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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失心计2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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阑窗望月,对饮两人。

因为之前已在余氏处吃了半饱,吉安和余吉塬很少动筷,只将绵口微甘的米脂酒喝去了半罐子。

余吉塬剥了三颗花生仁握在手里,和吉安玩猜子令。他笑着背手藏好花生,让她来猜:花生在哪只手里,数目是单还是双?猜错了,就要罚酒。

起初吉安从他的眼神表情里,总能找出线索,被猜中谜底的余吉塬总是喝个不停。后来他学了乖,板着一张脸,连眼仁也不乱晃一下。只好胡乱猜猜的吉安,输的便多了。

玩笑了半日,换成吉安来藏。猜定之前,余吉塬说:“吉安,如果我猜对了,你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吉安微怔,用指尖碰了碰团在左手心里的两颗花生,凝目问道:“什么事?”

四目对望,两个人之间原本轻松愉快的气氛,被一种心领神会的沉重代替。对于他要说的话,吉安模糊地排斥着。

终于下定决心开口的余吉塬发现:在自己心里想过千百次的话,面对她时会这样难以说出口。他应该不让她哭,不让她难过才对,可是现在,却要她替自己承担责任和痛苦。

余吉塬隐藏多日的情绪几乎决堤而出,他小心选择着字句,极慢地说:“如果明天去毒不是十分顺利……我希望你能再帮我一次。”

吉安松了手,将花生放在桌面上。

余吉塬知道这沉默已是应允,轻声说:“吉安,我只信你。母亲年迈阿娴还小,请你在余家多留两年,为阿娴招一位良婿。不求家业兴旺发达,只要平安传承。”

这是在做什么?吉安不喜欢汹涌而来的心酸感觉。她来到余家,不仅费神费力,怎么临了,心里还像被戳了个窟窿。

“余吉塬,你最好自求多福。”吉安忍着泪说:“如果你明天有什么意外,我会提刀去要了余九成的狗命。能不能完成你的希望,我不清楚。”

余吉塬湿了眼眶,“吉安,我不值得你那么做。我知道你急着要去平京,可是没有别的办法。我写好了遗令书放在桌案的抽屉里,延春堂和城外东陇庄收回为阿娴所有,余家的商铺都是你的。”

“我不想说这个,你必须要活着。”吉安克制着冲动的情绪,不觉掉下一滴眼泪,“我为什么要眼睁睁地看着你死?”

余吉塬没有回答。吉安默默从榻上起身,朝门外走去。

她穿过书房,余吉塬喊出一声‘吉安’,赶上来紧紧抱住了她,用尽一身力气承诺道:“不会,我不会死。我保证。”

吉安落泪。簇新晶亮的插屏镜子里,倒映出耳鬓交缠的身影。一点希望,一点安慰。你在,我在,如此而已。

长庚星还未从天空中隐去,南院上空经久不散的药气今日更浓。

院子当中立着一人多高的蒸房,四周草木尽去,盖着油布的箩筐里装的是用作柴薪的药渣。

伍虚翁身边跟着榆钱,两人在蒸房里进出,将分好的药材搬进去,倒在四面的木槽里。蒸房里还放着盛满药汁的大桶,因为极为湿热,只是进去走了走,榆钱就已经满脸通红,汗湿了衣裳。

辰时三刻,余吉塬检查过各项事宜后,独自进了蒸房。他与吉安说定,以三声叩击为蒸骨结束的信号。

余吉塬进去后,伍虚翁坐在火窠后面的木凳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舔舐着铁板的火苗。榆钱和吉安守在蒸房两边。余氏站了片刻后,让乐娴跟着自己回憩园去念经祷佑。

日上三竿,浓浓的药气熏得余府里连只鸟儿都难见踪影。

余氏跪在次房里的玉佛面前,绕着珠串念经祷佑。阿娴陪在一边,默默看着手里一块半新不旧的护身符。护身符是鎏金的佛像,佛光普照里刻着一个‘高’字。

鸣春轻着步子从外面走进来,在余氏身侧站定。余氏仍闭着眼,启口问道:“少爷怎么样了?”

“还跟先前一样……”鸣春答道。

余氏心里着急,手中转的珠子也停了下来。蒸骨须得空腹,阿塬早上只喝了一碗参鸡汤。余定微以前为别人蒸药浴最多半个时辰,阿塬在里面待了这么久,若是有个好歹也没人知道。

想到这里,余氏从拜垫上撑手站起来,鸣春忙搀扶。余氏正想亲自去一趟,隔着木板问问儿子如何?外面进来一个小厮道:“夫人,叔公老爷来了。”

听说余方海来了,余氏有些喜出望外。蒸骨这么大的事,她本想请余方海过来的,可惜药堂里的人说他去陇川采买药材,走了多日还未回来。

余方海已到了院门外,余氏忙叫鸣春请他进来。

鸣春和小厮去了,余氏带着阿娴来到正厅坐下。余方海已登阶上来,笑眯眯地跨过了门槛,俯首行礼。

余氏让座,叫人上茶,笑着问:“方海,听说你去了陇川,何时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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