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217(1/2)
湘东王胯.下的战马通体乌黑, 没有一根杂毛, 马体通身罩黑甲, 黑甲边缘镶嵌金边, 看起来高傲又尊贵。湘东王本身的战甲和马体是一套,也是黑甲金边,而她还带着护面盔,右手提着乌金战魂枪, 整个人看起来威风凛凛, 帅气逼人。
整个大殿死一般的静寂, 所有人都望着湘东王, 似乎不知该说什么。说是勤王救驾,她这么气势逼人地纵马提枪, 踹翻了殿门, 直接冲杀进来……这成何体统!
李贺率先道:“湘东王,见到陛下, 为何还不下马行礼?”
湘东王看向李贺, 但因为她带着护面盔, 所以也看不清她的神情, 只觉得她似是轻笑了一声,才道:“恕臣甲胄在身, 不能下马行礼。”
她这几个字说的咬字清楚,尾音又重, 语意中的傲慢与不满, 已经溢于言表, 于是李贺下意识便道:“放肆!”
“你说你叫……什么?”湘东王闻声看向了问话之人,正是李娪。
湘东王上下打量了李娪一番,又看了看她身后安静坐着的宁徽,“怎么,长公主殿下这是要和谁大婚吗?”
说完,她又瞅了瞅燕西风止在李娪脖颈处不远的那柄剑,道:“本王来的似乎不是时候,打扰了燕大人杀人的雅兴啊。”
她极度悠闲地摸了摸心爱坐骑的马耳,见胯.下宝驹顺服地打了一个响鼻,才懒洋洋道:“没事,诸位继续,本王长途奔袭,正是人困马乏,赶上这天家之宴,正好见见世面,凑个热闹。”
她这厢悠然自得,李娪已经惊疑不定地开始浑身发抖,她指着湘东王,“不,你不是,你不是湘东王!湘东王是卫瑾!不是你!”
湘东王闻言冷冷一笑,随后她摸了摸下巴,“这说法有点意思,老子爹是湘东王,老子自生下来那日起就注定了是湘东王……长公主殿下,你是大宣的长公主,可管不到我们湘东的事情。”
按说御前说这样的话,已是大逆不道。但李贺顺着洞开的大殿门看向不远处的御阶之下,乌压压一片都是和湘东王胯.下坐骑一样装饰的湘东铁骑,那气势和人头,几乎一眼都望不到边,他咽了口唾沫,忍住了自己即将出口的那句质问。
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算了吧。
“不可能,不可能!”李娪高声道:“卫瑾呢?卫瑾现在何处?”
湘东王将手中长.枪挂在马鞍上,翻身下马,又拍了一下马臀,让它自己跑去一边呆着,才对李娪道:“卫瑾啊,早就死了,无论他和长公主殿下协定了什么,都作废了。长公主殿下要有什么新的交易想谈,那就和本王谈好了,本王比卫瑾好说话,你不妨试试看?”
她说这话时,带着笑意,李娪又不傻,她清楚地明白,眼前这个湘东王是在戏耍着她玩儿呢。
眼下这个湘东王看来是指望不上了,她硬着脖子看向燕西风,“本公主再说一遍,燕子娇之死和本公主无关,你和斐济如此过河拆桥,简直是反复小人,从前本公主可是帮过你们不少,不然你们怎么能那么顺利复仇?没有本公主的消息,你们……”
燕西风没有说话,却听斐济道:“长公主,那你倒是说说,你离席之后去了哪里?是不是预知了什么,所以故意躲出去?如此的话,和席间那些对子娇见死不救之人,又有何区别?”
“本公主……”
见李娪纠结顿住,湘东王忽然轻声笑起来,“原来是问这事啊,这事本王知道啊。”她慢慢看向李娪,“本王知道,圣嘉长公主殿下最后去了哪里。”
见李娪闻言一惊,湘东王慢慢伸了个懒腰,看向李豫,“陛下,臣日夜奔袭,实在疲倦,陛下不给臣赐个座位吗?”
李豫看着湘东王,“湘东王请上座。”
湘东王道:“不敢当,臣觉得长公主那个位置倒是很合心意,就是不知道长公主是否愿意割爱?”
她嘴上说着座位,看的方向却是长公主身后的宁徽。她藏在护面盔后的红唇微微抿起,盯着宁徽的眼神从最开始的惊艳变成了气恼。这厮穿成这样,是要和谁成亲?看来她不在这些日子,他不仅过得极好,还愈加风骚了,真是只不安于室的狐狸精!
她一边想着,一边向长公主走去,到了近前,不是很温柔地将李娪撞向了一旁,随后一屁股坐在了宁徽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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