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我不关心（1/2）

“不是。”约翰断然否认。

他回答得太快，连让别人喘口气的余地都没留。

克雷尔像是被噎住了，苍白的脸色更加难看。他瞪大双眼，好像想看清楚约翰，嘴巴也张得大大的。

约翰让他坐下来，给他一点时间。

克雷尔弯下腰，把头埋在搁在双膝上的手臂间，大口喘气。他总算没有晕倒。

“路德说的是真的，对不对？”克雷尔不确定的说。他看上去像是黑夜里突然暴露在车灯前等着被撞的小鹿，茫然无措，而且正中要害。

这让约翰深深皱眉。他犹豫了一下，把手放到了克雷尔的肩上，有力的握了一下。

克雷尔抬起头，看着他，深呼吸，似乎好了一点。

“你相信路德？”约翰问。

“我知道他有所隐瞒。”克雷尔说，“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我其实不容易被吓到，但我哥可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噩梦和阴影了。”

“他就是故意那么说的。”

“所以，你确定，真不是我哥……”

这次约翰没有直接否认，换了另外的方式说服克雷尔：“对我来说，那不过是一份工作。我不关心雇主是谁，有什么目的，目标是怎样的人。我有中间人，中间人有许多渠道。就跟做买卖一样，雇佣兵行业也会组成系统运作，甚至还有国际雇佣兵组织，给每个雇佣兵标出身价，像包工队一样把活往下分。很多时候，一个活分到我手中，只需要提供一张照片，说明目标。最好是正面免冠证件照，我没必要了解要被干掉的目标家庭生活是不是幸福，老婆是不是要生了，养的狗叫什么名字。客户、目标、任务，只是一些抽象的概念，具体到钱上。”

“听上去真冷酷，但是很有道理。那么你不知道……”

“我觉得路德不知道。他只是怀疑，雇佣兵和沙伯加尔家族，其中的可能性值得深究，一旦押对了，就跟彩票中了大奖一样。”

克雷尔抬起眼睛看着约翰，想从约翰的眼中找到答案。如果他还想知道些什么，约翰只会告诉他否定的答案。

克雷尔露出一个苦笑，说：“好吧，被你说的，我觉得自己很傻。谁让我姓沙伯加尔呢，这本来就会招惹嫌疑。”

约翰说：“非常出乎意料，没想到会这么……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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