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美人 星移坛门外一个身着留仙裙的……（1/2）

星移坛门外一个身着留仙裙的女子缓缓踱到大门前，一只白色纤长的手指从广袖中层层撩拨而出，戳上了门环位置上的一颗五角星。

雪后的周遭静穆无声，雪地反射着微弱的阳光显得愈加灼灼刺眼。

触及瞬间，这份宁静被暗中涌动的机械轮子转动的声音打破了。门内的机关快速转动着，那颗五角星转眼间也隐匿不见，女子脚下的一小块地板倏地同其它隔离，并渐渐下坠到深不见底的深渊。

女子吐了口气，道了声好险。

那颗星被一个门兽取而代之，而刚才落下去的青石地板也在轰隆声之中升起来，同他一起上来的还有一个持□□站立的毛头小厮。

女子极不自在地把领口的衣服朝上拉了拉，居高临下对他细声细气道：“小女子自愿献祭。”

那毛头小厮好似没睡醒，愣了半晌打了个悠长悠长的哈欠，才道：“请随我进来吧。”

他把手往门环上一送，同样是一阵机械轮子之间摩擦的声音传来，一呼一吸之间门兽又变成了一颗星，而门咿呀呀地缓缓开了。

女子来路上眼睛被没从年久失修的建筑上摘下来，由不得惊了。没想到数年前还风风光光的星移坛，如今竟是这个光景。

只见那些高墙矮树都被杂乱的树藤禁锢着，树叶落了满地，也没人来打扫。不过步子被靠里，情况便好了些，到最后坛主的大殿，俨然一副盛景，与东宫不相上下。

坛主就在门口正对的宝座上端坐着看着来人，女子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默默地把脸埋了下去。

而后，她鬼使神差地进入大殿，旁若无人地向一脸正义的洪盛坛主诉说了自己的满腔热忱。

洪盛：“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凌琅。”

“嗯……凌家？”

洪盛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他，摆出一副喜怒莫辩的神色，道：“闺中女子就该足不出户，琴棋书画才对。凌家是世家大族，对这方面的管教只多不少，禁足之事已是家常便饭，献祭之人从来是有去无回，家里人怎么会允许？你是偷跑出来的？”

“嗯，愿尽微薄之力，换国家一时平安，还请坛主圆了小女子这个心愿。”凌琅用含星纳海的眼睛祈求。

“献祭固然是不可小觑的大事，但是凌家世代受朝廷庇佑恩宠，颇为得力，势力早已超过了其他权贵，眼下星移坛又是这个光景，在下不敢招惹，小姐还是请回吧。”

洪盛这番话说得既直接了当又阵阵寒凉，生怕自己家的凄惨没人知道，硬是把自己的顾虑都吐出来，丢脸丢到了家。

他这种“实诚”也是极其稀罕的，多数人只有向别人耀武扬威，夸大家世的份儿，却鲜有这种吐露自己有多穷多窘迫的。

凌琅却不示弱，兴许是觉得这个所谓的坛主不仅没有传说中的威严还是个胆小的夹尾巴狗，上前不甘心道：“坛主！你一定要答应我！家父的意见与我有悖，但我也不允许自己这样碌碌无为地活着，我不甘心一辈子琴棋书画，你要答应我！你不答应我，……我，我……我让凌家的武士来拆了你的星移坛！”

洪盛活了几十年，还没见过如此积极，迫不及待想死的，还是生来便不用担心吃穿，含金匙长大的世家小姐。

他被这番妄言堵得满脸通红，不利索道：“凌小姐，你就不要为难我了，我也是……”

凌琅露出胜利的微笑，忙乱之间把领子扯下一块，洪盛不经意间朝她白皙的脖颈瞥了一眼，顿时无语了。

洪盛与朝中的官员虽都是为国谋事，但彼此之间谋面机会甚少，纵使是那些赫赫有名的，也多年打不到照面。此女子自称自己是凌琅，凌家的大小姐，然而未曾谋面，身份也不敢轻易断定。反而是她这副皮相，让洪盛从仅存不多的熟悉感中寻到了一个自以为正确的答案。

“没办法，我爹不在家，他们都听我的，反正你横竖都是死，要不要我，你自己选吧。”

洪盛咳嗽一声，正色道：“九殿下。”

“……”

“凌琅”后知后觉地摸了摸自己的领子，顺势摸上去，摸到一个鼓起的喉结。

露馅了……

白雁秋也不好再装下去了，掐了掐嗓子道：“我还真的是不擅长女装女声。”

洪盛接下话茬：“殿下哪里的话，在下看来殿下扮得头头是道，天衣无缝，只是……那也不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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