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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明修暗渡(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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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圆去睡了,吉安守着甜羹到夜深。

甜羹碗放在搁着冰的铜盆里,静静散发着寒气。外面的风吹着竹叶嗦嗦响,正房那一边似乎也有了动静。

吉安从窗缝里看出去,游廊四周明黄的光线下,钱生尾随余吉塬进了屋子。料他回来必要沐浴更衣,吉安又耐心等了一刻。她默默盘算着如何开口和他谈玉樱的事,之前满脑子的瞌睡都已经荡然无存。

这是个明月普照的夏夜。月色落在地上似化成了霜,将庭院里映成莹白的世界。茉莉和玉兰的香气随风而来,徜徉在四开的阑窗前。

余吉塬散着微湿的发,披着天青色的宽衣,屈膝靠在窗前的木榻上。手里提着一只洒金的鹧鸪斑酒壶。

品着酒遐思的余吉塬,不自觉地留心着外面的动静。刚才他回来时候,看见沈吉安房里还亮着灯,窗纸边上藏着半边身影,似在偷看。不知她在玩什么把戏?

没过多久,谜题便有了答案。

‘啪嗒’一声,白乎乎的胖纸团从窗户里飞进来,掉在木榻上,骨碌碌滚着圈停下。

余吉塬放下酒壶,捡起纸团打开,上面是墨迹未干的几个字:“少爷,要不要喝冰冰甜羹?”

余吉塬脸上浮出笑意。府里的丫鬟们不会写字,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招惹他,也就是沈吉安。只是她既未开口也未露面,还打着献殷勤的招牌,倒叫他不好办了。

虽然余吉塬接受了她的存在,却不想轻易废了自己立下的规矩。他起身走到桌案边,提笔在纸张的背面回了几个字。因为不知道她躲在黑暗中的何处?便随手抛了出去。

不料,那纸团还没落地,就被一只白生生的小手截走了。

吉安背靠着墙打开纸团,沾了一手的墨汁,被他回的话噎住了:要甜羹,不要你。

吉安一阵胸闷,垂手捏着纸张啐了声‘小气鬼’,转眼又有了主意。这位少爷爱耍性子,可不能由着他去。不见面,不说话,她的要紧事要猴年马月才能办成?

再也没有纸团飞进来。余吉塬回到木榻边重又拿起酒壶,心中淡淡的感觉像遗失了什么。忍不住挑剔起来:不是爱斗又狡猾吗?原来只一句话就受不住。

清凉如水的夜晚,对他来说却是火炙般的燥热。余吉塬仰面灌下一口口酒,眼眸在晦暗中璀璨如星。

然而吉安并不会让他失望。没有多久后,又是‘咯吱’一声,大门无人自开。一面竹编的花结屏风从门口跳进来,停了停后,径直朝内室里的余吉塬挪过去。

花结屏风在他面前停下,从后面稳稳地伸出来一柄蒲扇,扇面上放着一碗冒着寒气的雪耳百合羹。

余吉塬侧颜匿笑,口中仍不落输,“沈吉安,我说过了不要你。”

他已先开口说话,吉安自不必再禁口。在屏风后面眨了眨眼道:“少爷怎么这么说?明明是你叫我来的。”

“我何时这样说过?”

吉安隔着屏风,将他回的纸团丢过去。

余吉塬嫌弃地打开,已经变得污糟糟的纸张。发现自己写的字上面,赫然被凌乱的墨汁染出了一道,变成了:要甜羹,还要你。

一张俊脸立刻变成了赤色。

余吉塬有意低眉不语,看她要怎么办?吉安弱弱的声音十分无奈:“既然少爷还是不愿见我……“她手中的蒲扇微微一斜,白瓷小碗稳稳溜到了余吉塬面前的小几上,“吉安就先走了,甜羹是无辜的,千万不要浪费。”

花结屏风果然慢慢朝后退去,余吉塬的目光追随着她。

当吉安退到外间书房里时,他从插屏的镜子中,看见了她藏在屏风后面的样子:一手拿着蒲扇,一手提着屏风横杆,偏着头从竹编的缝隙里偷偷看他。

穿着细腰的白裙,端地是只狡猾的兔子。

“如果你还不困,就留下来和我聊聊天。”悦耳的声音回荡在空阔的屋子里。

花结屏风应声落在地上。兢兢业业耍了半天把戏的吉安,终于松了口气,‘哄少爷’真是件吃力又不讨好的差事。

受邀留下后,他们对面两只酒壶小酌。天上一轮冰月如盘,吉安盘腿坐在榻上,迟迟举头望着它。

余吉塬发问:“月亮有那么好看吗?”

吉安露出笑容,“我以前做屠夫的时候,总是在夜里出发,独自去很远的地方。路途漫长无声,只有月亮陪着我。它虽然不会说话,但是非常温柔。”

突然间,她就告别了那种生活,坐在这里为一位少爷和他的爱人操心。怪怪的感觉,对那些疲于奔命的日子,竟也有不舍。

余吉塬也看着月亮,温柔吗?

这么久以来,他几乎也是每夜对着月亮渡过,分明只有孤寂。月亮是个自私的家伙,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每一点挣扎,从来只是冷冷。

余吉塬将眼神移回吉安身上,难掩诧异,“你以前是个屠夫?”

他因此对自己的母亲,完全刮目相看了。大门不出的余氏,需要多少注定的因缘际会,才能把沈吉安送到他面前来?

“恩,”吉安点点头,“不只是屠夫,我还是小有名气的宁北一把刀。要不是嫁了你,说不定以后能当上北境里的总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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