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梦（1/2）

杨戬心情实在是很好，却又不能显露，只好继续面无表情，带着哮天犬回了天庭，刚进了南天门，还未往真君神殿去，天奴就已经迎过来了。

“给真君大人请安，娘娘有旨，真君大人若是回来了，先去瑶池一趟。”

杨戬停住脚步，看向他，开口道:“天奴？”

“真君大人记得小的？万分荣幸。”

“记得，若不是你和娘娘嚼舌头根，我也坐不到这个位子。”

“真君大人说的这是哪里话……”

话未说完，已被杨戬一把揪住了衣领，轻飘飘的提起来，天奴被这突然发难吓的魂不附体，尖声道:“真君大人这是做什么。”

杨戬漠然看着他那张比平时还要惨白上几分的脸，手上用力，将他扔了出去，天奴撞在南天门门柱上，惨叫起来。

守卫和来往仙官都驻足看着，没人敢过去扶上一把，刚赴任头一天就出手教训瑶池总管天奴，这位的脾气果真像传说中说的那般不好惹。

哮天犬不知道杨戬为什么打天奴，但既然杨戬打了，他也不看着，扑过去结结实实打了几拳，骂道:“让你惹我主人生气，让你惹我主人生气！”

“杨戬，我传娘娘旨意，你为何无故打人！”

哮天犬又是一巴掌过去:“你还敢直呼我主人名字？”

天奴向来是能服软就服软，有仇记心里，求饶道:“听闻些真君大人的家事，只是心情再不好，也不能拿我们这些下人出气不是？您要是实在憋得慌，打天奴一顿也行，只是记得给天奴留口气，天奴谢谢真君大人了。”

这话说的巧妙，听在很多人耳朵里就是杨戬欺负人，文曲星最先看不下去，责怪道:“当众打骂羞辱他人，司法天神好大的脾气。”

杨戬当司法天神这事本就又很多人看不过，听文曲星这样一说，便觉得拿到了他的短处，纷纷跟腔指责起来，天奴仍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心中却在冷笑，心道你杨戬上任第一天想立威，没那么容易。

哮天犬作为杨戬的“走狗”，自然见不得有人骂杨戬，给了天奴一脚，目光扫视众人，选中了骂的最凶的一位便要动手。

“哮天犬，”杨戬喊住他:“不得无礼。”

“主人！他们骂你！”

杨戬冷面喝道:“让他们骂！”

杨戬只作没听见，一个也不理会，径自走到天奴面前，低头看着他:“想知道我为什么打你？”

天奴不敢与之对视，垂下头去。

杨戬道:“第一，是私仇，方才我也说了，为的是我三妹一事，你在娘娘和众仙面前胡言乱语，毁我三妹清誉。”

“第二，我今天确实心情不好，我妻女于下界遇害，我虽说已与其和离，但看在往日情分上不能坐视不理，我师父脾气大，用不着我出手，自己把仇给报了，我现在憋了一肚子火想杀人，算你倒霉，正巧撞上了。”

“第三，”杨戬停顿，目光在愤愤不平的众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在文曲星身上，仿佛接下来的话是说给他听的:“天奴趁公职下界时，于下界残害十几条婴儿性命，被我三妹撞破后怀恨在心，在娘娘和众仙面前诬陷我三妹。文曲星，你觉得我该不该打他？”

“杨戬，你诬陷我！你有证据么？”

杨戬不作答，吩咐道:“哮天犬，带回真君神殿严加看守，留口气就行，之后的事等我从瑶池回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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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素素的事王母在杨戬之前得了信，但魔礼海只是亲眼见着牛素素被妖族所杀，便返回天庭给王母报信，至于后来玉鼎怒斩众妖一事王母还不知道。之所以宣了杨戬，只是想借题发挥，给他些兵马去找妖族复仇罢了，既能除妖，又能让杨戬念天庭的好，王母本是这么想的。

却在杨戬踏入瑶池的一刹那，撞上他那双泛着冷意的眸子时，突然有些发怵，于是张口扯谎:“本宫当时与她在一处，本想救她带回天庭，她却执意要引开妖族，她深明大义，本宫不好阻拦……”

“娘娘不必说这些，”杨戬眼中冰雪消融，漫起哀伤，连声音都不似平时那般中气十足:“伊人已逝，我师父已经替我报了仇，莫要再提了，说些别的吧。”

王母从未见过杨戬这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心中道，想不到他还真对那女子用情至深，早知当初应该救下她，秘密囚禁，留在手中又是一个筹码。

“本宫本是想就这事与你商量，你既然已经解决了此事，那便没什么话说了，回去做事吧，你初上任，想来有的忙。”

“确已有了桩案件在手里，事关瑶池总管天奴，既然说到了，就和娘娘说一声。人我拿了，扣在真君神殿，详情待我回去写好折子，着人送来瑶池给娘娘过目。”

“只要是依规矩行事，你看着办就好。”

杨戬退出瑶池，哮天犬正在门口等他。

“你怎么来了？”

“我……”

哮天犬把天奴押送回真君神殿后，本来是想和康老大他们一起下界去搜寻证据，但心里怎么都放心不下杨戬，便又来了瑶池，站在门口等他。

他一向愚笨，千年了灵智都未开的完全，心里想着什么，嘴上总是表达不出来，好在杨戬十分了解他，伸出手去，揉揉他的头，道:“我没事，天奴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刚用过大刑，晕了过去，逆天看着呢，梅山兄弟下界去搜寻证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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