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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失心计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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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心情不好,吉安半是哄劝地说:“撒撒气就算了,怎么能真的伤到自己……药箱在哪里?我帮你包起来。”

余吉塬指向另一侧的搁架。吉安转身从满地书本里踩着空隙走了个来回,带着药箱。

她在桑枝灯下捧着他的右手,眼睫几乎贴在那根手指上,用小夹子钳出了断针,再用细布条仔细包好。

余吉塬看着她悉心照顾自己,胸中郁燥的情绪逐渐平息下来。

吉安在裹好的手指上打了个花结,轻声说:“最多三四天就能长好,不过现在,可连针都拿不了了。”

带血的残针在桌上发出冷冷的光芒。余吉塬轻笑着说:“吉安,这个世界真荒唐。”

吉安慢慢合上医箱,安慰道:“不要这样想,手不稳只是体力不好。你把日夜颠倒的习惯改掉,少喝酒多练习,很快就会恢复。”

“我的样子是不是让人失望?”他垂目吐出这句话,黯然溢于言表。

“并没有,”为了扭转他的情绪,吉安说笑道:“我从进门的那天起,就一直在被你挑剔打击。要说失败,非我莫属。”

“对不起,让你受委屈。”

“委屈什么的也没关系……”

吉安努力保持的心态,是把和他相处当成一件差事。收人钱财,与人消灾,没有什么委屈好说。因为这样的想法,她才能够抛开一切,全力以赴。

不过,看他这么在意‘施针’这件事,吉安趁机规劝道:“既然你对治病有兴趣,那就坚持做下去,济世活人比饮酒作乐有意义多了。”

“吉安,可我注定当不了大夫。”

“这是什么意思?”吉安终于注意到他话语中的不同寻常。

他心里像压着重石,艰难地说∶“从三岁起,我就跟着父亲识草药辨药方,施针这件事更是苦练了八年之久。我一直以为此生会与岐黄为伴,可是父亲获罪多年后,皇上突然又降下旨意:宁北余氏后代永世不得从医。

“吉安,我最喜欢的东西,成了我不能碰东西。你知道失去的感觉吗?是空荡荡的幻灭,突然无路可走。余家五代行医,最后只留下一间药铺。”

“我眼睁睁地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吉安怔住了,有什么东西模糊了她的视线。悬垂欲滴。

失去的感觉她当然知道。因为不曾拥有,是最彻底的失去。带她来到这世间又轻易放弃她的人,任由时间飞度,想起时心就会疼。

她吸了吸鼻子,散开遮蔽在心头的忧愁,朗声说:“失去的不可回,伤心过后就该放下。你只要勇敢地往前走,总会找到新的东西。”

“吉安,你会嫌弃我一事无成吗?”

他的话在她心里激起奇异的感觉。吉安梗了梗嗓子说:“傻瓜,做人怎么能太在意别人的看法?如果是这样,我岂不是要卑怯得像一只老鼠,躲在灶台后面不敢出来见太阳。”

突然有人‘啪嗒’推开了门。乐娴探头进来,看见他们后,笑眯眯地问:“阿兄,嫂嫂,我能进来不?”

“快进来!”吉安看着满地的书本,笑着说:“刚才书架不小心倒下来了,你啊,正好来做苦力。”

乐娴穿了件白底红边的软纱褙子,娇俏可爱。站在书房门口看着地上的书架说:“幸亏没伤到人,阿兄别再用这个了,换个结实的。”

余吉塬问:“你来找我有事?”

“我是来看阿九的,”乐娴看见他手上的伤,急忙问:“阿兄你的手怎么了?”

“被针刺到了,没什么。”余吉塬轻轻说。

想到他们之前沉重的话题,吉安猜想∶余吉塬此刻应该更想静静待一会。于是对乐娴说:“我们去看阿九。”

姑嫂两个出了门,门外有榆钱。吉安让他先别进去打扰,等一会再领着丫鬟进去打扫。

耳房小间里点着驱赶飞虫的艾香。阿九静静躺在床上,木圆在边上做针线,见了乐娴吉安忙起来行礼招呼。

过了几天,阿九脑后的肿块已经消了大半,脸上的颜色也好了很多。

乐娴看着这个可怜的小姑娘,很有把握地说:“嫂嫂,等阿兄给她施过针,阿九一定会醒过来的。”

吉安想起余吉塬流血的手,面露哀色。

乐娴眨着眼睛说:“嫂嫂你不信吗?我阿兄施针可厉害了。小时候我有只兔子,阿兄扎了它两针,它就死了。等他又扎两针,兔子就活了。”

吉安不觉被带离了方向,奇怪地问:“他为什么要扎死你的兔子?”

“因为,兔子啃了一本他喜欢的药书。他想给它一点教训。”

木圆和乐娴都哈哈笑起来。吉安笑不出,对于余吉塬失去的东西,她觉得更可惜了。

不知不觉,因为可以相通的心情,她开始诚意地希望:余吉塬可以拥有新的生活,他一样喜欢的那种。

耳房四周围着细竹,清香里带着温柔的沙沙声响。乐娴并不急着走,和吉安一起在床边坐下来。她们巴不得能吵醒沉睡的阿九,说笑也不避讳。

吉安问木圆:“这两天好像没有看见钱生,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木圆天天在西院里守着阿九,并不知道。乐娴说:“我听见他和母亲告假回西山老家了,说过了七月半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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