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向死而生（1/2）

一切都很顺利，直到围观群众中出现了一个穿碎花裙子的小女孩。小女孩抓住方昇的衣角，视线中的方昇俯身和她交谈。

对话还没有结束，四五个便衣出现在方昇四周，他被平静地请出了自己视野。义君和自己同时撤离，在距离狙击点的第五条街区被拦截。

其他三人甚至没能逃出现场。

“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贺川多希望还有机会见到方昇，多希望可以亲口问问他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离自由活动结束还有3分钟。义君还在打球。

“球有什么好打啊，都要死了和我说说话多好。”贺川打了个呵欠，风微微有点凉，他裹了裹衣服。

手指掠过外套口袋，贺川像触电一般愣住了，一个小小的硬物？他努力保持镇定，把手又揣进口袋细细地触摸。

长约5厘米，款约3厘米，3.1制式的接口：钥匙？！

贺川呆立，虽然脑中一片空白，但此刻的未知带给他的并不是恐惧。

一个yù警好像觉察出了他的异样，快步走了过来。

“你怎么回事？”

“我没怎么啊，警察叔叔好。”

“把你的手伸出来，摊开！”yù警帽子戴得很低，贺川看不清他的长相。

“警察叔叔我什么也没干啊。”贺川佯装淡定，话音未落警棍已抵住了他的左肋。

“今晚2点，食堂楼负一，冰柜边上的门，直走，有接应。”

贺川的瞳孔急剧缩小，心跳太重太快了，他的头脑一阵眩晕，身体止不住地颤栗，他定了定神，摊出手，若无其事地回答：“警察叔叔请您检查。”

自由活动时间结束。操场上的囚徒排成长队。

袁义君还停留在球赛后的兴奋中，忍不住炫耀：“45比19，没人打得过我！”

贺川心事重重，对他的举动视而不见。

“别判咱俩死刑了，无期多好啊，天天打球，虐他们！”

贺川：“……”

“你喜欢死刑还是无期？我想和你一起。”

义君高大身材娃娃脸，贺川舍不得骂他，哭笑不得：“你自己选吧，我哪个都不要。”

第六天

“小昇，小昇，你醒了？”

“卫夕？”

“是我，义君，别动，你在流血。”

“义君？卫夕呢？”

“我们逃出来了！都还活着！贺川贺川！小昇醒了！”

“先别让他醒过来！快再给他一针！”

“卫夕呢？”

“镇定剂在哪里？他右眼的血止不住啊！”

“卫夕呢？义君？袁川？卫夕呢？”

“小昇，你再睡会儿！快好了！”

“卫夕啊……卫夕……”

“你准备好了吗？”卫夕穿着手术服全副武装地进入手术室。

卫晖坐在手术床上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准备好了我们就可以开始。”

“其他人出去，我有话和他说。”卫晖挥挥手，示意其他人离开。

卫夕站定，正大光明地与卫晖对视。

“偷出去了？”卫晖的听起来更想是在关心。

卫夕站定，缄默不语。

卫晖并不追问，伸出三只手指。。

“我的人，咱俩有交易，那两人，你和方昇有交易，我代劳一下，你别介意。”卫夕转身，开始在手术室的电脑上设置数据。

“我不介意。”卫晖波澜不惊。手术用的无影灯还没有调试，他坐在光源的后方，身体隐在阴影处，语气里没有愤怒没有疏离，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我只是担心你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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