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滩遭戏(一)(1/2)
不肖几天,傅成狐就完全推翻以前对人类的各种观念,顺带将各种吹嘘人类有多好多好之类的妖怪骂了个祖宗十八代。
除了食谱多了点,其他一无是处。
划拉几下,傅成狐终于从床|上挣扎起来了。洗漱完毕,刚要出门他电话就响了起来。
陌生号码。
脑海里细细搜索了一遍,傅成狐也没摸到会有哪个影子主动联系原主的。
“喂……”,刚开口,那头“嗡”的一下,就传来的电流声极为刺耳,弄得傅成狐倒吸口冷气。这还不算,一种诡异的刀片划拉地面的声音接着一跳一跳的。
很好。
是恶作剧。
没多想,傅成狐就把电话挂掉了。
从抽屉里翻出几张大钞揣口袋里,去超市里带了点玩具零食之类的小孩子玩意之后,傅成狐就直奔目的地。
夏日的阳光,灼得让人焦躁,这个时间街道上几乎没多少人出来闲逛。
一栋老旧格局的建筑物屹立在市角落,两旁绿荫撑起的大伞给这炎热的天气带来了难得的丝丝凉爽。
吐出口浊气,按着记忆里的面容扯扯嘴角露出温和的笑容。还没走近,远远就传来小孩子的欢声笑语。
“看,大哥哥来啦!”有眼尖的瞧到,便高兴的边欢呼边往傅成狐那儿跑去。
“冲那么快做什么,要摔疼了哭鼻子可是你。”嘴里虽说着斥责的话,但傅成狐还是手忙脚乱地接住炮弹似的冲来的小女孩。
“小狐来啦。”年迈的院长还是一如既往的精神矍铄,她笑呵呵道,“难为你来了还带那么多东西。”
“应该的应该的”,将小女孩放下后,其他的小孩子已经将他围得水泄不通。已经过了两百多年的单身生活,就算有原主的记忆,傅成狐表示他还是有点不适应。
发完东西,尬着气氛傅成狐又陪小朋友们玩了一会儿的老鹰捉小鸡,之后才走到院长旁边,两手撑着滑梯栏杆,回忆一般叹道:“还是小时候好啊,无忧无虑的。”
“谁说不是呢。哎对了”,仿佛想到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院长神情变得担忧,“小狐啊,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麻烦事啊?这段时间电视里播报的消息对你好像不是很好。”
什么好像,根本就是水怎么脏就怎么泼。
“要是有什么困难,院长能帮得上的,你尽管找就是。”院长拍拍傅成狐的手背地说道。
颇感不自在的傅成狐将手抽了回来,他面上不显:“您还不知道吗?那些个娱记新闻什么一般都喜欢瞎写瞎说,不然他们吃什么?”他下巴微抬,“再说了,我哪儿有什么麻烦事,从小到大有什么事儿是我解决不了的?”
“对对对,你们那批的那帮小子自从你走之后,个个都来找我诉苦说,傅小管事的什么回来啊。”院长一副慈爱又无奈的表情看得傅成狐非常牙疼。
头撇到一边暗呼了口气,再转回来,傅成傅往边上的滑梯护栏一靠,单脚支撑着重心,不抱希望的问道:“近几天这附近有没有发生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情啊……”,院长细细回想,然后说道,“倒是有一件。”
本来就是随意一问,没曾想还真有点干货,傅成狐洗耳恭听:“您说说看。”
“说起来,好像是你没来的那段时间,每逢凌晨,以前你经常玩耍的那棵榕树附近就会传来怪声,具体是什么声音我也分辨不出来”,说着的同时,院长摇了摇头,“那声音渗得慌,但是到天露白的时候却又没有了。那地儿我转了好几圈都没找到声音到底是打哪儿来的。”
“除了这个其他倒是没什么,所以只是嘱咐了孩子们不要去那里玩就可以了。”院长眼中有丝丝的顾虑。
榕树么……
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傅成狐当即挥挥手,转身离去一边说道:“院长我去转转,一会儿就走,你帮我跟孩子们说声。”
寻着记忆,来到一处角落。
外边两旁绿意盎然,唯独这棵榕树叶枯飘零,傅成狐用力夯了几脚地面,质感软绵,若似踩在了一堆爬行动物上面,让人心底止不住的发怵。
然而,傅成狐是谁啊,一只披着人皮的狐狸啊,还是一只在坟墓里住了上百年的狐狸精。
此时,这小角落除了略感莫名的萧条之外,也的确像老院长说的一样没什么异动,看来还是得等到晚上,傅成狐这般想道。
夏日的夜晚来得极慢。傅成狐爬枝干上睡了一觉,醒来眼睁天色也才堪堪朦胧,远处灯火零星。
打了个哈欠,眼角的水珠子还没来得急抹去,脑袋“嗡”的一声鸣响,眼前猛地一黑,身子一歪,傅成狐就倒栽葱一般从两米多高的榕树上掉了下来。
尝试起身,试了好几次也没成功,他索性先瘫地上,再闭眼缓缓突如其来的不适。这一趴就是好大半天。能起来的时候月头已经高悬夜幕之上,却仍是头昏眼花,双脚无力。傅成狐心中甚是奇怪:这肉身他适应了几天,照理说他是驾驭得了,怎么这会儿像是要离魂似的?莫不是跟那怪声有关?
直到胃部传来一阵阵的绞痛,他才明白根本不关怪声的事,只不过是这具凡体肉胎需要频繁进食而已,遥想当初,他一次进食就耐得十天半个月的。抬头瞅瞅月色,估摸着这个时辰他再不去觅食,说不准就要成为有史来荣登第一位活活饿死的狐狸精喽。
然而没等傅成狐走出两步,老院长说的怪声不期然从远处飘来,又似在耳畔低喃轻语,一时忽远,一时忽近,很空灵,却又诡谲至极,教人毛骨悚然。
也不知道是不是当游魂野狐当惯了,就算如今没了修为,傅成狐不仅不惧,甚至拿出他面对大鸡腿诱惑时的毅力出来,盘腿而坐,凝神细听,他倒要瞧瞧是个什么东西在装神弄鬼。
随着时间流逝,玄月貌似害了怯,渐渐躲进云层。而这时的傅成狐也有了收获,他眼帘倏地掀开,兽类瞳光一闪即逝,脑海里不住地回放原身小时候,在一棵树下挥舞着小手刨土夯地的场景。仿佛时空重合了一般,只不过现在的傅成狐是想将埋的东西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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