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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怕谁(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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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马脚程极快, 踏在陡峭山路上也如履平地,原本须得耗费足足七日的行程在风驰电掣之下缩短到了三日。

虞沧澜等人还未行至沧州府府前,便看到一支队伍守在路口,他远眺过去,只见为首一人红衣猎猎, 手持一柄长枪,神色冷肃。

虞沧澜喜上眉梢, 喊道:“娘亲!”

怡夫人听见喊声, 望了过来,一纵缰绳,飞奔而来。

狮马停了下来, 虞沧澜跳下狮马,飞扑到怡夫人怀里,怡夫人紧紧抱着他,柔声道:“娘亲的澜儿回来了。”

“娘亲,我回来了, 依照约定,毫发无损。”虞沧澜笑着说。

怡夫人拉着虞沧澜的手仔细打量他,藏不住惊讶:“澜儿这一行定有奇遇,修为竟是不可与出发时同日而语了。”

“是有一些奇遇,回去孩儿再慢慢讲述给你听。”

狮马停靠在身后不远处,春桃环抱一个盒子走了过来, 虞沧澜接过盒子, 道:“父亲的尸骨和双刀都在这里面。”

怡夫人一怔, 颤抖着从他手里接过盒子,垂眸不语。

虞沧澜担忧地搂住怡夫人的肩头,怡夫人摇了摇头:“没事,澜儿,不知不觉间你竟长高了不少。我们带你爹……回家吧。”

虞氏子弟列队浩荡,族徽在旗面飘摇,进城回府。

城内一片热闹繁华,与虞沧澜离开时严禁肃杀的气氛截然不同。

先前还听春桃说城内封了,现在看起来好似没出过半点事情一样,哪里像是封城?

坐在轿子里的虞沧澜掀开帘子,东张西望了一会儿,问道:“娘亲,魔胎的事情解决了?”

“解决了,”怡夫人道,“澜儿走得正好,那段日子沧州府人心惶惶,上至四大氏族,下至贩夫走卒,无一不要接受金甲卫的审讯。”

“那魔胎究竟是怎么回事?”虞沧澜又问,“藏在了谁家?”

“说来当真是灯下黑,”想起这事,怡夫人神色仍不免有些后怕,“那魔胎就藏在‘众里寻她’,当初出了一个妙琴,御魔司查探过众里寻她,确实无事,你与玄光阴也应当查过,谁能料到,他们避过风头之后又躲回了众里寻她。”

“魔胎如今如何了?”

“被府尊毁掉了,形魂俱灭。”怡夫人叹了口气,眉眼间流露出了一丝不忍。

虞沧澜察言观色,自然发现了这丝不忍:“娘亲是在心疼魔胎?说是魔胎也不过是个胎儿吧?”

“是,不过是个出生不到周年的婴儿,瞧着与寻常婴儿没什么不同,”怡夫人做过母亲,再瞧这些婴童格外怜惜,其实更多得是想到虞沧澜刚出生那会儿,虽不至于在沧州府内人人憎恶喊杀,却在宗族之中得不到任何善待。

想到这里,怡夫人眼角泛红,摇了摇头:“不过,可怜归可怜,终究是个祸根,留不得。”

虞沧澜不知道该说什么,搂住怡夫人,让他靠在自己肩头以示宽慰。

就在这时,车夫停了车,垂在帘子口低声问道:“怡夫人,前面发现了齐氏少主的马车,可否要避让?”

怡夫人脸色一厉,道:“齐氏少主?听闻他来了沧州府后就一直横行霸道,我倒要看看他齐氏能嚣张到什么地步。”

虞沧澜一听到齐氏少主就浮现出梦里那张梨花带雨的脸:“齐氏少主?哪个齐氏?”

“自然是澜州齐氏,还能有哪家有这么大的气派?不过是仗着当年铲除魔尊之子时立了大功享了一段时间的盛誉,这些年来,早就成了一副空架子。子孙败德,福祚怎能绵长?”怡夫人似是想到什么,冷冷一笑,“不过这齐氏少主倒是有些本事,三百多年前,齐氏少主痴缠剑独钟,被剑独钟拒绝后,在试剑碑上留下了一道三寸深的剑痕,如今齐氏少主留在试剑碑的剑痕盖过了那道。说起来这段故事也颇有意思,改日娘亲给你好好说说。”

……别说了,娘亲,他刚刚才亲身经历过。

虞沧澜有些好奇这一代的齐氏少主长什么样子,便又掀开帘子,见前方不远处,三匹乌啼踏雪牵引着一辆极为富贵华丽的马车在人群里横冲直撞,毫不顾忌。

左右行人被开路的修者以真气贯冲到一旁,有人因此摔倒,还险些撞了老人孩童。

虞沧澜见状不由一怒:“他这也太目中无人了,这到底是我们沧州府,不是他们澜州府!”

“他娘亲是府尊亡妻的妹妹,惯来把自己当半个沧州府人。”怡夫人吩咐道,“不用避让,派人出去,告诉他这是我虞氏的车马。”

“是。”车夫应声之后,便有侍从前去拦路,只听不远处嘶鸣一声,三匹乌啼踏雪同时止住步子。

对面马车静止不动,既不继续前进,也不绕路避开,挑衅般停在原地。

怡夫人眉头一蹙,正要下令继续前进,逼迫对面让路时,却见一身锦衣华服的俊俏青年拂开帘子从华丽的马车里走了出来。

他满头青丝一丝不苟地束在镶满璎珞朱玉的金冠里,剑眉鹰目,容貌俊美,镶金戴银,奢华程度就连紫金霄看了都汗颜。

他站在虞氏马车不远处,语气有几分轻佻:“小侄澜州齐旻,拜见怡夫人。”

怡夫人冷冷一笑,毫不客气:“我当是谁当街纵马横行,原来是齐小少主。”

齐旻笑道:“夫人见谅,只是澜州府地广人稀,以致小侄初来繁华的沧州府,乱花迷眼,一时疏忽了。”

这性格倒是跟之前他见过的齐氏少主不太一样。虞沧澜不由多打量了他几眼,结果这一抬眼就正好跟齐旻双眸对上。

齐旻脾气极好,浑不似他们一开始所想的那样蛮横无理:“车里这位可是名满天下的虞氏少主?”

……还名满天下,什么名满了什么天下?

一句话就被虞沧澜弄得厌恶万分,他撇撇嘴,没回声,将帘子放下来,靠在软垫上,闭目休息。

齐旻锲而不舍:“我儿时见过虞少主一面,已是天人之姿,叫我惦记多年,这回……”他话音未落,只见一道剑气扑面而来。

齐旻脸色一变,手中折扇化剑,挡住剑气,锵的一声,直直将他击退三步。

“谁?”

玄光阴站在虞氏马车顶上,冷冷地望着齐旻:“滚。”

齐旻蹙眉道:“你是何人?”他一扫对方的白发和金豹瞳,心里一沉,“你就是玄光阴?!”

见齐旻不退反进,玄光阴真气大躁,提剑而起,齐旻忽感强大剑压扑面而来,脸上的轻忽散漫瞬间消失不见,手中长剑嗡鸣作响,强行提起真气,迎上斩岁。

剑气相撞时高低已分,齐旻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反应就被强大剑气掀翻出去,身后,三匹乌啼踏雪受了惊般,不住仰头嘶鸣,左右凡者惊恐万分。

虞沧澜掀开马车车帘探头一看,冲车顶的玄光阴喊道:“别让马受惊了!”

玄光阴一压剑气,乌啼踏雪很快就乖乖低下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齐旻后背撞在墙上,肺腑受损,他转头噗出一口血来,厌憎地看着玄光阴。

玄光阴收剑回去,在马车顶消失不见。

齐旻咬牙道:“虞少主……”

虞沧澜:“?”

齐旻按住胸口,扶墙站起,虚弱道:“年后四州大比,你敢不敢与我打个赌?”

虞沧澜淡淡问:“赌什么?”

齐旻道:“我赌你会败在我的剑下。”

虞沧澜:“筹码?”

齐旻:“若我赢了,你嫁到我澜州齐氏,与我结为道侣!”

虞沧澜:“…………?”这跟他在梦里看到的剧本不太一样啊喂……

齐旻脸有些红,咳了咳:“我说过,你我小时候见过面,我……”

“那我赢了呢?”虞沧澜反问。

“你赢了条件随便你开,只要不违背道义,我全都答应。”

“哦。”虞沧澜不冷不热地漫应一声。

“哦是什么意思?”齐旻有些炸毛,激将道,“你不敢?”

“敢是敢,但是我不太想赌。”虞沧澜微微偏头,笑着看他:“让我陪你打赌,你算老几?”

齐旻:“…………”

车夫一声吆喝,虞氏的马车继续前行。

齐旻追了两步,沉声喝道:“虞沧澜!”

虞沧澜并不理会,靠在软垫上想了好久才终于想起来自己曾经在哪儿见过他。

他十周岁的时候,虞氏宴请客人,齐旻随母亲恰巧在沧州府做客,也收到了一份请帖。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与齐旻见过一面。

但那回两人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忘了个一干二净,怎么就叫齐旻这么刻骨铭心,非要娶他不可?

真是可怕。

马车停在门口,管家带众仆从夹道迎接,虞沧澜扫了一眼头顶牌匾发现娘亲竟然拿出了三百多年前府尊相赠的玄铁牌匾,上面所刻“持正守义”四个金字上每一点金粉都是纯金碾碎了撒上去的,“持正守义”还是当年府尊严驼亲笔题的字。

这玄铁是铸剑的好材料,冶剑亭出价几万金子收购仍旧是供不应求,这块牌匾若是拆下来送去冶剑亭足以换出十把好剑。府尊严驼一手好字,当年世家莫不以得严驼一字而欢喜自傲。

不说这块牌匾背后的意义,单从造价来看就足抵连城。

他记得,只有他满月的时候娘亲才换上过,怎么这回挂上了?

“娘亲,这牌匾?”

怡夫人的解释越发叫虞沧澜云里雾里:“好叫某些人知难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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