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和生长(1/2)
七月份,汉献帝最受宠爱的皇子刘冯去世。在此之前,汉献帝曾在获取曹操许可的情况下将这个儿子封为南阳王。似乎是为了鼓励久病不愈的儿子。只可惜,这个无能的父亲只能为儿子求来一纸毫无作用的诏书,并不能治愈儿子的恶疾。不过短短几日,南阳王刘冯便薨了。宫中传来消息。曹操这边派了人前去协助料理丧事,慰问吊唁。曹丕作为曹操如今实际上的长子,被派遣跟随丧事料理委员会一起进宫安慰皇帝,算是曹操给献帝的面子。郭照从前在史书中并未注意到过这个微不足道的皇子的死亡。但如今看曹丕从宫中风尘仆仆的归来,她很想问问曹丕,你觉得汉献帝这个儿子的死跟你爸有没有关系。她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不问了。毕竟曹丕肯定不会同意她的看法,恐怕还要怼她。
对于曹操来说,建安五年恐怕不能算是一个好年成。年初他刚在白马之战中大挫袁绍锐气,然而不过堪堪几个月后,汝南郡的黄巾军就背叛了他转投袁绍去了。这一支黄巾军的叛逃其实不要紧。但问题在于,他们一叛逃,附近州县的武装都跟着响应。一时间曹操的势力又被放在了几方夹击中。危机四伏。幸亏他的智囊团起了很大作用。曹操又听从了安阳都尉李通和长广郡太守等人的建议,轻徭薄赋,合理征税,命令李通调兵击溃了汝南郡境内的反叛势力。这才总算平定了汝淮地区的骚乱。
“袁本初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他再全无韬略。可是有汝南袁氏四世三公的名头在那儿摆着。这天底下便有的是愿意对他俯首帖耳的人。”曹丕对曹真说着,一边上手在面前的古琴上轻拢慢捻。古琴发出了悦耳的韵律,清扬婉转。郭照在一旁微微一笑,为曹真奉上一盘洗好的水果。曹真还未动,一旁的夏侯尚和曹璠首先上前接过了水果盘子。夏侯尚对郭照眨眨眼睛狡猾一笑,拿起一个柰子便咬了一大口。咬完了又皱起眉头道:“啧!真酸!不过子桓啊,你说那些黄巾余孽倒也真是鼠目寸光,袁氏已是行将就木,他们看不出来吗?光是上次白马之战时袁贼那副狼狈相,就够天下豪杰笑话一阵子了。近来袁本初走了大运险胜司空一次,那些黄巾余孽竟就真相信他袁本初能继续做他的一方枭雄了?”
“伯仁,你往后多读些兵书再出来说话罢!”曹真无奈的说。说着从夏侯尚手里的盘中拿了一个看起来比较红的柰子。一旁的曹璠闻言,吃吃笑了起来。夏侯尚没好气的瞪了曹璠一眼道:“我说的不对?袁氏那副样子,顶多叫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还真当他是从前的大将军呢·······”
“伯仁,”曹丕用谆谆善诱的声音说。夏侯尚立刻扭头笑吟吟的看着他,似乎相信他会充分肯定自己逻辑严密的推理。然而曹丕微微蹙起眉头看着他道:“你听子丹的话,多读点兵书吧!还有,不清楚官渡那边的事就不要肆意评价。没有人把你当哑巴。”
夏侯伯仁先生哑火了。他气鼓鼓的丢掉那个酸柰,反身在曹子丹身上打了一拳。曹真对着曹丕可怜巴巴的摊了摊手,满脸写着“我不跟他一般见识”。
“阿兄!阿兄!你有没有看我新作的诗?”一个活泼泼的声音,开心的像七月里飞上晴空的小鸟。曹植总是那么不见其人先闻其声。并且身后总是跟着一脸急吼吼的曹彰。这一大一小两兄弟从院子里跳进屋子,每个人脸上都喜笑颜开。半点也没有因为战争的阴云而受到影响。夏侯尚偏过脸对曹真小声说:“年纪小真好,可以做个乐天的傻子。”曹丕瞪了他一眼低声道:“不许说阿植和子文是傻子!他们年纪还小!”
曹植来找曹丕,往往只有两件事。要么是求曹丕看他新写的字和诗。要么让曹丕带他出去玩。曹丕,目前作为一个三国时代的杰出好哥哥代表,往往对弟弟的要求有求必应。今日曹植前来,果然又是想让阿兄带他去城南放马。曹丕回过头和曹真会心一笑,曹真道:“植弟,你近来可有研习骑射?你阿兄怕你到了城南要栽跟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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