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失心计27(2/2)
余方海一手将他拉出来,“走,你马上替我去找!”
“老爷!”逢喜见躲不过,告饶道:“小的记错了,小老爷在二道巷里。”
余方海瞪目,“他在那里干什么?你好小的胆儿敢骗我!再乱说嘴,我打折你的脊梁骨。”
逢喜吓得脸色蜡黄,跪下回禀:“少爷新进搭上了一个粉头,在二道巷里赁了房子给她住,算作四奶奶。”
余方海气得眼冒金花,踢了逢喜一脚道:“还不快带我去!”
逢喜吃痛哼了一声,连滚带爬地避开几步,才站起来说:“老爷稍等,我去传轿子来。”说完沿着墙边一溜跑着走了。
外面闹得这些动静,唬得别个小厮也不敢再出来。余方海站在门前,心里好像猫抓。逆子啊!胆大无边没眼色,祸到临头不自知,这乱子要如何周转才好?
只是片刻,逢喜带着小轿过来。余方海上轿,轿夫和逢喜一路跑着,将他带到了二道巷里一户院墙外。
余方海落轿,逢喜上前敲门。里面一个语气不善的老女人隔墙喝到:“谁人凭大胆?三更半夜敲丧鼓,扰得人不安宁。”
逢喜道:“是家里老爷来寻少爷……”余方海那许他多说,拨开来上前就门踢一脚,正好那老妇开门,被撞了个踉跄,‘哎哟’倒在地上。
余方海从她身边跨过去,直奔正房。
正房里烛光融融,余九成与女子嘻笑的声音清晰可闻。余方海跨上台阶,来到门前将要踢,又生生忍住,只叫了声‘阿九!”屋里立刻声息全无。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衣裳不整的余九成打开门道:“爹怎么来了?”
他身后乱披着衣裳的女子露着胸,低头福了福,慌得没了称谓。余方海环视房中,香粉红纱鸳鸯被,满桌佳肴酒菜香,冷哼一声对那女子说:“出去!”
余九成猜他在余府里待了一天,应是察觉到什么。当下也不多问,等那女子走后,侧身让道请他进去,关上了门。
余方海在桌前上首坐下,见面前的酒盅上还沾着红唇印,挪开了眼。余九成挑了干净的杯子,筛了酒送过去问:“爹今天不是去余府了吗?怎么突然来找儿子?”
余方海见他若无其事,怒问道:“阿塬中了树毒,这件事你早就知道?”
“是啊,我还忙着到处替他找解药呢!可惜,这种东西根本无解啊……”余九成喝着酒叹道:“大概撑不了几天了。”
“不见得吧,”余方海冷目道:“阿塬今天自己蒸骨拔了毒,我看他好得很!”
余九成一惊,“你确定他解了毒?”
余方海见他这副样子,已经知道这事与他脱不了干系,叹了口气道:“具体还说不好,看起来不错。阿塬平安,你该庆幸才对。”
余九成心思飞快,人如脱了窍一般。
余方海见他失神不语,向来的慈父又软了心肠。话一出口,不像责问倒像请求:“阿九,我问你:阿塬中的树毒,到底是不是你给钱生的?”
“不是。”余九成答得很爽快。余方海顿时松了口气,“和你没有关系就好。”
“钱生怎么会知道这种东西,”余九成忽然笑着说:“爹,这毒不是你给阿塬下的吗?”
“你喝昏了头吗?”余方海双眼圆瞪,直起身体道:“我怎么会做这种事情?我在夫人跟前许过重誓,绝不做对不起余家的事。”
余九成莫名笑道:“爹,两年前你也是这样告诉我的。可是,你一直都在给玉樱的香露香粉里加东西,这件事我知道的一清二楚。”
“我是为了帮阿塬。”余方海摇摇头。
余九成嗤之以鼻,“我一开始也信了爹的话。可是钱生后来告诉我:余吉塬自从去了竺香苑,迷上玉樱以后,那是整夜整夜的都睡不着觉。爹当真是在帮他?”
余九成无礼的语气,让余方海十分不悦。他立刻反驳道:“你懂什么?我这是在替你赎罪过!自从你闹出延春堂那起事以后,阿塬像痴了一样。夫人哭着求我帮忙,我才想出了竺香苑的好办法。”
“好办法就是让他逛窑子,逛得睡不着觉么?”余九成讥笑道,“爹,你不用再遮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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