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坏脾气（1/2）

约翰再去看时，笼子里的食物和水消失得很彻底。

亚当很能吃，给人的感觉总是很饿。不管给他多少，他都会吃下去。

约翰认为这是因为他经常吃不饱，但是后来发现，恐怕更糟。

亚当吃饱了还会继续吃。

他非把放到面前的东西全吃光不可，一点都不会剩。

他会舔舔盘底，看看约翰，那意思不难理解，是向约翰表示自己真的全吃了。

有一回亚当撑得躺着不动，肚皮明显鼓了起来。约翰给他添水，免得他一会儿口渴。亚当挣扎着过来全喝了。

约翰不认为他是真的口渴。

亚当已经要撑破肚皮，喝水的姿态很麻木，只是为了消灭放在眼前的一切东西。

然后，他吐了。

没法消化的过多东西吐得到处都是。

他看看自己的呕吐物，又看看约翰，绿色的眼睛像是又空又深的洞穴。但就像是洞穴，看不到尽头，所以没人会相信深处真的是空的，深深的内部潜伏着没人知道的东西。

那双绿眼睛好像具备什么切换功能，上一秒还是爬虫模式，看人的方式一点也不像人，但是紧接着，它们流露出的复杂神情分明是在以最可怜的方式乞求别人对他拿出一点人性的善待。

亚当伸出舌头，没敢舔约翰，开始把自己吐出来的东西舔干净。

这真让人恶心。

不是亚当，就算他在吃自己吐出来的东西也没让约翰觉得他恶心。恶心的是让亚当养成这些习惯的人。

亚当吃东西不是因为他饿不饿，而是有人让他吃就必须吃，不论多难吃，吃不吃得下去。如果没人给他，他就没的吃，不管他有多饿。

约翰动手收拾时，亚当甚至吃得更快了些。他大概以为约翰动手是因为自己表现得不够好。

所以当约翰拽着他的头发把他拉开时，亚当一动也不敢动。

当约翰告诉他可以“不想吃就不用吃”的时候，他看上去完全听不明白。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