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向死而生（1/2）

“利用基因片段的修复技术，抹除衰老和疾病，消灭这个世界上的弱者。”卫晖的笑容愈发失控：“HEL是一种变异，他来自人类基因的缺陷，它不是天花，不是埃博拉，甚至不是艾滋，可以说只要人类存在，它就不会消亡，也不应该消亡。”

卫晖此刻似乎回光返照一般精神奕奕，脸颊甚至升腾着一抹不寻常的红晕，他想喝水，伸手去够床头的杯子，卫夕冷眼看着他，毫无反应。

卫晖费了一些力气才拿到水杯，他看了看面前健康的孪生弟弟，又低头看看自己瘦骨嶙峋的双臂，遗憾地说：“除了你，其他人没资格拯救我。”

卫夕眉头紧锁。

“关于HEL，我们的研究比你想象得要深入，但是如果还要更进一步，亟需你和方教授的帮助。”

卫晖在结一张网，而卫夕就是他虎视眈眈的猎物。

卫夕无动于衷，“我不帮，教授死了帮不了。”

卫晖对于弟弟任性的样子恨不起来也爱不起来。十年前，他甚至跪下来祈求对方不要离开，卫夕却只丢下一个“不”字，就此消失。

决绝的表情和现在别无二致，“但这次不会让你再得逞了。”卫晖愉快地想。

“管制人类基因？你想利用方教授的研究成果帮助自己成为dú裁者。”

“你和方教授关于基因研究的突破，给了我很好的思路，既然HEL无法被治愈，那么我们就在每个人的基因中设置一个屏障，保证HEL不被触发。”

卫夕汗毛倒立，卫晖的计划自己从未想过。他的情绪不行于色，说：“人体的23对染色体中包含 32亿个DNA碱基对，具有太多的不确定性，就算你找到了你理想中的编辑办法，也势必不适合每个人。”

卫晖嗤笑，好像眼前站着的是一个稚童，他耐心地说：“不适合就罢了，物种的进化从来都是优胜劣汰，物竞天择。”

“你疯了。”卫夕眼前有一张无形的网翩然落下。

“我没有疯。”卫晖坚定不移，“我想和你一起开创新世纪。”

他恢复到虚弱的样子，休息了片刻才又开口说道：“你会想明白的。方昇和我一起等你。”

建筑物的地底，巨型的实验室。数以千计的科研人员正在争分夺秒。两年不到的时间，HEL已在地球上一百多个国家肆虐成灾，它多发在30岁以上的人群，患者的大脑皮层锥体外系统紊乱失调，在很快的时间内变得不能控制自己的肌肉反应，不能走路，不能站立，不能吞咽，不能心跳，直至死去。

基因变异产生的疾病，其他未知，官方并未公开对它的研究结果。

它的名字：H、E、L，传说中的冥界主宰，一个无处不在，不可战胜的死亡神祇。

第四天

玻璃墙一夜未黑，方昇在浅眠中察觉有人靠近，猛地睁眼，发现是小女孩，大失所望。

“……你这什么表情？”小女孩问他。

“怎么老是你？你就没个正经工作吗？”

“正经工作是杀人，你给我小心点。”小女孩在方昇面前卸下天真的伪装。

方昇一脸无奈：“卫夕呢？”

“不打听打听昨天的谈判结果？”小女孩今天又换上了粉色的裙子，娇俏可爱。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