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快乐（十二）（1/2）

“程妮妮！程妮妮！你给我出来, 你啥时候跟人家打架了？”陈芳见人都找上家门了, 自己却丝毫不知情。这种怒火又再次使得陈芳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现在的她只想把程妮妮拽出来打一顿！

程妮妮出来的时候, 面对的正是陈芳那一张凶神恶煞的脸。

“快说，你啥时候跟别人打架了？”陈芳直接吼道, “你一个丫头片子不知道好好在家里待着，竟然还打架？”

陈芳见程妮妮若无其事的从屋子里出来之后，就不由分说的把程妮妮拽过来狠狠的朝脸上打了好几巴掌。

“你这是干啥, 打孩子干啥？事儿还没问清楚呢, 你这就打孩子！”张澄上前将陈芳拦住道。

“大顺儿兄弟你倒是护着孩子护的紧呀，你也不看看她一个小丫头片子把我们家小虎、和小兵、小二打成什么样了？你就算护孩子也得有个度，自己家宝贝着的小丫头片子关起们来自己宝贝去！”

“一个小妮子，给口饭吃也就算了，还送她上学, 真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

“现在都那么凶, 以后就算是嫁给要饭的也都没人要！”

程小虎他妈和另外两个孩子的妈原本打算看在陈芳噼里啪啦把孩子打了一顿的份上就算了，可是见张澄竟然在这个时候还护着孩子, 于是几个女人又乱糟糟的骂起来。

程妮妮全程看着这群山里的泼妇恶毒的咒骂，这种叫骂声中带有浓重的传统特色。这种重男轻女的传统让程妮妮很是吃惊, 当然了, 她也是深深的鄙夷。又想起陈芳刚刚的那个样子, 心想着这个女人就算是死了也是活该！或许是她死了, 自己就能跟着去城里以离开这个地方去城里, 然后再慢慢的过回原来的日子。

对, 就是原来的日子。她来这里几年已经快想不起来自己原来的日子到底是什么样了。而且只有回到了城里, 她才可以将她仅存的对于未来的记忆发挥巨大的作用。而不是在这个前不着荒芜又匮乏、传统又守旧的地方说上几句普通话就被人听不懂。

“程妮妮，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认错！”陈芳见程妮妮再次躲在了张澄的身后就被气的瑟瑟发抖！

“几个男孩子打我闺女一个？也好意思找到家里，也不知道害臊！”张澄只板着脸说道。并没有去理会陈芳那种想要息事宁人的请求。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家闺女蛮横不讲理，只知道打我家儿子，还打对了不成？”程小虎的妈大嗓门儿的骂骂咧咧道，“大家伙儿也都给评评理，我见过人家待的娇的，可还没见把闺女宠的去打人的！一个个家里没儿子的‘绝户’，也不知道害臊！”

“三个大小伙子去欺负我家一个姑娘，最后还被我家闺女打的哭着回来了，这么窝囊废的儿子，你们都有脸照过来，我们怎么会没脸？”张澄并没有发火，而是悠悠的开口道。

“爸？”

程妮妮听见张澄的话后不自觉的抬头望了望张澄的脸，不管往事如何，至少在这一刻在程妮妮的眼里张澄的形象是十分伟岸的。至少在这一刻，程妮妮的心是动容的。当然了，这也可以认为，所谓的动容也只有这一刻而已。

“你们家孩子打了我家闺女，反倒是自己先没出息的先告状，你们要想嚷嚷，那就嚷嚷去？这一回几个人连个小女孩都打不过，还有脸找上门来？”张澄冷着脸说道。

“你这也太宠你小闺女了！哼，迟早有一天要嫁不出去！”陈小虎的的妈叫骂道，然后又朝着不成器的程小虎身上捶了好几下，“你这个不争气的，下次看见小丫头片子可不准再留手，直接照死里揍，你是没下重手，可是人家也不领情！”

程小虎不是程妮妮那种被人打了好几下还不哭的，当第一个拳头落下来的时候程小虎就已经开始放声大哭了起来。

一时间张澄的家里鬼哭狼嚎一般的热闹了起来，最后几个男孩子家里的大人见从张澄这里得不到什么好处、又因为她们刚从一开始就骂人，现在吵闹和嚷嚷了那么久，他们也确实是有些累了。于是最后这些女人也就最后又将那些狠话全都啰啰嗦嗦的全都说了一遍之后就各自散去了。

“你就这么护着她？”陈芳看着程妮妮躲在张澄的身后就只觉得胸闷气短还有些眩晕。

“小孩子之间的打架本来就正常，这件事儿又不怪咱家妮妮，你啥都没问就把孩子打一顿，这样也不好！”张澄极其认真的对自己刚刚的行为解释道。

“男孩子皮了一点，打架确实正常，但是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还和男孩子混在一起，那就是她的不对！”陈芳几乎被气的都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她们那群人刚刚骂的多难听，你就没听见吗？和别人打架就是不对，好在他们只是来骂人，如果是要赔钱，我倒是要看看你拿什么来赔！”

“少说两句吧，妮妮还这么小，别被你给带歪了。”张澄长叹一口气道。他现在的姿态像极了一个中年男人在老婆和老妈之间受夹板气的样子。

“带什么歪？你总是护着她？小丫头片子就是一个赔钱货，我就想看着你把她宠到天上地下的，到底能宠成个什么？还不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陈芳再次口不择言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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