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快乐（十六）（1/2）

又一日清晨, 程妮妮拖着疲惫的累的快要散落一地的骨头从床上爬起来。又是周一, 该起来去上学了。

陈芳自从病后似乎是觉得自己时日不长, 便一天天的早起给程妮妮准备早饭，随着山村里的生活水平普遍的提高, 张澄也不是懒惰之人再加上家里孩子少，所以程妮妮现在早上起来也有一个鸡蛋可以吃。

“吃完了赶紧走吧，别误了上课。”陈芳含着泪说道。“在学校里可千万别想妈妈。”

陈芳的泪珠子散落一地，这样的场景让程妮妮感觉有点似曾相识。似乎曾经的妈妈也是这个样子, 每天早上起来都会为自己准备好一切，然后红着眼眶看着自己吃饭、最后再送自己出门。

只是现在的程妮妮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总觉得哪里有些别扭。这一次自己和父亲每周末都去山里砍更多的药去晒干换钱, 父亲更是每月都去买治疗这种病的药，可为什么母亲还总是哭？

“我吃饱了，先走了。”已经成年的程妮妮确实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动不动就哭的陈芳。没事儿就知道哭, 这样的事儿搁在谁身上谁受得了？

“妮妮、妮妮, 你是不是还在怪妈妈……”

程妮妮背起书包就跑, 陈芳哭喊着追着出去。张澄在饭桌上端起自己的饭碗默不作声的吃饭。因为他的到来改变了事情发生的轨迹, 这对母女已经从相依为命的剧本变成了相爱相杀的剧本。

后面的事，就顺其自然吧。张澄知道她现在只需要按部就班的过完一生就是任务的结束。这一天他好像病了，而且还是挺严重的病，根据他自己凭借感觉好像是知道自己得的是疟疾, 但此时混混沌沌的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要如何才能自救, 因为他被收走了所有的属性。

身上一会儿冷又一会儿热, 冷的时候如堕入了寒冬腊月的冰天雪地, 热的时候又好似是酷暑连天的五六月在无遮拦的烈日下跑的大汗淋漓。

“爹爹，你这是怎么了？”程妮妮某天放学回家后，就看见张澄面色苍白、头发已经被汗水打湿黏在额头上，眼睛猩红还稍微有些流泪。

程妮妮很少见过自己的父亲这个样子，不，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她上辈子从来都没见过父亲狼狈的时候，就算是这辈子，只要她跟在父亲的身后，就觉得什么都安稳了。可是现在自己的父亲却是病了，倒下了，这让程妮妮觉得自己的未来变得更加迷茫。

“没事、没事，妮妮别怕。”张澄用干涩的、烧的有些通红的唇角安慰程妮妮道。

“你这是怎么了，爸爸……”程妮妮摸着张澄已经烫手的额头，突然就有些害怕了。

“只不过是前两天去山里面，所以才着凉了，我只要歇一歇就行了。”张澄沙哑着嗓子说道。他知道这是疟疾，但是别人不知道呀，所以还是瞒着比较好。

“着凉怎么可能会这么烫？”程妮妮含着眼泪质问道，“你吃退烧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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