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唐璜》（1/2）

第3章 《唐璜》

她说：“苏未，或许你不会相信，当我见到他的第一眼，我心内却分明有个声音，虽然我也不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声音，代表着什么意思，可是，在那个晚上，我经历了太多的男男女女，却只在见到他的那一刻确定踏实了自己，产生了与此人恒久交缠的心境。后来我一遍遍回想，或者那就是爱吧。那正是爱也说不定。”

那天，周玉明与她言别之后，把她一个人留在偌大的书房。

她小心翼翼往室内挪，一层一层的高高书架像是深海，她是一个外来者，踏着羡慕的姿态在一步步前进观看。从书架的这头一直看到尽头，不禁感叹了一句，“这么多书，什么时候看得完啊？”

暗黑的角落里传来一声沉闷的咳嗽，她顿时全身紧绷，伸着脖子张望，原来是一只古老样式的留声机发出的嘶嘶声。她拍拍胸口舒了一口气，准备转身离开，角落里再次传来声音，再看仔细，角落放着一张单人沙发，坐着一个人，刚刚换了一个坐姿。她着实吓了一跳，手中的书应声着地。

“是谁？”是一个苍老的男人浑厚惺忪嗓音。

“对，对不起，我以为这里没人。”她几乎带着委屈的哭腔，生怕受到责备。

“没人告诉你不可以来这里的吗，是谁让你进来的？”

对方的声音虽然是轻柔缓慢，但字字句句如泰山压顶，让她无力反驳。

她说：“我马上就走，对不起。”

她刚迈开腿，那个声音又说：“不必了，你就待着吧，不要再弄出响声。”

他的话语就像命令，她只得点头同意。

她拽着手中的书本，努力回忆是从哪个书架上拿的，她只想马上把书放回原处然后离开此处。

“你叫什么名字？好像以前没见过你。”年长者与她随意说着。

“我第一次来，我叫苏子正。”她低着头回答。

“是宋杰的同学？”

“是，是的。”

他点了一支烟，打火机闪烁的刹那她看见角落里那张通红的苍老的脸。

“你一个人来的吗，还是带了伙伴？”

“没有，我一个人。”

他深深吸了一口烟，烟雾腾腾而上，瞬间将逼仄的角落围得水泄不通。

“回去有人接你吗？”

“宋杰说，他会派车送我回家的。”

“哦，看来你跟宋杰关系不错，你家住哪里？”

“城南。”

“家里还有兄弟姐妹吗？”

“我有一个哥哥。”

“哦，上学吗？”

“我跟哥哥同岁，都念高三。”

“我能坐吗？”

“当然可以，小姐。”

许久，他未再说话，为了稍微缓和一下安静的氛围，她鼓起勇气说。

“楼下好热闹，你去看了吗？”她问。

“都是年轻人的事，不适合我，倒是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老者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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