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太子 白雁秋饿狼的目光倏地爬上白……(1/2)
白雁秋饿狼的目光倏地爬上白玉的微微颤动的嘴唇,盯了半晌才意识到这个举动尚有不雅,纷乱中抽出心绪摆出一副丝毫不以为意的模样道:“我可以。”
白雁秋说这话倒也不是夜郎自大,是真有底才这么说的。一方面他比平常人的发育要快,才十四岁身体已经发育到了十七八岁的程度,个子也窜得老高,连白玉都要勉强挺直腰板才能与之平视。
另一方面,白雁秋自觉自己拥有“跗骨之蛆”的性质,任何东西只要被自己缠上,就休想像甩开一只蚂蚱一样轻易甩开。毕竟这么多年,太子殿下已经见识过他赖人的本领了,当真叫人又爱又恨。
白玉心满意足地笑笑,一手成掌向后,隔空控制下,一把金色的宝剑便突破剑鞘飞来,稳稳地被握在了他的手中。
白雁秋低头看了看着自己的扫帚,莫名有一种乡下人看城里人的“自卑”,悻悻地扔了,赌气一样把屁|股朝地上一放,当堂发作起来。
白雁秋:“我不管,我就要出去,我要斩了那恶蛟。”
白玉哭笑不得,胡乱地拨开他禁锢在自己腿上的双臂,憋着笑声道:“多大了,还撒娇,真不像话。”
“大哥,你是最疼我的,你一定要帮我。”
“帮你?我只怕是害了你。原先斩恶蛟的人都有去无回了,他们又个个是比你壮比你高大比你强的精英,毛的没长齐的半大孩子,瞎凑什么热闹?没事要去蹚浑水,不如在家帮我训训你嫂子,整日溜达来溜达去,送来的折子她看了几份?”
白雁秋不乐道:“父王掌权自然能管好那些家国破事,你不爱看给他看就是了,我看他也挺喜欢的。”
白玉皱了皱眉头,似乎觉得这番言论有余味可寻,“嗯……”
白渊上位以来,所做的改革可不止对星移坛的限制,而其中很多项都是变相地在把先前散落在各方势力的权力收拢到中央。按照常理,这本来是可以作为让人诟病的借口,来为各派起义造反提供素材的。
但是奈何他向来是亲力亲为,每日上朝、批阅公文,好不乐乎,仿佛当国王对他来说就是游御花园一样是件一想到就能心花怒放一大把的喜事。
这样一来,大家都会觉得他是真的有能力,真的有余力,万事都要自己过目,唯恐便宜了尸位素餐的小人。一旦挑不出毛病了,各个方派的反动心态也就灰飞烟灭了,没人愿意放着轻松的位子不坐,硬要搞得你死我活。
白玉捏着下巴道:“不见得,我总觉得现在的国泰民安都是假象。”
白雁秋心不在焉地用手指在地毯上戳,看也不看他道:“为什么?”
“这个嘛,老九你看,这一潭水,静的时候如明镜一般,这是真的宁静。可是,你要是说它一个地方泛起浪花千尺,而其它地方却是平静无波澜的,这正常吗?”
白玉又道:“星移坛历代坛主造假的事我了解了,欺瞒不报,虽是出于好的考虑,可是做法还是太目中无上了。你觉得洪盛该被治什么罪?”
白雁秋的桃花眼骨碌碌地打转。
“死罪。”
白玉:“没错,不仅他要死,连带星移坛的其他相干的人都得死,甚至整个星移坛都会死,你知道父王眼里容不下沙子,他不会放任任何一个无视君主权威的人还会在那里安安稳稳地活着。”
白雁秋:“他们死了吗?”
白玉挑眉道:“没死,这也是奇怪的地方。星移坛自上而下所有人都活得好好的。”
“父王他……”
“所以啊,”白玉正经道:“这么浓重的一抹色彩就被父王冠冕堂皇而不动声色地压下去了,压下去这个浪头,这潭水还会恢复平静,就像之前一样。可是要是不压呢?”
白雁秋从地上站了起来,神经蓦地被触动到的他终于有了正形。
白雁秋:“那整潭水都会泛起涟漪、浪花,甚至……沸腾起来?”
“嗯。”
“我不懂,父王他是在害怕什么吗?他是怕什么东西趁机浮出明面吗?”
白玉脸色蓦地黑了,扫了扫四下无人,他还是警觉地用茶水在桌子上写了一句话:“总之是黑暗。对了,我对父王的印象一直不好,你知道为什么吗?”
写到这里,他应该是嫌麻烦了便又转为口头陈述:“你知道吗?”
白雁秋摇摇头,一脸痴呆。
“因为他对你太好了,好得不正常。”
确实,白雁秋这十几年来遭的唾弃多了,其中有部分也是这个原因。国王对于他是无止境的宠爱和包容,就是差点为他弃江山于不顾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白雁秋受到的言语攻击绝不亚于历代后宫嫔妃们勾心斗角中一时宠妃的程度。
在白雁秋的记忆里,父王对于任何与自己有关的是总是尽力保持着慈父形象,卸掉了国王的盔甲,就像平常人家的父亲对孩子那样无微不至的关照。
白雁秋:“那你也不正常,你对我也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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