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快乐（十一）（1/2）

“我说什么？我说什么你难道还不清楚吗？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好、可是你根本就不爱我！”程妮妮接着带着怒意说道。

“妮妮？你说的啥我咋一句都听不懂呢？”张澄听见程妮妮说的话之后简直是迷茫到不能再迷茫了。“妮妮、你这、这话是跟那个过路的学的？你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长串, 爸爸真是一句都听不懂。”

这就尴尬了, 程妮妮一大长串的慷慨陈词, 结果换来的却是别人的一脸迷茫。而且不仅仅是张澄，在一旁围观的人也是一脸迷茫的看着这个小娃娃。小娃娃说话的语气他们咋就听不懂呢？

程妮妮刚刚说话的时候用的可是一口标准到不能再标准的普通话, 而且因为着急、因为要和别人发脾气，所以说话的语速又非常的快，所以别人都听不懂呀。（其实程妮妮如果不是刚重生过来的时候被陈芳带着去听妇人之见的八卦的话, 程妮妮也是听不懂山里的话。陈芳：哇, 我竟然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带着自家闺女去学了一门外语耶。）

“哼！”

已经被气的无语的程妮妮只能是冷哼一声，她倒也没接着和张澄在大街上吵架，而是自己一个人拨开人群跑到了镇子的另外一个角落以避开周围异样的眼神。张澄当然也是在后面跟着，最后这对父女终究还是去了另外一家卖布料的铺子，程妮妮这一回倒也是非常给面子的自己率先挑选了一快看上去不太花哨颜色也不明艳的布料。

“这个料子真不是小孩子穿的, 要不咱们再看看别的地方的花布。”这个店老板看起来好像并没有上一家那么势利, 但是对于程妮妮看上的这个颜色的布，他还真有些为难。（程妮妮也不想啊, 只是那些花哨到土掉牙的布料真的是让程妮妮接受无能、还有那玫红色，红绿相间的花色, 这样一比较起来, 好像就那件黑色的要高大上不少。）

毕竟他也能看的出来程妮妮和张澄这对父女看上去也不是多富裕的, 而且孩子开学买块布来做新衣裳, 如果买回去做出来的不好看, 只怕又是白白浪费。

“没事, 我闺女喜欢, 就要这一块。”张澄倒是平静的说道。

想要的布料，就算样子不适合小孩子穿，但是张澄也依旧照买不误，这也算是张澄这个为人父的所应该做的。说什么懂与不懂，程妮妮要这个张澄就买了，也算不上不顾及程妮妮的感受了吧。

然后张澄又挑了一个一般村子里女人最经常穿的不好也不坏的布料裁剪了几尺布带回去。那块布料是给陈芳的，这些年陈芳的脾气虽然不太好，但却也是为了这个家着想。

张澄也不是不知道接下来陈芳的病情会恶化，只不过他既然受人之托这些年在家里陪着程妮妮，那么就不可能像上辈子那样带着陈芳去城里看病，而他所有的属性都被压制，于是就算张澄心里并不愿意看着一个生命正在自己面前因为自己的到来而加速凋零，但他无能为力。而且由于张澄自身底线的缘故，他也没有在某些事情上尽责到一个作为丈夫的该做的事。

“不是说给妮妮买新衣裳去吗？”陈芳看着面前的两块料子心中一喜，心想着这几年自己的丈夫虽然不和自己同房，但却也并不是全然不顾及自己，出个门还总想着自己。

“这不是你们两个一人一块吗？红的那个是给你的，那件蓝黑的是给妮妮上学做新衣裳的。”张澄长长的喝了一杯水说道。“妮妮再过些日子就要开学了，你现紧着她做衣裳，你那块料子日后随便你折腾，如果不够我下次去镇子上再给你买。”

现在不用交公粮，家里倒也是有些许的余钱。只不过张澄有意要折腾程妮妮和他一起过苦日子，这才要做出和自家闺女一起上山砍药材去卖交学费的事。

“你咋给妮妮买这颜色的衣裳？”陈芳看见桌子上的布料不由的皱起了眉头。“算啦、算了，我那里还有一两块当年陪嫁的布料，你这块不成还是先用我的吧。”

陈芳虽然平日里因为张澄太宠爱程妮妮的缘故，所以对程妮妮多少有些埋怨，但是这种埋怨在陈芳这里只是生闷气，远远没有达到不死不休的那种紧张的关系。所以现在见张澄给程妮妮选了这样一块布料做衣裳，心里也没想那么多，只以为男人的审美靠不住。

“这块是妮妮自己选的，我看你就用这块做吧。至于你箱子里的那几块料子，我劝你还是趁早给自己做几件衣裳，要不然等过几年就不时兴了。”张澄劝说陈芳道，他现在也不知道没接受良好治疗的陈芳的寿命到底有多长。而且程妮妮这两年因为陈芳早些日子打过她的缘故而将陈芳视为‘早死早超生’的存在。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