摸这料子多好，小妮子穿上这衣裳去上学一准儿好看。”

店老板说完又拿起布料在程妮妮的身上比了又比，店里的镜子干净透亮又清晰，程妮妮透过高大的穿衣镜突然看见了自己现在的样子。

尽管梳理的干净却依旧能看得出来干枯没有生机的头发、土黄色还透着几分黑的脸颊、苍白而又皲裂的嘴唇、清瘦到看起来有些营养不良的躯干。再配上店主刚刚在自己身上比划着的俗艳至极的布料, 程妮妮真的有些觉得自己和山村里那些孩子没有任何的两样。

“爸、爸爸、我不要。”程妮妮挣开了店主的身子转身朝店门外面走去。

“哎呀, 我闺女有点怕生。”张澄无奈的赔笑道，然后转身拿了自己随身带着的东西跟了出去。

“没钱逛什么铺子？”张澄前脚出门, 店主后脚就暗自吐槽了。

程妮妮刚刚虽然离开了铺子，但却并没有走远, 刚刚店主或许也因为有恃无恐了, 所以并没有压低声音。也就是说店主刚刚说的话已经传入了程妮妮的耳中！

“狗眼看人低！”程妮妮大声骂道。

上辈子的她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别说这种土的掉渣的布, 就是各种国内、国际顶尖的定制品, 只要是她想要, 自然会有人为她双手奉上。可是现在就因为一块土掉渣的布料, 那个人竟然敢这么瞧不起自己？程妮妮现在真的是被气的想进去把这家店给砸了, 然后拿一叠钞票甩在那个人的脸上！（这样的事，程妮妮上辈子还真没少做。）

“妮妮放心，只要你想要那块布料，爸爸这就给你买！”张澄信誓旦旦的保证道。他明知道程妮妮不是这个意思，却偏偏要故意恶心她。“咱们家妮妮马山就是个要上学的大姑娘了，当然是要穿的漂漂亮亮的！”

“你还说、还说这件事？现在见个人就知道你天天砍药材送我上学！”程妮妮恼羞成怒道，似乎是想将这一路上所受的气全部都发泄出来。

什么漂漂亮亮的，她现在这个样子哪里能漂亮的起来？程妮妮刚刚才从镜子里看见自己的样子，简直就是丑到自己不能接受的程度。都这个样子了还敢说她漂亮、好看，除了是讽刺还能有什么？

“妮妮？你这是咋了”张澄问道。

张澄当然知道程妮妮这是在借题发挥，可他现在就是徜作什么都不知道。他是来做一个寻常人家的慈父，只不过程妮妮在以后的日子里能不能习惯并且喜欢如今的日子。

程妮妮板着一张脸没有再和张澄说话，自顾自的离开了那家铺子。

“妮妮，你这是要去哪？”张澄慌忙从后面跟着追问，满脸一副讨好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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