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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情(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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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时分,季重安来了,他不怕死地搭乘俄国的航班,早了两个小时到了目的地。

他来得有点儿早,拎了两手的礼物,本是打算蹲在左萌家院子外面蹲到个九点再按门铃,结果他下意识地往院子里探了几眼,左萌的脑袋就从院子里几颗树干后面,隐隐约约露出了半个来,闯进了他的视线里。

季重安忍了忍,没忍住,他下意识推了一把门,结果门居然没锁,他垫手踮脚地捏紧礼盒上的包装绳,推门闪身进了院子,又将门轻轻闭上。

季重安绕过几棵高大的桉树,左萌就在临近花园的那棵桉树下面的秋千上打盹,日出的光芒柔和,她头就靠在吊绳上,额前的头发被压得向上竖起一撮,又滑稽又可怜。

她身上搭着一条薄毯,脚下却踩着一双似曾相识的棉靴,不自觉地演绎出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感觉。

也像是,季重安盯着她,自嘲地咧嘴笑了笑,也像是她心情的真实写照,嫁给了他却还心心念念着前任。

季重安从喉头溢出声清浅的叹息,把满手的礼物随手搁在了脚边,弯腰将左萌抱了起来。

他动作轻缓,脚步稳健,左萌脑门顶在他下巴上,翘起来的那撮呆毛就正好搭在季重安的鼻尖,随着他的步伐扫来扫去,扫得他鼻头痒痒,忍着喷嚏忍得胸闷头昏。

他把人一路抱到了房门前,伸手别扭地拧开了门锁推门进屋。

季重安把左萌小心翼翼地放进一楼客厅里的长沙发上,左萌头枕到靠垫上的时候,半眯缝着眼低声嘀咕着问了句:“宋衍?几点了?”

季重安手上动作顿了顿,心塞地柔声哄她,声音又沉又醇:“还早,你再睡会儿吧,到时间我叫你。”

“唔,”左萌把头在靠垫上蹭了蹭,找着了个舒服的位置,迷迷糊糊地交代他,“到点儿也别叫,今天罢工,唔罢工。”

“好,罢工,睡吧。”季重安把她头上那撮呆毛往下压了压,见实在压不下去了,这才把毛毯给她搭在身上盖好,自己坐在了她对面的沙发上,疲惫地盯着她瞧。

季重安手从口袋中摸出根烟,横在鼻头嗅了嗅,叹了口气,又把烟塞回了烟盒里。

这一套动作他做下来,是流云似水的好看,端得有几分潇洒,只不过,左萌闻烟味儿会过敏,他正在戒烟。

左萌左律师,上了法庭冷面霸气六亲不认的左冷禅,他惋惜地在心里叹声道,你怎么成了如今这副模样了?

当年,犹记当年......

还没等季重安开始追忆往昔岁月的稀稠,左母睡意迷蒙地从二楼上下来了,老人家前夜哭得有些厉害,此时只能把肿眼睛睁开细细一条缝。

楼梯正对着季重安那面的沙发,左母从眼缝中意外地捕获到一道陌生的人影,骇得当场就要尖叫。

季重安适时地竖起一根指头挡在唇前,另一手将一个红皮小本本拎在半空,左母已经提在喉头的一口气,登时散了个干净。

季重安瞧了左萌一眼,见她仍在睡,梦里在跟谁说话似的,努了努嘴后又抿了抿唇,恬静安然,全无醒时的空茫哀伤。

他在心里又叹了口气,从沙发上慢慢站起来,轻手轻脚地冲左母走了过去。

左母担忧地望了眼左萌后,低头对停在楼梯台阶下的季重安点了点头,伸手做了个邀请的姿势,请他上楼,留客厅一片宁静给左萌。

季重安刻意放轻脚步,跟在左母身后,几乎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响动,似乎连呼吸声都快没有了。

是个体贴的孩子,左母走在他前面,欣喜地心想,与宋衍只怕不遑多让。

二楼是三间卧室和一间书房,左母左父住在主卧,剩下一间稍大些的是左萌的,另外一间留作客卧。

左母在楼梯口顿足想了想,把季重安引进了客卧里,微笑着说:“季先生也先睡一觉去去乏吧,我看你也是累了。等你休息好了,咱们再详谈,不急在这一时。”

季重安连着三天来回跑,是真正的脚不沾地,这会儿眼瞅着一张大床近在眼前,精气神彻底泄了个干净。

他也不客气推脱,道了声“多谢”,待左母带门出去了,这才脱了外套脱掉了鞋,躺平在床上,登时睡了个昏天黑地。 睡梦里,他又回到了七年前,那时的他还算年轻,可左萌比他更年轻,年轻的左萌站在他的面前,疑惑地问:“我说这位先生,你没事儿干嘛要跳河呢?有什么困难你说出来,说不定我能......替你打场官司?”

他本身没打算跳河,只不过是喝多了酒,趁着酒劲儿没过,跨开长腿坐在护城河桥上的水泥墩上,忧伤忧得有点儿惊天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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