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向死而生（1/2）

“他其实就是你的宠物，你会有厌倦的那天的。”卫晖怜悯地说道：“我在想，我们可以改造他，让他变得更乖巧，这样你陪在我身边，养个宠物也无妨。”

卫夕攥紧拳头，怒目而视。

“我也喜欢他长得那副样子，你可以和我共享他吗？我们一起养他，就像小时候养猫养狗。”

卫夕冲过去锁住卫晖的脖颈，病重的卫晖很轻，卫夕轻而易举地把他提起来，另一只手按住头，用力地砸向坚硬的床头。

“真不怕我杀你？”他一字一顿。

卫晖的额角鼻子溅出鲜血，咳了咳，又喋出一口。他并不恐慌，狼狈地笑起来，说：“我们是双生，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好。”卫夕的眼睛里像是着了火，“我们倒是来看看谁会先死。”

小女孩扒在门口注视着一切，怯生生地探出头。她被卫夕的举动吓到了，隐隐地发出微弱哭声。

“小爱，你过来。”卫晖费力地向她招手。

小女孩犹豫着没动，像只受惊的小鹿，她害怕地看了眼卫夕，又看看满头都是血的卫晖，嚎啕大哭起来。

卫夕心软，友好地给小女孩递了个休战的眼色，又往后撤开两步，自觉地腾出了一个安全距离。

“小爱。”卫晖再一次呼唤。

小女孩鼓起勇气，小步跑了进来，卫夕看她急迫地扑向病床边，冲击力巧妙地躲过了卫晖的身体。

“呜呜呜，流血了。”小爱边哭边伸手擦拭卫晖的额头。

卫晖慈爱地看着她，问：“小爱，我被打了，怎么办。”

小爱眨眨泪汪汪的大眼睛，小声说：“打回来。”

卫晖噗地一声笑出来，说：“不成，我舍不得。”

“那……” 小爱捂着嘴，对着卫晖耳语。

卫晖对着卫夕浅浅地笑。

卫夕从这个笑容里读出了卫晖惯有的轻蔑和狡黠，不禁头皮发麻。

“昇，事已至此，我退缩了不了啊。”他想。

“那啥，小爱，能不能让我和这个叔叔说几句话。”卫夕看着眼前亲密无间的两人，小心翼翼地打断。

“是哥哥！”小爱气冲冲的反驳。

卫夕无可奈何：“……好。”

卫晖没有理小爱，他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眉宇间满是期待。

“你说的，我都同意。”卫夕说。

“嗯？”卫晖假装没听清。

“你的病，我治，我也同意交出方教授和我的实验报告。”卫晖置身之外一般地轻描淡写。

“卫夕……” 卫晖感动得快要热泪盈眶，小爱在边上不知状况，懵懂地歪头。

“无所谓了都，我都给你。”方夕看着小爱友好地问：“这样我能带走他了吗？”

第五天

卫夕和卫晖原本的医疗团队探讨了一夜的新方案，走出实验室天刚鱼肚白。他经过庭院看见建筑物墙根有一种白色的花，圆滚滚的样子开得正盛，于是走上前，挑挑拣拣折下一朵，仔细地端拿好。

方昇睁开左眼发现卫夕就在身边，正把头枕在玻璃墙上休息，手上握着一朵白色的花。他隔着玻璃抚摸爱人的脸，又摸摸他手上的花，满心爱意。

卫夕这时候醒了。

“早啊。”方昇和卫夕打招呼。

虽然曾经无数次听方昇说这两个字，但卫夕觉得这次的问候异常珍贵。

“这个花好看吗？”他举起花想让方昇看得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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